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麗江地區醫院的太平間裡,我看到了小賈,她的臉已經被車輪壓得不成人形,頭顱好像已經碎裂,以前非滿的額現在深陷了下去。白色被單下的她是*的,那具身體已經變得醜陋不堪,慘狀令人作嘔。我怎麼也無法把這具屍體,與不久前那個活潑可愛喝普洱茶時眉頭輕皺的女孩聯絡在一起。
小賈的父親看到蔚彬時抬手就是一拳。蔚彬不還手,還一個勁把自己往他身邊送,邊哭邊吼:“你打,打死我最好!這樣我就可以和茵茵在一起。”
小賈的母親和我一樣哭著分開他們兩個。我第一次見我的弟弟這麼認真悲傷頹廢。小賈的父親被她母親拖開後蹬在地上邊哭邊數:“她還那麼年輕,怎麼會這樣?她還沒有結婚!”
我們四個人這一刻能做的,都只是哭,放聲地哭。
在交警大隊我們見到了那位肇事司機,酒精測試和機動車的安檢發現一切都正常,給他做了全身檢查,也是一切正常。只是現場沒有他採取制動措施的任何痕跡。那個四十歲左右的司機反覆的說:“我真的沒有看到她站在路邊。真的沒有。”
最後讓他描述當時的情景時,他說:“都快十二點了,路上人本來就少,我的車速比平時也快一些,但根本沒有超速。行駛得好好的,我忽然發現二十米處有一個女人站在路中央。我就開始踩剎車,剎車那時候不但失靈,車速還快起來。車離那個女人越來越近,我沒辦法就把方向盤向左打,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車撞在樹杆上總算停了下來。我頭暈了一下,也就一分鐘左右,抬頭看馬路,兩邊都沒有人影。邊上馬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