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地往南一百多公里還有一處哨所---神仙灣哨所。神仙灣哨所位於喀喇崑崙山脈的中段,地處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皮山縣境內。那裡的海拔高度在5300米以上,年平均氣溫都在零度以下,晝夜最大溫差30多度,一年下來冬季就覆蓋了六個多月。風勢也很大,一年裡17米/秒以上大風天可佔到一半,空氣中的氧含量也極地,還不到平地的45%,但紫外線強度卻高出50%。對於神仙灣哨所還有另外一個響亮卻讓人聞之色變的名字---高原上的高原。
我曾經到過神仙灣哨所兩次,瞭解了一下情況,把我們連隊的錦旗也送到了他們的手中。我到那裡才知道他們的環境情況比我們連隊糟糕得多。
站崗計程車兵基本就穿著大衣站在風雪之中,屹立不倒,我當時蔚為激動,他們為祖國的西陲安定繁榮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我還記得我最標註的軍禮就是在他們哨所腳下敬的。軍人的貢獻和意義在那裡體現得更加透徹。
我的連隊有三個排,跟隨我的一共也才二十三人,湊合兩個班的人數,還不到一個加強排的人數。我們的連隊被劃分成三支,在新疆境內不同的地方作搜救工作,一年下來我們聚會見面的次數還不到兩次。所以我手下就沒有什麼排長,就帶了兩個班長和兩個班的人數。
那日我們在塔什庫爾幹營地休整,駐軍的軍區首長把我找到他的辦公室內。我當時想應該不會是其他要緊的事,無疑是又有人員在新疆境內走失了。
當時外來人員都會在新疆旅遊局或者軍區等相關部門登記留名。方便萬一走失時組織人員搜救,所以來訪的人員基本資訊是可以確定的。最怕的是偷偷入境的人員,目的不確定,大概路線不定,搜救起來就比較困難了,這些隊伍大多是盜墓探險尋寶的隊伍,這些人之中不乏外國人士。
隨著樓蘭墓地和小河墓地相繼挖掘,在加上斯坦因四度進疆探險,搜刮了不少的中國文物,文物面市曾引起西方的轟動。不少西方探險家對於神秘的新疆充滿了嚮往,來疆探險尋寶的外國人就多了,在過去三年的時間裡,我曾率隊搜救過三次外國的探險隊,已經司空見慣了。
軍區首長辦公室內還有一個老人,首長介紹說是新疆考古研究所的老研究員張毅恆。
張毅恆說,三個月前到過一支國外的探險隊,一共四個年輕人,年紀都在二十四五上下。他們專程重新走了一遍絲綢古道,起點在古都長安,目的地則在巴基斯坦的吉爾吉特。
四個年輕人在旅遊局登記了相關資訊,並在軍區相關部門拿到了邊防證,回疆的時間大致定在兩個月前後,可是到如今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個年輕人還是音訊全無。因為訊息通訊不發達,也很難和巴基斯坦方面取得聯絡,而國內的運輸線上基本查詢不到他們回疆回過的訊息,所以張毅恆認為四個年輕人可能失蹤了。
聽張毅恆說完此番話,我心中起了疑慮,四個年外國年輕人何故讓這張毅恆此番緊張,說不定他們是玩過了時間,忘記返回也說不定。
張毅恆垂頭沉默接著他才道出了另外的訊息,這支外國探險隊還有兩名中國考古研究所的兩名研究院,一位是他的太太,另一位是他的兒子。
我想專門從事考古工作的研究員怎麼可能無故讓自己的家人隊友隨同國外的探險隊出境,這有悖常理。我說:“張教授,你怕沒有把事情全部告訴我,這對以搜救不利!”
張毅恆面露難色,虛弱地咳嗽了兩聲,好像思考權衡了一下才回答:“沒有了,沒有隱瞞之處了,你看,這是登記的資訊!”我把張毅恆遞過來的幾頁表格細看了一下,確實沒有可疑之處。
一旁的手掌開口說道:“搜救任務就交給你的連隊去辦了,一定要找到人,隊裡可有我國的兩位考古專家!”
我急忙立正,洪亮的答道:“保證完成任務,請首長放心!”首長又語重心長的交代了一番,這才讓我和張毅恆出了門。
我隨張毅恆教授回到了他的住處,想再瞭解一下情況。我估計他肯定沒有把實情全盤托出。
張毅恆的住處在塔什庫爾幹中心位置,我隨他走進房間,張毅恆急忙給我端上茶水來,在我一旁坐下卻沒開口說話,或許為他的妻兒擔心吧。我想探險隊既然有他的妻兒在內,那這此次行程只能是個人行為了。我推測了幾種可能的原因,最可靠的無疑是盜寶出逃售賣。
國內“破四舊”損壞了不少的文物,改革開放後,國家加強了打擊力度,對於盜墓懲戒是非常嚴格的,所以基本不會在國內倒賣,只能依靠外國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