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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許健是兩口子的獨子,聰明懂事,品學兼優,暑假過後就該讀大四了。還沒畢業已經有好多單位搶著錄用,做父母的心裡自然為孩子感到驕傲,當然就嬌慣一些。他們認為兒子將來是做大事的人,所以不捨得他到果園裡幫忙幹又髒又累的農活望著兒子充滿青春活力的背影,兩口子的眼神裡都充滿欣慰和慈愛,可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一別,竟是永別!

子夜,一盞孤零零的院燈,發出微弱的光亮,投射在一戶農家侷促的小院中。

院子中間搭著葡萄架,葡萄架下襬著一張辨不出本來顏色的長條木桌,上面仰躺著一名赤身男子,不,準確點說應該是一具白晃晃的屍體。一個眼含殺氣的男子,手持一把鐵斧,正在專心致志地肢解他,兩條大腿剛剛剁下,接下來鐵斧揮向手臂

不遠處,一隻黑色大狼狗搖著尾巴蹲坐著,眼睛緊緊盯著它的主人,偶爾主人隨手扔出一片碎肉或者一塊碎骨,便會引起它的一陣騷動。就這樣,伴隨著惡狗的吠叫,鏽跡斑斑的鐵斧,一次次有力地落在屍體上,而這其中不時還夾雜著一陣陣帶著滿足與陰森的獰笑聲。

一群烏鴉在小院上空盤旋,發出詭異的叫聲,血腥的吸引,讓它們顯得異常焦躁

刑事偵查總局,重案支援部。

顧菲菲接過重案支援部負責人吳國慶遞過來的一份案件卷宗,面色即刻凝重起來。

卷宗記錄的是一宗連環失蹤案:由2008年至今,地處我國西南邊陲的一個小鎮上,有8名青少年在幾乎相同的區域陸續失蹤。最後一起案件,發生在三天前,失蹤者是一名回村度暑假的大三學生,而這已是當日第二起案件。當日早些時候,一名16歲少年也告失蹤。由於派出所對該系列案件態度消極,兩位失蹤者家屬遂聯合本鎮先前失蹤人員家屬,將事件揭發到相關媒體。隨後媒體的廣泛報道,引起當地市公安局的注意,並在第一時間成立專案組,同時向重案支援部發出支援請求。

“派出所也太不像話了,簡直不拿老百姓的性命當回事啊!”顧菲菲甩甩手上的卷宗,一臉慍怒地說,“如果對案件給予足夠重視,恐怕就不會出現這麼多失蹤者!”

“說得是,一定要對這部分人做嚴肅處理!”吳國慶沉著臉,聲色俱厲。但轉瞬,語氣有所緩和,說:“說句實在話,很多時候,當回顧一些變態連環案件時都會發現,其實兇手作案手段並不高明,而且特徵和規律都非常明顯,完全可以在案件起始階段便將他消滅掉,可總是因為基層辦案警員的疏忽和懈怠,案情愈演愈烈。不過,話說回來,也不能把責任完全推到基層工作的同志身上,他們面對的環境確實比想象中的要複雜和惡劣,尤其一些經濟不發達地區,人口外出流動情況比較密集,對失蹤報案的性質就更加不好判斷了。更為關鍵的是,很多基層警員對‘變態殺手’這個稱謂相當陌生,可能有些人幹了一輩子警察也未必經歷過,所以他們對這樣的案件缺乏敏感度和警惕性也是可以理解的。這也正是咱們支援小組存在的原因,就是要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對此種案件偵破力量薄弱的地區,所以你現在要認真考慮下,該怎麼辦這宗案子。”

“怎麼,您想把這案子交給我的小組?”未等吳國慶表態,顧菲菲帶著一絲猶疑的口氣,接著問道,“我想您也估計到了,時間跨度這麼長,恐怕失蹤者早已遇害了,所謂的連環失蹤案,實際上已經演變成涉及8名受害者的連環殺人案。還是原先那句話,這麼大的案子只有我帶那倆孩子去,當地警方會不會認為咱局裡不夠重視他們?”

“我也還是那句話,我相信你的能力!”吳國慶面帶誠意,殷切鼓勵道,“儘管放開手腳去辦,咱支援部向來重視的是能力和品質,咱們只用成績說話,更何況這次還有韓印老師協助你!”

“您是說韓印老師也去?”顧菲菲沒想到吳國慶會主動提起,對她來說是正中下懷。

“對,他辦的‘連環虐童案’卷宗我看過了,真是忍不住為這個年輕人鼓掌,只用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讓隱藏多年的兇手顯形,實在太了不起啦,所以這回你一定要帶上他!”吳國慶面露賞識地說道。

“好,我會跟他協調。”顧菲菲心中一陣竊喜,但面上還是如往常般淡漠。

“等等!”吳國慶見顧菲菲起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對了,我剛剛忘問了,那倆孩子表現怎麼樣?”

“挺好,不錯!知道發揮各自所長,也都挺有韌勁,就是有時候冷不丁會冒出些孩子氣。”顧菲菲淺笑一下說。

“那沒什麼,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