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的知識換。我想自己設套,好有一天也能逮到掛滿一腰帶的兔子,他也答應了。時間一點點流逝,我們漸漸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對方,在哪可以找到好多李子,哪裡火雞經常出沒,我們還共用手裡的傢伙。他教會我下套和捕魚。我告訴他哪些植物能吃,最後給了他一把我視若珍寶的弓。終於有一天,不言而喻,我們成了好夥伴。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讓兩家的飯桌上都有飯吃。

蓋爾讓我有種安全感,這是自爸爸去世後就不再有的。他和我做伴,我一個人在林中漫長而孤寂的日子也就到了頭。我不用再擔心背後有人在盯著我,打起獵來也順手多了。他還不僅僅是打獵的伴兒,也是我的知心朋友,在十二區不敢說的事,我都會對他一吐為快;他對我也報以同樣的信任。

在林子裡,和蓋爾一起,我時時覺得很快樂。

我稱他為朋友,可從去年起,這個詞好像已經不足以道出蓋爾在我心中的位置。我的心一陣刺痛。他現在要是和我在一起該多好啊!

當然,我並不是希望他在競技場,在那,他撐不了幾天就會死去。我只是隻是,想念他。我討厭孤獨一人。他也想我嗎?肯定想。

昨晚在我名字下方出現的十一的數字仍在我腦子裡盤桓,我完全能夠想象出蓋爾會怎麼說,‘嗯,肯定還有待提高。’接著他對我微微一笑,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開心地笑起來。

我禁不住對我和蓋爾之間真摯的友誼和我與皮塔之間假裝的友善進行比較。我從未懷疑過蓋爾的動機,而對皮塔卻不得不心存疑慮。當然,這種比較並不完全公平,因為蓋爾和我從未被拋到一需要彼此競爭才能生存的環境中,皮塔和我都很清楚對方的生存就意味自己的死亡。這個問題又怎能迴避呢?

艾菲在敲門,提醒我今天又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日子!”。明晚要對我們進行電視採訪。我猜想整個團隊都會為我們忙得四腳朝天的。

我從床上爬起來,快速衝了個澡,這回按下按鈕時很小心。然後朝餐廳走去。皮塔、艾菲和黑密斯圍成一堆在小聲地說著什麼。真奇怪。可還是飢餓佔了上風,我先沒理他們,在盤子裡盛滿食物。

燉菜是用大塊嫩羊肉和李子乾兒做得,澆在野生大米燒的大米飯上。我吃了一半的時候突然意識到沒人說話了。我喝了一大口橘汁,擦了擦嘴,說:“那麼,怎麼樣?今天您要訓練我們怎樣接受採訪,對嗎?”

“是的。”黑密斯說,

“不用等我吃完,我可以邊吃邊聽。”我說。

“嗯,關於我們目前的訓練方法,計劃有點變化。”黑密斯說。

“什麼變化?”我問,我也不知道我們目前的訓練方法是什麼。在另一個選手面前不顯山露水是我唯一記住的最重要的策略。

黑密斯聳聳肩,“皮塔要求和你分開訓練。”

第一篇 貢品 9、愛的告白

背叛,這是我的第一感覺。可說來可笑,只有建立了信任,才談得上背叛,而我和皮塔之間的信任也非白紙黑字,板上釘釘,畢竟我們是彼此競爭的“貢品”。可那個冒著捱打的危險給我麵包、開幕式時在戰車上拉著我的手、在紅髮艾瓦克斯面前替我遮掩、又堅持對黑密斯說我會打獵的人卻不能讓我完全信任?

話反過來講,我們不用再佯裝朋友,也讓我鬆了口氣。顯然,在我們之間十分愚蠢地建立的微弱的聯絡也從此被斬斷了。這麼做也恰逢其時,獵殺遊戲兩天後開始,彼此信任只能成為一個人的弱點。不管皮塔是出於什麼做出的決定——我懷疑這跟我的成績比他的好有關——我對這個決定只有感激。也許他也意識到了,我們互為彼此的對手,這樣的事實越早接受就越好。

“好吧,”我說,“那,新計劃是什麼?”

“你們倆分別用四個小時跟艾菲學習禮儀,四個小時跟我學習訪談技巧。”黑密斯說。“你先跟艾菲學,凱特尼斯。”

我想象不出艾菲教我什麼,要用四個小時,但她肯定會教到最後一分鐘。我和艾菲來到我的房間,她讓我穿上一件墜地長裙和高跟鞋,這套服裝不是我接受採訪時真正要穿的衣服,然後她教我走路的姿勢。穿高跟鞋是我最難適應的,我以前從未穿過高跟鞋,踩著高跟鞋用腳豆顫顫巍巍地走路,我還真不習慣。可艾菲不是整日穿著高跟鞋來往穿梭於各處嗎?於是我下了決心,既然她行,我也能行。接下來裙子又帶來了新問題,它總是絆我的腳,所以,我乾脆把裙子提起來,艾菲一見就像鷹一樣撲過來,猛拍我的手背,喊著:“裙子不能高過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