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因為他是延平郡王的世子,他有一個非常嚴厲,也對他滿懷希望的父親,要求他承擔起屬於他的責任來。
然而,他犯了一個當時認為並不算嚴重的錯誤,一切便都改變了。父親絲毫沒有容忍這個錯誤的意思,他要鄭經一死謝罪。鄭經不願意死,他拒絕了父親的命令沒過多久,父親去世了,有人假傳父親的遺命,想利用他們父子不和奪取屬於他的地盤和財產。
於是,他發喪起兵,去奪回他的東西,而且成功了但周圍似乎仍然是危機四伏,因此鄭經需要立威,為了維持鄭軍的統一,為了象父親一樣建立無上的權威,他深信這是必須要做的事,而且樂觀地認為這不會很難。
懷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念頭下手之後,鄭經才發現他的敵人居然多得出乎意料。鄭瓚緒、鄭鳴峻、還有陳蟒他們居然能夠蠱惑起那麼多人來。叛徒和三心二意的人一地冒出來,每天都有人來舉報又有新的人嘗試叛亂。
叛逃的人越來越多,港口外的船隻每天都在減少,成建制的叛亂固然是不見了,但三三三兩兩的逃亡卻愈演愈烈,即使鄭經下令把船隻都看管起來也沒有用。每天晚上都有明軍士兵抱著木板逃離廈門,水性好的乾脆直接游泳去大陸。
馮錫範的聲音還在響著,“今東寧遠在海外,非屬版圖之中。且幅員遼闊,若悉心經營,則萬世之基已立於不拔。”。
鄭經有些疑惑地望向馮錫範,悉心經營臺灣,一是鞏固根基,二是兵民遷臺,可杜絕叛逃。但非屬版圖之外,卻是違背了父親的宗旨。
鄭成功一再向世人的宣告。臺灣從來就是中國的領土。他曾對荷蘭殖民者嚴正指出:“臺灣早為中國人所經營,中國人之土地也。”並指出荷蘭人應把它歸還原主,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殿下。”馮錫範鎮定地面對鄭經的疑問,繼續說道:“朝廷盡收叛逃兵將,其心難測,其意昭然。殿下若啟國東寧。又何慕於藩封,何羨於中土哉!”
鄭經長長地嘆了口氣,朝廷以襲爵為挾制,確實令他怨恨,現在又收降納叛,擴充實力,日後難免不起武力統一之心。
“金廈可棄,東寧可經營,然卻不可自絕朝廷。妄稱啟國。”鄭經思慮已定,斷然下了決定。
鄭軍將士以漳、泉、潮、惠為主,他們對故土的眷戀是朝廷資以利用,並長期採取引誘、招降的一個主要原因。現在鄭軍實力大損,難以與朝廷分庭抗禮,且鄭經也知道,此時軍心不穩,自絕朝廷。殊為不智。
“退而固基,以待時變。”鄭經坐回到椅子裡。緩緩說道:“岷藩來信,除為叛逃兵將開脫說情外,尚應允互市通商。東寧初始經營,需糧需物,皆需從大陸獲取。”
馮錫範躬身以答,“岷藩既軟語相求。殿下可大度應之。待東寧經營妥當,錢糧皆可自給,則再無需仰人鼻息。”
鄭經沉吟了半晌,輕輕一拍桌案,說道:“便如此定了。金、廈、銅山只留少數人守禦。其他軍民盡皆遷往臺灣。”
“殿下英明。”馮錫範再次躬身,領命而出。
鄭經作出了決定,等馮錫範走了出去,他才頹然坐回椅中,嘆息不已。
經過鄭成功十餘年的經營,金廈不僅有眾多的倉庫,由堡壘、哨所和圍牆組成的堅固防禦體系,還有得到妥善維護的港口,以及不斷修繕的道路。這裡還有造船廠,從南洋購買來的上好木料,會在這裡被迅速地加工成戰艦或是商船。
但現在這一切要全部放棄了,父親啊,兒子不肖啊!但這也是為鄭家所想,為了鄭家不被朝廷瓦解吞併,為了鄭家還能保持相對的地位啊!
“那些可惡的叛徒。”想起叛逃的那些將領官兵,鄭經又恨得咬牙切齒,他們掏空了金、廈的自衛力量,使得他不得不忍痛拋棄父親經營最久、最堅固也是最重要的基地。
屋外秋高氣爽,屋內則茶香嫋嫋,書聲嬌脆。
“原來如此。”朱永興示意段琬兒停下,若有所思地微微頜首,“朱八八還真是好運氣,可惜孤卻無取巧之道啊!”
朱元璋確實運氣很好,在北伐的整個過程中,明軍就沒怎麼遇到厲害的蒙古騎兵。至於以後王保保都是後來的事兒了,而且在騎兵上也吃過虧。
與南明內訌,自招敗亡比較類似,朱元璋北伐的成功在很大原因是因為蒙古貴族集團內部的矛盾。南方都打成一鍋粥了,元朝內部還在爭權奪利。消滅朱元璋最好的時候,王保保正在跟孛羅爭國本,好不容易爭上了國本,李思齊又跟他幹起來了。
元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