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敵未滅,便征討安南。目前看來,此舉可謂深謀遠慮。”
“難道朝廷想佔領薩摩藩之地?再壓倭國幕府納款求和?”鄭經想著安南,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打擊薩摩藩是肯定的,佔領其他倒是未必。”劉國軒思索著說道:“有琉球恭順,又何必佔薩摩藩之地?若是倭國幕府不肯甘休,戰事豈不是曠日持久?那又何談北伐,何談平定天下。”
“孤所慮者乃是對倭貿易。”鄭經輕輕嘆了口氣,望向陳永華,說道:“復甫,你怎麼看?”
陳永華苦笑了一下,說道:“大王英明,今上征伐薩摩藩,名為彰顯宗主國之責,實是為對倭貿易。若只是溫言相商,於倭國所得之商貿地位不過是與荷蘭和臺灣相同。先懾以兵威,再談其他,所獲可能便要多了。”
“獨霸?”鄭經皺緊了眉頭,追問了一句。
陳永華想了想,搖頭道:“依今上的行事風格,怕是不會如此。若今上有意抑遏臺灣,又怎會加以援助?”
“就算不是獨霸,對我臺灣的海貿收入亦是大有影響。”馮錫範翻了翻眼睛,冷笑道:“三家分潤,總比兩家要少吧!”
“那又如何?”陳永華語氣淡淡,卻還暗顯鋒芒,“君臣名分已定,汝要與朝廷分個是非?與今上論個曲直?朝廷欲從對倭海貿得利,亦是為籌措糧餉,驅除韃虜,興師北伐。今上又欲征討西人,為海外華人報仇,亦是先王之念。”
“朝廷勢大,汝要改換門庭,轉投高枝了?”馮錫範反唇相譏,“先王的知遇之恩,大王的厚待信重,你可還記得?”
“你——”陳永華氣得身體發抖,伸手指著馮錫範。
“好了。”鄭經冷然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