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朱永興哭笑不得,有夢珠一個編故事就夠了,再來,那是拿所有人都當傻子呢!
“真的!”龍兒好象很委屈,但眼睛裡卻閃過一絲笑意。
“莫要把這民族放在心上。”朱永興親了親龍兒嘟起的小嘴,勸慰道:“你和阿珠都是我的心頭肉,一樣的疼你們,你也莫要起了與她爭的念頭。家和萬事興,這個道理你懂的。”
“妾身是絕不會與珠姐爭的。”龍兒趕緊撇清。
“那便不要節外生枝,鬧得外面物議,內宅也不安。”朱永興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說起來,阿珠的這個事兒,也是一個試探,我想看看,有多少人想和我作對,有多少人附和。嗯,就是想知道我現在的威望如何?”
“殿下威震南天,誰敢和您作對?”聽到這裡,龍兒先立起了眉毛,“若是沒有您穩定人心,四方征戰,哪裡有現在這樣的局面?哪裡有這麼大的基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後方形勢
試探!朱永興確實有這樣的目的,但事情竟如此不起波瀾,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其實這也很正常,象他這樣的宗室王,納妃可不是隨便的事情,也不由他作主,那是要請示朝廷旨意的。而夢珠和龍兒,按照官方的認定,不過是侍妾,身份使然,即便有人看出了朱永興的心思,也不能沒有根據便拿以後要如何如何說事。
而沉默則表示認同,朱永興便是這樣以為的,以後呢,再翻舊賬,也沒有了合適的說辭。大事情分解,一個個小事情看似不重要,但步步退讓,便落入了朱永興的算計之中。
原理相似,思路相仿,也適用於政治、軍事。吳三桂是怎麼被步步逼出雲南的,朱永興是如何成為領導核心的,永曆皇帝在人們心中的念想是怎麼逐漸淡漠的?
“為一女子花費如此心思?殿下,還,還真是情深意重啊!”已經是兩省總督的宗守義似是不滿,又似是感慨地嘆了口氣,將朱永興的書信珍重地放入書匣。
“患難夫妻嘛,殿下仁厚,名分總是要給的。”魯國公祁三升不以為意地笑道:“殿下思慮周詳,我等可不必擔心。”
宗守義也不好再說什麼,便把話題轉到了湄公、河仙兩省的發展上,首先是做出軍事調整,以應對南阮被擊敗後的中南新形勢。
“占城國不肯讓出所佔的地盤,卻又難以獨力抵擋北鄭,要借我軍之力,已是第三次求懇了。”宗守義帶著鄙夷的神情輕輕搖頭,“殿下之意是派兵,能扶則扶。不能扶則佔之,不使北鄭能直接侵擾湄公省。”
祁三升暗自盤算了一下,說道:“目前可抽調三千兵丁,等到海南的降兵全部遷來並安頓好。怕是要半年吧?這半年。便暫緩向真臘的蠶食。總督以為如何?”
宗守義不置可否,沉吟半晌。試探著問道:“大批廣南的難民是否可組織起來?不與安南北鄭作戰,打真臘兵應該可以吧?”
“只怕人心難以短期歸附。”祁三升頗有疑慮地說道:“墾荒安家倒無問題,可要發放武器並加以訓練——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那便只能先疏散分置人口。再給晉王拔去一些,使其不能抱團坐大。”宗守義有些肉痛地嘆了口氣,地盤少時發愁人多田少,開拓佔地時又愁人少勞力少。
“那猛山克族若能出動精壯,再有先期到達的海南降兵,向南的佔地便不會延誤。”祁三升若有所思地說道:“給廣南難民政策,墾荒十畝留一畝或兩畝。這樣有兵護衛。有人開墾,兩不耽誤。”
“便給兩畝,等漢語通熟,入了大明國籍後。再補三畝。”宗守義大方地一擺手,說道:“種稻米,種甘蔗,種棉花,開墾出來的土地越多,物資越充裕。大陸戰事越打越大,咱們做不了別的,只能在物資上為殿下分憂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祁三升掩飾不住欽佩,讚賞道:“殿下謀劃深遠,這湄公、河仙兩省一年三四熟,足以支撐國內大戰。”
“國內這詞不妥,倒好象咱們這裡不是大明國土似的。”宗守義笑著打趣道:“殿下一視同仁,咱們可別見外啊!”
“呵呵,總督大人說得極是。”祁三升瞟了一眼屋角的自鳴鐘,笑道:“這時間差不多了,總督大人可是和我同去高府,喝宜川伯兒子的滿月酒。”
“同去,同去。”宗守義笑得暢快,說道:“宜川伯有後了,這可是地道的湄河省人,喜事啊!若是咱們不去,倒好象瞧不起他娶的那個異族侍妾似的。”
“總督大人也失言嘍!”祁三升反過來取笑宗守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