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廳堂上一瞧,葫蘆這小子,坐在小板凳上和梁彩兒聊的正歡呢。我算是明白了,這小子看上樑彩兒了。隨他吧。建國瞧了我一眼說道:“你不找個物件!”
我湊在建國耳邊說道:“結婚這事,我看要在你們倆後面了!”
建國說道:“你瞧瞧,多好的姑娘,都是大學生,稀罕得很,你還瞧不上眼,說說興許就成了!”
“呵呵,我可沒你小子那麼好的福氣。我這一窮二白的誰家姑娘會看得上,還是算了吧!”
我正和建國聊得開心,突然父親喝了我一句:“默默,吳教授和你說話呢,怎麼不回答?”
我反應過來,沒聽見吳學旗教授的話語,急忙又問道:“對不起,吳老說什麼了?”
吳學旗教授說:“我是問小許同志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說:“打算到昆明做點生意,見見世面!”
“嗯,年輕人是該好好闖上一闖,不像我們,老囉!”
我們聊到很晚才分別睡了。教授和幾個學生都分配到不同的鄉親家中睡了。建國送走三妹又回到我家來,他說太晚,不回去了,就在我家曾睡一晚。
葫蘆就沒打算離開,不過他說先幫他打個地鋪,個把小時就回來,然後屁顛屁顛歡喜地哼著調子就跑出去了。我和建國幫母親把餐具都收拾了一下,又在二樓鋪設兩塊地鋪,這一小時就過去了。
正當我和建國對著煤油燈聊天欲睡時,葫蘆哼著歡快的調子回來了,看了我和建國一眼,才收起興奮的神情,故作鎮定說道:“麻煩了哥兩個,地鋪都給我鋪好,哎呀,真累,睡了哈!”
建國問:“你幹嘛去。”
葫蘆想都沒想說道:“上茅房啊,還能幹嘛去?”
我說道:“茅房你能蹲個一個小時,你拉鍊子吶,找梁彩兒去了吧!”
葫蘆立馬緊張的問道:“你咋知道?”然後他才知道自己說露了嘴,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清楚。這小子還真去找梁彩兒了。葫蘆說梁彩兒居然是陝西西安的,和葫蘆是老鄉。我看著葫蘆一番欣喜,估計他和梁彩兒成一對了。
建國把煤油燈吹熄,說道:“默默,你也該找一個了,過了年關,我們可都二十歲了,咱們三兄弟結婚可得一起辦!”葫蘆也上來訓話:“就是,都老大不小了,得找個嫂子治治你。”
我當做沒聽見,故意輕打鼾聲不語。
我在心裡想,在龍洞裡帶出來的骨灰該如何計較,十有就是吳學旗教授口裡所說的他的故友的遺骸,我也沒想出什麼對策,只能明天再做理會了。葫蘆和建國閒聊幾句就都睡了過去
翌日,等我醒來,開啟樓上的大門,一縷陽光照射進來,除了明媚並不覺溫暖,前面一片荔枝林,芒果樹都凋謝了鮮豔的綠葉,一片凋零。
地鋪上的葫蘆和建國橫七豎八睡得正香,我隱約聽見樓下人聲吵雜,或許教授他們早就聚到我家來了。我急忙搖醒葫蘆和建國兩人,說家裡來人了。
葫蘆和建國一下爬了起來。葫蘆說道:“糟了,忘記給彩兒摘花去了!”
我和建國聽聞葫蘆此言哈哈大笑,打趣說:“你葫蘆什麼時候學會浪漫了?冬天哪裡來的花?”
葫蘆撓撓頭不好意思地低著頭,然後似有所想,馬上說道:“我家養的臘梅開花了---哎呀,得回去洗個頭,這副模樣怎麼見人。”說完,趕緊穿了外套,從樓上跳下去,回家打扮去了。我和建國在後面大聲齊喝:“就你那蘑菇頭,洗洗也好看不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和建國隨便整理一下就下樓去,樓下果真是教授和學生們,並未見再有人來。我和建國洗漱完畢,幫母親打下手做飯菜去了,再過一會兒就該來人了,也該吃午飯了。
建國似乎酒氣未醒,伸伸懶腰說道:“最近這幾天總感覺都在吃喝啊,好累啊!”我說:“有吃的你還嫌累,想想十年前,連生瓜樹皮都搶著吃,你小子好日子還不想過?”
就在此時,只聽一陣汽車聲停在了門口。家裡所有的人都忙出去迎接。出門一瞧,鄉親們正興高采烈地圍觀著一輛吉普車討論。村長和書記引著五個人走了過來,其中還有一個女的。不遠處葫蘆和梁彩兒有說有笑的朝我家走來。
建國嗑著瓜子走到我身旁,舉目一瞧,驚訝的說道:“操!外國人哎!”
我故作鎮定說道:“有什麼奇怪的,沒見過外國人嗎?”
建國側頭看了我一眼,狡黠的輕笑一聲說道:“呵呵,你見過?我可沒見過,外國人來咱中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