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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碧羅闍的秘使口中。朱永興已經知道暹羅國的親王派是佔有優勢的。其實這也是朱永興能想到的,在佛教佔統治地位的國家,皇太子信奉天主教必然引起擁有很大勢力的佛教僧侶的反對。殖民者的滲透入侵又使普通民眾身受雙重壓迫,反抗的怒火蘊育其中。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也就是說,帕碧羅闍為首的親王派從上層到下層,都具有很大的優勢。朱永興是肯定要站到勝利者的一邊,但現實的考慮,既要考慮法國人的反應,又不能太過拒絕那萊王的請求。

“殿下可虛以委蛇,等那萊王不在了。再作計較。”易成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朱永興想了想,無奈地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讓親王派坐視國家利益受損,會招致怨恨;讓法國人停止侵入。也不可能得到結果。嗯,現在我們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晉王李定國的書信送出去沒幾天,朱永興的信件便到了。信中還附有清諜和部分官員的口供,朱永興客氣地徵詢著晉王的處理意見。

“賣國叛賊,人人得而誅之。”李定國看過之後,幾乎不假思索地寫了簡短回信。

與清諜有勾結的可能只是少數官員,多數官員都被矇在鼓裡,只是為一己之私,或者真的是忠於皇上。李定國很清楚,但卻不能,也不想為某些人開脫辯護。畢竟不管是出於何種理由,他們要達到的目的大體相同,結果也是大同小異。

“看這時間,很難說不是岷殿下有意為之。”高應雷看了落款的日期,又算了算,才有些慶幸地說道:“參與其中的官員盡皆落網,卻唯獨跑了向王爺遊說的,這有些說不過去吧?且這麼大的事情,邸報竟無一絲風聲?嗯,岷殿下也算仁厚了,雖有疑心,卻也未妄加罪名,大興牢獄。其實,牽累王爺的,正是這忠臣之名啊!”

晉王李定國輕輕嘆了口氣,朱永興雖然還不放心於他,徵詢自己的意見,也是一次考驗,但還是表現得很委婉,很客氣。說起來,這也是給了他面子。而自己的表現應該是沒有問題吧,不致影響到以後的川中作戰,也不致影響到兒子的前途吧?

“王爺領一軍,世子領一軍,岷殿下的心胸不可謂不寬廣,縱使有些相疑,也情有可原。”高應雷委婉地勸解道:“關於戰局的推想,岷殿下亦向王爺問策,可見還是倚重王爺的。”

李定國點了點頭,這算是投其所好,論戰略眼光,正是其自傲之處。其時福州尚未攻克,但兵圍福州的訊息他還是知道的。依據明軍的兵力和火力,再有水師助戰,攻取福州當無問題。朱永興也是對以後的戰略走向拿捏不準,方向李定國進行徵詢。

“福州攻克,閩省可定。”李定國收拾情緒,走到牆前,手在地圖上緩緩划動,思索著說道:“岷殿下不欲急攻江浙——嗯,倒是布的好大一個陷阱。由此可見岷殿下志在天下,江南已是小棋耳。”

“卑職不太懂軍事。”高應雷在旁配合著說道:“但我軍趁大勝之威,正該取江浙財賦之地,如此江南大勢可定。”

“孤所說江南已是小棋,便在於此。”李定國用手指了指長江以北,說道:“殿下壓根沒有偏安之想,將清軍吸引至江南而殲之,則可定天下大勢,江南又豈在話下?清廷現能調之兵,不過山東、河南、甘陝。甘陝凋弊,在滇省已折損大半甘陝之兵,很難再調出太多兵力;山東亦是再次抽調,也不足慮;可戰之清兵只剩下河南一地。”

“八旗呢,在直隸和京師可是還有不少。”高應雷不解地問道。

“八旗若下江南,騎射之威大打折扣,恐無用武之地。”李定國凝視著地圖,緩緩說道:“這怕是正中殿下之計。一來可將敵吸引至江南。地形、地勢、氣候皆於敵不利;二來若京師空虛,水師便可襲攻天津,或攻掠地方,或直搗北京。”

“清軍集結江浙。若反攻閩省呢?”

“難!”李定國搖著頭。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還是水師。踞舟山、崇明,隨時可威脅江浙沿海州縣,清軍必不敢輕易動兵。”

“水師之威竟至此?”高應雷發出了感慨之聲,“難怪岷殿下百般籌措。苦心培養。”

“還有長江水師,殿下之謀深遠哪!”李定國凝神望著地圖,好半晌才伸手指向了南昌、九江,“攻掠贛省,與長江水師和十三,嗯,討朔軍在此會合。則將江南割裂,使江浙處於包圍之中。若長江一封閉,江浙清軍則成甕中之鱉耳!嗯,便是如此。湖廣、贛省、江浙都有牽制。連江北亦將受到威脅,清廷佔地雖廣,卻處處需兵,恰成了其弱點。”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