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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期盼的時間總是顯得冗長,真想大吼一聲,把這恐懼驅散出去一些,無奈我不能出聲,要不然我就變成個瘋子了。

小傢伙走到我面前站定,背過身去,一下就坐在地上。我眯眼一瞧,視線剛好就對著小傢伙的後腦勺。看著小傢伙稀疏的髮結,那份驚懼難以言喻,活像是當了回乩童。

就在此時,兩側的尚子分別將冰冷的手挽到我手心裡來。我這十指哪裡還敢動彈,任由她二人挽住了我。冰冷的手心一接觸,冷氣直冒到腳跟處。

當年我和葫蘆比膽量,曾經去墳地裡過夜,也沒這般嚇人的。再說到龍洞一行,鑽山獨角彘,河童什麼的也沒被嚇到多少,可這次就差點把命給嚇沒了。

終於都站到點子上去了,我趕緊雙眼緊閉,輕語念道:“嘛庅乇吔,哫烎扈叱,叭筽窊呮亪”我重複念著這幾句訣語,眼睛都不敢睜開。

這訣語太難念,完全就生僻字,讀音還拗口,真怕我給唸錯了,真唸錯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效果,盼望著可別真唸錯了。

唸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在這當口誰還有心思他孃的考慮時間。不過此時感覺雙腳麻木,應該站了有段時間了。我嘴裡輕念訣語不停,口乾舌燥,真想吼一聲“小二,來兩碗白開水!”

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我也不敢睜開眼睛,萬一睜眼那假尚子就在面前,不給活活嚇死?不過此時耳際銅鈴聲劇烈,想是正在發生這緊要的變化。

過得一陣,只聽耳際傳來沉悶的輕吟聲,這就對了,是時候了。於是我眯開左眼一瞧,一簾景象透進眼際:“咋回事?人呢?”

我下意識動了一下手指,兩手心還握著兩隻冰冷的手呢,兩個尚子還在,那小屁孩兒上哪裡去了?

不管了,隨他去什麼地方,別出來嚇人就行。我腳旁邊的羊皮燈籠可不是白瞎的,真要來害我,得先過燈籠兄那關。

葫蘆和建國估計也沒事,我曾經見識過兩枚銅鈴收雙爝魅影的事,鬼怪遇到這幾樣牧嚴留下的東西都懼怕三分。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羊皮燈籠像是受到驚嚇長了腿一般,一溜煙就躲到我身後去了,同時一道昏暗的光線從身後射出來,我我們幾個“人”的影子都被投到對面的墓壁上。

我驚奇地瞪開雙眼一看,墓壁上投射出四個影子,正中間是我,兩側就分別站著兩個尚子,左側最矮的影子是小孩。我摸不著頭腦看得心驚肉跳:怎麼還有第五個影子。

第五個影子頭上梳著高高的髮髻,正牽著其中一個尚子走。我下意識動收緊緊緊抓住右側尚子的手,要不然人被第五個影子牽走可就麻煩了。

投影顯示:假尚子和嬰兒都被第五個影子牽走了,可我斜眼一瞧,兩個尚子都在我身旁,並未走開,我手心處還分牽著她們兩人的手呢?被拖走的又是誰。我的身後到底發生著什麼詭異的事情,這時候我也沒膽量回頭去瞧。

這是一個儀式,讓墓穴內亡魂安息的儀式。我微閉雙眼細想:那女子是難產死亡,墓妖道人把妻子埋葬到此處,結果亡妻只是暫時休克,等她醒來發現身處墓室,又發現胎中嬰兒還未分娩,於是在棺槨內把嬰兒生了下來。接著連同嬰兒困死在了棺槨之內。

墓妖道人無法捨棄妻兒,在墓室上方蓋起了豪華的藏寶殿供奉,為了不被外界打擾到妻兒的安寧,又佈置了積石積沙和詭異的“地藏棺”,又在墓室上方蓋了三間土屋守墓,至死不渝,或許墓妖道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這就是“念妻不死,久不散入輪迴”的“墓妖”。

墓穴之奇,勝過世間凡物千萬倍,全球五例陰陽之紗,事事在歷,誰能解其中幻惑?或許懂得生死,詮釋得了的只有非人的牧嚴一人。

當我想清楚了這些,回過神思,感覺左手手心已經虛空,只有右手還牽著尚子。

小心再把眼簾開啟,墓室內再無其他的“人”,我抬眼瞧去,葫蘆和建國雙手舉著銅鈴端坐在墓壁下,雙眼緊閉;右側的尚子雙眸微闔,靜靜站在我的身邊,她的手心已經回暖。

看著尚子那身嶄新的新娘妝,我多少動容了,尚子還是那麼美,傾國傾城般的美麗動人。

羊皮燈籠哧哧冒氣,一下就乾癟下去,尚子身子一軟,癱倒下來。我急忙扶她躺在地上,伸指在她鼻子下探氣,氣息均勻,已無大礙。

我收拾好羊皮燈籠,走向葫蘆和建國,他兩人全身都在抖動,眼睛緊閉,嘴巴都抿成一條線。這次的遭遇讓我們學到點科學以外的東西。

我輕聲說道:“葫蘆,建國起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