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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張毅恆羸弱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往此處推測他的用意。不過眼下也僅有此條最能合力解釋,畢竟新疆出境逃外比較容易,在新疆挖掘的文物最合適用這條道。
我說道:“張教授,您可以說了,現在就你和我兩個人!”
張毅恆搖這頭沒說出話來,似乎還有所顧忌。我急忙追問:“您老不說出實情,我很難幫你,我一個連一百多號人,現在就剩下二十三人由我帶隊,想進茫茫崑崙山搜救,沒有可靠的線索無異於大海撈針。”
張毅恆教授臉色悽慘,還是沒有開口,我只得再說道:“張教授,您總不能讓我沒頭沒腦的在崑崙山中四處亂找吧,你大概給我個路線,我好尋蹤覓跡!”張毅恆教授聽完我的敘說,連連搖頭,擺擺手說道:“算了吧,聽天由命!”我想他家人失蹤,時間超過一個月,他此番說‘聽天由命’,可能真有難言之隱。
“小兄弟,事已至此,我也僅能作罷,等著和我妻兒相聚。”
“張教授,並不見得你妻兒已經不在人間,你何必如此意志消沉?”我這句話以為會讓張毅恆稍有反應,沒想到他卻沒有半點欣喜之情,只是連口嘆氣,似乎萬事都已成定局。他雙手合十,舉過頭對天默拜,衣袖落了下來,在他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副奇怪的符號,我為之吃驚。
我說道:“張教授,你去過雲南?”
張毅恆猛盯住我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沒去過雲南,你手上的‘瘞字文’哪裡來的?‘瘞字文’是不被科學承認的古文字,能見識到瘞字文的人並不多,這種文字只在雲南出現過,一字可斷千言!”
此時張毅恆瞪到了眼睛,張著嘴巴,極盡吃驚,緩過神來問道:“小兄弟,你知道‘瘞字文’?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我說:“張教授,現在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我想要的是你可提供搜救探險隊的線索!”張毅恆還是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看他的樣子還是心存疑慮。
剛才看到張毅恆教授手臂上的“瘞字文”,我可以把之前認為他盜寶外逃售賣的推測推翻了。想要他開口,恐怕我也得多費些口舌,讓他信服,於是喝了一口茶水說道:“瘞字文字來就是詛咒,出自還未被科學界承認的原始部族之手。你手上文字不是紋上去的,應該是自主生成。瘞字文一共才七十九個字,講述的是七十九個孤立的事件,最後一字翻譯出來的話是‘祭’,也就是詛咒,我想你應該是受了詛咒了。你手臂上的字翻譯過來是‘定’,排在第五十二位。”
聽完我這番言辭,張毅恆教授顯然放下了警惕,連嘆幾口氣,接著便說開了。
張毅恆曾經是北京考古研究所的名譽所長。1962年曾在雲南瀾滄江畔發現了一座洞中墓葬,當中的墓誌銘上就書寫著奇怪的瘞字文。當時他對古文字研究甚少,只當做了普通的古文字沒有稍加留意。
據張毅恆教授說,他們發現的墓穴之中只有兩副空棺,連屍骸和衣物隨葬品都沒有,棺槨內俱書寫著瘞字文。張毅恆一來對古文字知之甚少,二來對棺槨遺留下的資訊不足,所以對這一墓葬的研究就陷入了瓶頸。後來張毅恆北上回京,請來了當時北京最有名的古文字研究專家,薛嚴清。
幾個人又回到山洞內研究,薛嚴清當時看見瘞字文就大驚失色。瘞字文向來以“邪惡”得名,當年薛嚴清也曾在瀾滄江畔的草叢中發現一隻千年神龜,龜殼上就刻有瘞字文。但凡見到瘞字文的人無故喪生,毫無徵兆。薛嚴清的隨從無一倖免,皆離奇死去。後來薛嚴清處於某種原因得以存活下來,直到被張毅恆請去雲南,那是他第二次見到瘞字文。
張毅恆教授接著說,當時他和薛嚴清返回北京,想透過媒體揭露這一神秘的文字,無奈,當時處於動亂的十年,不僅沒有得到相關部門的支援和研究,兩人反而成了“迷信人員”,遭到批鬥。薛嚴清以精神病出現幻覺,人格分裂等罪名送進了精神病院,沒過幾個月就死在了醫院裡。而張毅恆勉強活了下來,過了十幾年,國家開始重視文物考古工作,因為張毅恆在考古方面的專業才幹,被平反,送到了新疆擔任起西域考古研究員。
然而,瘞字文當中的神秘一直困過張毅恆,瘞字文在他身上埋下了烙印,揮之不去。1978年張毅恆藉故回到北京,帶上妻兒在返瀾滄江畔的詭秘山洞考察。那次的探險是一個德國探險家族出的資,但是探險不順利,進了山洞後遭遇諸多離奇,本來二十幾人的探險隊全部死於非命。
聽到此處我連忙上前問道:“是怎麼死的?”張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