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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王朝的,我得還債!”

“不!”柴競淡淡道,“這不是欠高士煦個人,更不是欠皇甫王朝,玉鳴,當年因為這筆軍餉的缺失,造成了多少將士的犧牲,你知道嗎,駐守瞿越國鶴城的部隊,全軍上下,從將帥到兵甲,堅守數月而無援助,全部陣亡,無一人倖存,可以想象,當時的堅守戰是多麼慘烈,這些白白犧牲的性命,不是比百萬兩黃金更貴重嗎?何況後來,朝廷為了收復丟失的鶴城,調了駐防北方邊界的盛之磬將軍的部隊,他們又為了那片土地付出了多少條年輕的生命?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的將士們死去之後,他們的身後,又有多少家庭陷入悲痛與流離失所?區區二百多萬兩黃金,比這連綿的山丘還沉,還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啊”

玉鳴怔住,百萬莊後面的林中水灣,埋的不正是一位堅守孤城的將領嗎,憐牧說是他的一個朋友,應該就是陣亡在鶴城的吧,是了,二百多萬兩黃金,居然比想象的還沉重,她的哥哥南宮紇做出盜銀巨案之時,可曾料到一切的後果?

“我對不起憐叔,也對不起他的朋友,更對不起千萬死難的將士!”玉鳴胸中酸澀,淚水奪眶,“為什麼,哥哥他就不能做出更明智的選擇呢,難道真的無法可避麼?”

“唉!我當時也想到你哥哥他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只是我們這些人的生死,比起那麼無辜的千萬條生命又算什麼呢,而且你哥哥終究是沒能逃過一死啊,不過,玉鳴,你也不必太難過,因為這些,本來就是與你無關的”

“怎麼會無關,即使柴叔能寬諒,憐叔能裝做不曉,然而別人卻仍會記得我是南宮家的人,我叫南宮驪珠,很可能身上還藏有黃金的秘密,再者自古以來父債子償,兄亡妹還,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柴叔你放心,說什麼我也要找出那二百多萬兩黃金來”

“談何容易,當年就是無頭線索的案子,時隔五年,又能去哪裡尋?玉鳴,我清楚你是無辜的,所以你也不必太自責,知天命,盡人事,但求無愧便足夠!”

“知天命,盡人事”,玉鳴默默咀嚼著這六個字,她剛剛不久前好像還看到過,沒錯,就是在那本從百萬莊裡帶出來的,講述粗淺賭技知識的《御賭呈祥》一書裡

幾天以來,閒極無聊的時候,玉鳴都會翻一翻那本書,可她卻實實在在,沒看出任何名堂來

“我知道了,柴叔!”玉鳴用力點頭,“不過,我們現在要去哪兒,為何不回百萬莊呢?”

“去哪兒?”柴競道,“當然是暫時先返回我的柴屋了,高士煦一回京,自然不會再有人注意我的柴屋,至於憐牧那裡,你回去會礙他的事兒的,百萬莊實在是個是非之地!”

“我承認,百萬莊的確是個是非之地,可之前,我不也在百萬莊生活的好好的,過了五年之久麼,柴叔這次不讓我回去,究竟是因為高公子還是因為黃金?”

“對,之前你不過是個在賭莊裡長大的小丫頭,可高士煦的出現,註定了你想要在賭莊裡繼續混跡下去,就不容易了,我問你,你們所遇到的刺殺高士煦的刺客到底是誰,你認出來了麼?”

第一卷 深雲出岫 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一百零六章 兩地糾葛

玉鳴停下腳步,“我走累了,想歇一歇!”說著不由分說,就近挨著塊土包,便坐了下去

柴競回望玉鳴一眼,並不返身,依樣就地而坐,“是了,以你的敏感,不可能認不出來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柴叔,我與高公子幾次受襲,對方都是蒙面,你想出了刺客的真實身份嗎?”

柴競道,“我在你們躲藏的茅屋前與刺客交過手,自然能識破他的身份,幾年前,我曾緝拿過一個叫陰鬼的可怕殺手,此人手段極其歹毒狠辣,劍下從不留一個活口,可謂血債累累,因為緝拿住他,我受到封賞,御賜神眼侯的名頭,當時,這個陰鬼下獄問審之後,很快就被開刀問斬,至少,連我也以為被問斬的,就是陰鬼本人”

“怎麼,被開刀問斬的人還活著?”

“玉鳴,你不必掩飾了,此人跟在恆安王身邊,你一定是見過的”

“恆安王身邊”玉鳴淡然道,“只要有兩個人,一個叫江柄易,一個叫陰箬,江柄易的易容術堪稱一絕,不知柴叔指的是他們當中誰?”

說不清是為了恆安王,還是為了孑曄,玉鳴硬是不想將陰箬牽扯出來,她有種預感,不管孑曄能否回來,唯一可能有孑曄訊息的人,或許就是陰箬

“江柄易?陰箬?”柴競蹙眉,他的一雙細眼,此刻顯得眼縫已經快粘合在一起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