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激動,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冤屈似的。
此時,一直默默注視韓印與陳輝對話的協警朱毅,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他走向陳輝看似要勸慰一番,卻突然繞到陳輝身後,一隻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扣住他的脖頸,另一隻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把明晃晃的鋸齒形匕首,抵到陳輝的咽喉處。
“你知道嗎?有意思的是,他們需要證據,而我不用,我可以直接對你進行宣判,而且是死刑,即刻行刑!”朱毅冷笑一聲道,臉色極為陰沉。
“你你是”陳輝被突然的局勢轉折弄蒙了,但很快就醒悟過來,他僵著身子,聲音有些變調地說,“你你是白秀雲的兒子?”
“對,是我。”朱毅在陳輝耳邊吹著氣,陰森地說,“你不是喜歡我母親嗎?恭喜你,你快要和她團聚了!”
“小楓,你父親姓何,我記得你叫何小楓,我真的很喜歡你母親,但她竟選擇那個又矮又胖的臭賣貨的。那晚我氣急了,喝了好多酒,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才失手殺了你母親。我知道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我也確實死不足惜,可你犯不著為了我這條賤命毀了你自己的一生啊!還是把我交給政府審判吧,好嗎?”能從一個宣傳幹事坐到街道辦主任的位置,陳輝也算城府深厚,眼見自己可能隨時命喪於朱毅之手,審時度勢後決定還是先保住眼前再說,也只好承認自己就是殺死朱毅母親的兇手。
朱毅一陣狂笑,眼角卻溢位淚花,他用略帶哽咽的語氣說道:“從記事起,我就是一個孤兒,而且反覆在做著一個夢,夢見一個男人騎在女人身上,一隻手惡狠狠地掐著女人的脖子,另一隻手猛勁地抽打著她的臉頰,直到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但他仍不願就此罷休,竟然抽出放在茶几上的兩支蠟筆,朝女人下體插去,還扒光她的衣服,將她抱出了門
“一次又一次,場景是如此清晰,可我就是無法看清那男人的模樣,我總是在極力辨清男人的相貌的時候,突然驚醒。我問過奶奶很多次,為什麼我總做那樣的夢?但奶奶一直迴避,直到她因病即將去世時,在彌留之際才告訴我那其實不是夢,可能是我幼兒時期的一段記憶。她告訴我,出現在夢中的是我的媽媽,在我3歲的時候被殺害了,屍體還被擺到院子中的鞦韆上知道嗎?從那時起,我就隱隱覺得兇手仍逍遙法外,否則為什麼母親的魂魄總是牽絆著我?後來,我回到這座生我的城市,當我確認了我的直覺便開始找你,甚至為了找到你,不得不殺害三個無辜的生命,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等等!朱毅你別衝動。”韓印衝朱毅擺擺手,示意他要冷靜,“回答我一個疑問吧。徐陽知道父親是冤枉的,是因為你母親被殺那晚,他雖然發著高燒,但很清楚地記得父親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只是當年的辦案人員鐵了心要讓他父親做替死鬼,所以對他的證詞置之不理。可你又是怎麼知道你母親不是被他父親殺的?”
“也算是緣分吧!”朱毅衝著徐陽擠出一絲笑容,解釋說,“我從外地回到這兒,起初只想讓梁豔幫著找份工作,因為聽奶奶說母親生前和她很要好,曾經還給奶奶寄過錢,是個可以投靠的人。後來在接觸過程中,聊起母親的案子,她提到你父親,說她瞭解我母親和你父親之間的關係,當時已經非常確定了,你父親根本不可能因索愛不成殺死母親。還說,為此她曾特意跟當時辦案的警察強調過,但沒人搭理她。於是,我暗暗發誓,一定要把真兇挖出來,為母親雪恨。我相信母親一直託夢給我,也是為此!後來,也許就是天意,陰差陽錯,梁豔託關係給我找了份協警的工作,竟然讓我們兩個冤魂的下一代,走得這麼近。”
聽罷朱毅的訴說,徐陽臉上現出一絲苦笑,說:“兄弟,既然咱們有緣分,就聽哥一句,把刀放下,你的這種復仇方式,相信你母親和我父親地下有知,是不會接受的。再說,你真的以為你今天可以得逞嗎?”
徐陽說著話,緩緩走到房門口,開啟門,只見吳斌、顧菲菲,還有杜英雄和艾小美相繼擁進屋中。又是杜英雄衝在最前,他左手託著持槍的右手,瞄準朱毅,厲聲說道:“聰明的現在把刀放下,也許你可以看到真正的兇手得到審判,否則你只能帶著遺憾去見她了!”
“放下刀!快點放下刀!”
幾支黑洞洞的槍口齊齊瞄準了朱毅,朱毅扣著陳輝的脖子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衝著徐陽吼道:“竟然是你配合他們在陷害我?你忘了你父親的冤屈了嗎?”
“不會忘,我和你一樣也無比痛恨當年那些壞警察和兇手,但我是警察,當然即使我是一名普通公民,我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