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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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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午後在城北的激戰中。面對明軍的猛攻,清軍已經穩定了很多,這也得益於夏國相的統籌指揮。而且夏國相深知城北陣地的重要,他必須遮蔽保護元江城東面的江岸,以便搭建浮橋,重新溝通與江北的聯接。這樣的話。戰局還有扭轉的可能。否則,江南的軍隊將處於被全部消滅的危險境地。

一顆顆炮彈帶著尖嘯,重重地砸在清軍的營寨裡,片刻後,便是一聲一聲巨響,騰起一股股黑煙。由西向東攻擊的明軍在轟天炮的轟擊掩護下,不斷地向前廝殺推進。逐漸接近著清軍的城北營寨;從城內殺出的部隊則從南面猛攻,已經迫近營寨,用炮彈、箭矢、火槍,與防守的清軍進行著激烈的對射。

雖然很頑強,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除非江南面所有的清軍都趕來防守。朱永興並不認為清軍指揮官會這麼做,因為元江城橫亙於戰場中間,可以隨時出兵攻擊並牽制城東的敵軍。

圍城而攻時。城池象一個牢籠;而圍攻一旦被打破,就如同抱著一條冬眠甦醒的毒蛇,要時刻小心兇猛的反噬。通俗點講,現在元江城下的戰爭態勢,很有些象中心開花的戰例。

望遠鏡移動,景象又是一變。江面上炮聲隆隆,白煙升騰。一艘船被擊中。船舷破了個大洞,正傾斜著向下遊駛去。幾艘小船張著帆,緊跟而下,準備提供人員的保護。

一艘船速稍緩的轟擊平臺張著帆。順流而下,向著南岸的清軍發射了一輪炮彈,然後向下遊駛去,脫離清軍紅夷大炮的轟擊。

又有船溯流而上,靠近著北岸行駛,發射出一輪炮彈,也承受了岸上的打擊。一個水手被激射而來的弩機擊中,身體被帶飛,從船上落入江中。

朱永興的眼角跳了一下,又轉移了視線。南岸、北岸的浮橋連個雛形都沒有,在水上船隻不屈不撓的來回打擊下,岸邊淺水中只有孤零零的幾根木樁,以及大片的死傷。

清軍在抵達元江後,也曾蒐羅過船隻用於架設浮橋,等到三座浮橋架起,船隻便所剩無幾。之後,吳三桂等人顯然認為已經萬無一失,或者根本沒有重視舟船,以及江面控制權的問題。所以,現在想架設浮橋,就只能用簡陋的木排,困難極大。

雖有損傷,但江面的控制還牢牢在手。朱永興把望遠鏡轉向西北,大量的輔兵和土兵正在江岸邊砸樁立柱,修建臨時的棧橋,以便船隻靠岸停泊。

“舟船之利,竟至於斯!”那嵩在朱永興身旁發出了由衷的感慨,“若早有水師在,清軍想過江,豈非易事?”

朱永興放下望遠鏡,淡淡一笑,說道:“那總督欲建水師?只是怕在這元江之上再無用武之地啊!”

那嵩略一沉吟,無所謂地笑道:“無須大建,只要有江上這百餘艘即可。如此,元江再無憂也。”

既然那嵩心意已定,朱永興也沒有反對的必要。畢竟這對於那嵩和元江來說,是一個很堅實的保障。萬一再出現清軍前來攻打的情況,有水師沿江巡弋,清軍想輕易過江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清軍過了江,也會擔心被水師切斷,重蹈今日的覆轍。

朱永興再次注目戰況,微微皺了下眉頭,喚過傳令兵說道:“給江上船隻傳令,不必如此頻繁穿梭,只須遠遠監視便可,搭建浮橋豈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另外,轟擊敵人時,可先讓船速快者為誘餌,待敵火炮發射後,再近敵炮轟。敵之火炮發射緩慢,這個弱點要抓住。”

傳令兵領命而去,朱永興又觀察著城下的戰局。儘管清軍很頑強,但在明軍不惜火力的打擊下,營寨破損嚴重,很快便會被明軍突破,進入到短兵相接的廝殺之中。依靠著兵力優勢,進入混戰的話。明軍便穩操勝算。

雖然江面封鎖隔絕得很成功,但總攻還是要在以馬寶為主的東路軍到達之後展開。朱永興把目光投注於東面,隱隱地已經能聽見炮聲,想必東路軍已經離之不遠了。

“舟船之利,竟至於斯!”與那嵩發出同樣感慨的是吳三桂的智囊劉玄初,誰能想到,這樣一場看似正常的征剿之戰。最後決定勝敗的竟然是一支明顯拼湊起來的水師。

別說是水師了,清軍從上到下,也根本沒有想到會打水戰,可謂是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

但戰局就是以清軍絕沒有想到的方式迅速變化著,兩岸的隔絕,突然出現的敵人援軍。迅猛如火的內外夾擊。三個時辰之內,戰場的主動權已經落在明軍手中,南岸清軍岌岌可危,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而架設浮橋、溝通兩岸的行動卻在江上炮船的轟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