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隨後開始回味與那個人談話中的每一個細節少頃,不知為何,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想到了一個一箭雙鵰,不,應該是一箭雙魔的計劃。
計劃的第一步是先去趟腫瘤醫院,接著與吳斌和顧菲菲取得聯絡,然後要試探著與徐陽談一次話,最後他們將共同去一個地方。
現在已經將近傍晚了,韓印需要快馬加鞭,爭取在這個晚上讓所有真相都水落石出!
晚上8點,韓印隻身出現在玉山街道派出所,他找到正和協警朱毅下棋的徐陽,問是否知道街道主任陳輝的住處。徐陽表示街道“最高長官”的家他當然認識,於是韓印故作謹慎地表示,陳輝很可能就是三十多年前殺害白秀雲的兇手,希望徐陽即刻帶他去陳輝的住處,對其進行試探性的問話
“怎麼就你一個人,吳隊和你們支援小組的其他人呢?”徐陽滿臉狐疑,打量著韓印問。
“哦,吳隊的師傅,也就是原刑警隊老隊長剛剛去世了,他去幫著料理後事無暇分身,支援小組的其他同事,也跟著過去慰問家屬了。”韓印從容地說。
“那就咱們倆去,會不會不夠穩妥,畢竟那可是一個三十多年前的變態殺人狂?”徐陽皺著眉頭,謹慎地問道。
“那就叫上幾個所裡的民警一塊兒吧。”韓印左顧右盼地說。
“還幾個?你看看所裡現在有人嗎?今晚有掃黃任務,哪有多餘的人手啊!”徐陽扭頭指了指正全神貫注地盯著棋盤、貌似在琢磨棋局的協警朱毅,“要不我帶上他去吧?”
韓印掃了一眼協警,有些不太情願地說:“那也行吧,總歸多個人手多份力量。”
“你們等我一下,我去趟廁所。”出發前,協警朱毅做出尿急動作,快步朝廁所方向跑去。
一刻鐘之後,徐陽和協警朱毅引著韓印,敲開街道辦主任陳輝的家門。
韓印打量著客廳里豪華的裝潢,嘴裡“嘖嘖”感嘆著:“這房子裝修得太漂亮了,怎麼,就您一個人住嗎?”
“哪兒啊,岳母最近身體不好,我愛人回孃家去照顧兩天,女兒在北京工作,一年難得回來幾趟。”陳輝笑盈盈地招呼三人落座,道,“你們找我,還是與秀雲的案子有關?”
“對。”韓印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淺笑,說,“想問一下,當年你與白秀雲的關係如何?你們在一個科室工作,每天朝夕相處,感情應該很不錯吧?你是不是很喜歡她?”
“你你什麼意思?”陳輝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語氣生硬地問,“你懷疑我殺了白秀雲?”
“事實上你就是那個殺人兇手!”韓印心裡已經很確定陳輝就是兇手了,顧及隨後的計劃,不想過多周旋,便毫不客氣、針鋒相對道,“我登入過你們街道辦的官方網站,查閱了你的簡歷,發現你出生於1960年,也就是說案發時還不到20歲,這很符合我對兇手年齡的側寫;並且你與她同在一個單位,又是同一個科室,彼此經常密切接觸,以至於你對她心生愛慕等,這些都符合我對兇手的側寫。”
“行啦,別胡說八道了!”陳輝從椅子上“噌”地躥起來,高聲怒喝道,“你的什麼狗屁側寫我不懂,但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明目張膽地誣衊一個國家幹部,我要向你的上級投訴你!”
“哼!你知道你的破綻在哪兒嗎?”韓印哼了一聲,淡定地繼續說道,“你不該在描述一個殺人現場時表現得那麼享受,當然那還不是最致命的漏洞——‘不圖財、不圖色,愣是把人殺了,還把人放到鞦韆上’你應該記得,這番話是你上次對我們說的吧?你一定想不到,說出這番話就等於向我們表明了你就是兇手的事實!”見陳輝愣著神沒有反應,韓印輕蔑地笑了一下,道,“你好像還是未明白你錯在哪兒了。那我就解釋給你聽。白秀雲一案,警方封鎖了所有與案情有關的資訊,包括結案後也未向社會通報,所以幾乎所有聽說過那起案件的群眾,都想當然地認為她是被先奸後殺的,甚至連大部分警務人員也是那樣認為。但事實上兇手在與白秀雲爭執的過程中,已經失手掐死了她,沒有來得及實施強姦行為,而這一點恐怕只有最核心的參與辦案的警員和兇手才瞭解,你又是怎麼知曉的?”
“我我”陳輝一時語塞,神色有些慌亂,但稍微支吾了一會兒,又突然瞪起眼睛沉著地說,“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太注意措辭!不過,就算是我說的,就一定能證明我是兇手嗎?如果真想抓我,那就麻煩你拿出實在的證據,你有嗎?沒有就趕緊給我滾出去!滾,你懂嗎!”說到最後,陳輝聲色俱厲,情緒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