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要加快,治理國家,管理百姓,法不完備,以何依之?另外,公安司要繼續擴大,以便儘快將職能從地方官手中分離出來。”
雖然搞三權分立還太超前,但司法、行政的分開,卻是勢在必行。就目前的人才選拔機制,要求地方官既通刑律,又精政務,既要審案查案,又要治理地方,顯然是趕鴨子上架。
張煌言起初並不太理解朱永興要改革從古至今沿行的官員職權,但也不否認科舉出身的官員確實不是全才,各地罪犯緝拿、刑案處理等工作如果直屬於刑部,倒也使地方官員少了貪腐舞弊的途徑。所以,他在朱永興講清楚其中的道理後,也便不再反對了。
“啟奏陛下,書院雖然開了刑律科目,但時日尚短,人才還是遠遠不夠。所以”張煌言欲言又止。朱永興聰明睿智,但還是難以擺脫求治心切的毛病。
“專業人才缺乏啊!”朱永興苦笑了一下,輕嘆一聲,也不再催促。
“啟奏陛下,微臣這大理寺也缺刑律人才。”郭之奇說道:“然地方初靖,半軍管之下。刑案本不多,即便緩些時日,也是可以的。只是韃虜未滅,陛下卻欲攻伐倭國,臣以為不妥。”
“是教訓薩摩藩,向琉球彰顯我宗主國的責任,並保證硝磺的供應。”朱永興說道:“再從大的方面說,我皇明能有此行動,對其他國家亦有重大影響。朝鮮勢必更表親近。這對於我軍攻取遼東,將極有裨益。這不是吾窮兵贖武,得意忘形,實在是有著更深的考慮。”
“老臣愚鈍,聽陛下一說,便清楚了。”郭之奇對於朱永興登基是有些微詞的,但大勢所趨,軍民所望。他也無力制止,而從他內心來講。卻也不否認朱永興遠勝永曆,確實有英主之姿,所以,他時時處於矛盾之中。
“陛下,若是我皇明大軍有餘力教訓那個,那個薩摩藩。亦當迎回巡狩緬甸的太上皇。”果然,郭之奇還是很不識趣地提起了這件事情。
“現在百草萌芽,瘴癘正起,非是用兵之時。”朱永興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娓娓解釋道:“吾已命趙王和平朔伯加緊準備。待霜降瘴息,便大舉出邊,直進緬國迎駕。”
“陛下,您——”郭之奇沒想到朱永興答應得如此爽快,且道理分明,沒有絲毫拖延的藉口。
“呵呵,小事一樁,郭卿不必如此。”朱永興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也說不定緬甸蠻夷見無利可圖,又見我朝廷態度強硬、軍力強悍,會效瓦刺送太上皇歸國呢!”
“陛下英明。”吳三桂躬身道:“我皇明大軍光復半壁江山,兵威正盛,小小蠻夷,豈敢螳臂當車?”
“若是能不動刀兵便迎回聖駕,自是最好。”朱永興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待到驅除韃虜,重複河山之後,再找緬甸算賬不遲。”
緬甸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眾臣差不多都是這樣想,朱永興可是說到做到,侵吞起外邦土地來,一點也不手軟。據湄、河總督宗守義上奏,真臘有內亂跡象,請示如何處之?朱永興立刻回覆,當取則取,不可猶豫,並且允准湄河兩省再招兵,以擴充實力。
“啟奏陛下,滿清派來秘使,欲商談議和之事。”葉虎由情報局頭目一舉進入內閣,不能不說是朱永興的倚重和信任,位列閣臣之一,葉虎倒更加恭謹勤勉,絲毫不敢露出得意之色。
“秘使啊,就是說不想公開了。”朱永興鄙夷地冷笑兩聲,“吾不是趙構,可把杭州作汴京。”
“陛下,韃虜虛言以詐是肯定的,不過是想爭取時間,使我軍緩和一下攻勢。”監察部尚書周良甫出身情報局,分析得很準確。
“他用緩兵之計,咱們或可將計就計,使其麻痺大意。”朱永興思索著說道:“眾卿商議一下,擬出條陳上奏吧!”
“陛下,臣有本奏。”禮部尚書陳紹愉躬身道:“自永曆十二年,國家便未再開科取士,至今已是三年多了,值陛下登基,應早開恩科,以攏天下士子之心。”
朱永興對科舉,對八股取士,實在是厭煩。在沒有想出相應辦法之前,他便想著拖延不辦。這幾日左思右想之下,覺得也不可久拖,心中也有了個暫時施行的辦法,陳紹愉一提,他便順水推舟,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陳卿所言有理。”朱永興點了點頭,說道:“朕登基即位,軍民或有賞,或得益,唯獨這讀書人,確實也不宜冷落太久。嗯,那便開恩科,開武舉,文武並重,招攬人才。時間呢,便定在今秋,天氣涼爽,這人的精神也好。科目呢,可仿隋唐,暫定進士、明法(法律)、明字(文字)、明算(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