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動都沒法再動,只是偶爾巴扎一下鼓溜的眼睛,腹部一鼓一沉,看來要死了。
這陣勢絕對難以讓人相信眼前所見,這些蛤蟆發瘋似的彼此胡吐撕扯,地上密密麻麻都是蛤蟆的四肢和屍體。甚至有上千只蛤蟆排成兩排,如兩軍對壘一般,跳躍起來,在半空中撞擊發出噗噗的響聲,最後撞得血肉模糊,一排一排翻著肚皮喘著氣。
此時攻擊我們的還有一大撥蛤蟆,我們對著這慘狀唏噓不已,真不知道這些蛤蟆著了什麼魔,自相殘殺起來了。看在眼裡,我都有些驚懼。
我們打的速度慢下許多,看著如此場景,心中駭然,就算我們不動手,他們可能也會互相蠶食而亡。
我們停手不打了,建國帶著哀怨的語氣說道:“默默,叫它們別打了,太慘了!”
此時用驚心動魄都無法形容我此時的心情,活脫脫的見到這麼離奇怪異的事情,任誰都得腦袋發矇,我對建國說:“你讓我怎麼勸啊,我又不會說蛤蟆話!葫蘆,你試試!”
葫蘆冷哼兩聲,無可奈何地說道:“我不會勸架,只會打架和看打架。這也不是人打架啊,這蛤蟆打架,誰有這本事勸得住?”
此時還有上千只蛤蟆往我們身上撞,也不知道怎麼,沒心思在乎它們怎麼撞我們了,葫蘆更是隨手把幾隻蛤蟆拍落說了一句:“別鬧了!”
可能蛤蟆也撞的累了,撞到我們身上力道弱了很多,只是稍微有點疼,它們也跳不了多高了,很快就都偃旗息鼓下來,趴在原地有事沒事呱呱叫兩聲玩。
我們擦拭臉上的血水,看著觸目驚心的蛤蟆屍體殘肢,無法解釋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尚子不知道是嚇哭還是為眼前的慘狀唏噓,她不停地抹著眼淚,抽泣得連話都說不上來,接著斷斷續續地問我:“默默它們它們怎麼了嘛為什麼會會這樣太可憐了的!”原來尚子是為這些蛤蟆悲憐生淚。
葫蘆和建國此時也無心去折騰這些蛤蟆,甚至都小心下腳,生怕踩到蛤蟆。
我喘了一口粗氣說道:“夜祭開始了,這應該就是西藏流傳的黑巫師!”
建國看著地上成堆成堆的蛤蟆屍骸感嘆,眼睛都沒看我一眼,問我說道:“想不到還有這麼一個邪術驅使動物,這些蛤蟆都作了犧牲品了!”
葫蘆點上煙說道:“這裡只有上百個甕棺,一個罐子能藏一個劙髓蛤蟆,從什麼地方冒出這麼多的蛤蟆來?”
別看這裡只有那上百個罐子,其實這裡白骨累累,可能這些蛤蟆都是從溼泥下破土出來的,還有四壁上植被茂盛,有很多山石裂口,藏這麼多的蛤蟆並不奇怪。不過我想這裡應該還有座墓,墓穴之內可能有陪葬的萬人坑。
尚子蹲在地上看著這些蛤蟆慘屍獨自哀傷,那眼睛裡的眼淚似乎流不盡。我走上去說道:“月瑩,別難過,這些動物註定是祭祀犧牲品!”尚子嗯了一聲使勁點了兩下頭,想開口卻說不上話來,只是靜靜地牽住了我的手,抿著小嘴,一臉無奈。
葫蘆將菸蒂丟在地上說道:“默默,這他媽怎麼回事,可別說是見鬼了!”
1979年貴州一水田裡數萬只長牙的青蛙互相殘殺吞食,清田裡滿是血水,殘肢遍地,和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情景如出一轍。當年此事一度甚囂塵上,以前往的的科學家解釋是青蛙被農藥侵害,導致神經紊亂才會互相吞食,取樣研究分析卻沒有任何毒害的痕跡,此事最後也不了了之,沒有明確的科學定論。
建國是我們三個之中最有同情心的,當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嚇的傻了,躥上兩步,想把他面前正在互相撕咬吞食的兩隻蛤蟆拉開。
別說我看走了眼,那兩隻蛤蟆被建國拉開沒幾秒,又纏到一塊兒去了,彼此像個人一樣抱在一處在地上滾來滾去。這件事如果我說出去,估計信我說的都他孃的神經病。
葫蘆乾脆收刀,再去勸蛤蟆架,剛拉開,兩隻蛤蟆露出憤怒的表情,衝著葫蘆呱呱,呱呱,叫上兩聲,葫蘆和建國倒退回來,沒轍了。那兩隻蛤蟆憤憤不平的表情,似乎在對我們說:“都給我死開,我們打架關你們屁事,不打你們已經很客氣了!”
這下葫蘆和建國只能瞠目結舌,眼睛瞪得再大也不能把蛤蟆分開來。
葫蘆像個小屁孩被媽媽教訓一樣,對著面前的蛤蟆打群架說道:“這些小鬼忒調皮,剛才好像是對我葫蘆說‘誰妨礙我一陣子,我讓他後悔一輩子’,這架勢,我葫蘆惹不起啊,怎麼辦?”
尚子突然捂著耳朵,抓狂似的跺腳直喊道:“都別打了”
要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