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剛想開口說話,只見三足蟾蜍已經蹲坐在他面前,抬著腦袋直盯住了建國,似乎很是禮遇建國,進一步是要等建國的回覆了。
建國哎喲一聲,左右閃避,這隻三足蟾蜍緊跟著建國,建國去什麼地方,它就跟到什麼地方,急的建國嚷道:“小東西,你跟著我幹嘛,有事你就說嘛,別跟來了,再跟來老子不客氣了!”
尚子突然指著建國說道:“哎呀,建國哥哥,它說:就是你!”
“哇靠!關我屁事啊,它到底想幹嘛,我腦袋沒葫蘆大了,應該選葫蘆的嘛,夠它一日三餐吃的!”
葫蘆接著開說:“你腦子質量好,被窩裡放屁(能聞能捂),不吃你吃誰?你就從了它吧,省得它再挑,麻煩!”
我此時也沒好氣了,指著三足蛤蟆罵道:“給老子滾一邊玩兒去,小心一腳把你跺爆了!”
我的聲音大了些,把三足蟾蜍的目光吸引了過來。蟾蜍頭部微微往後一縮,長滿疙瘩的粗皮子一皺,頭部上的人面表情一變,由詭笑變成憤怒,然後整個脖子一下彈了出來,老長的舌頭躥了出來,同時一股粘稠的透明液體吐到了我的腳尖上。
葫蘆見此狀,捂著嘴巴偷笑,悶出話來:“默默,人家都吐口水鄙視你了,嘻嘻嘻嘻”
一般小狗小貓家畜通人性我還相信,面對這隻三足蟾蜍以“人性”來鄙視我,我可就真是頭一遭遇到,心想不會是這裡的老古人以前是把蛤蟆當做寵物養的吧,所以它們才具有這般靈性,不過難不成說這隻蛤蟆已經好幾百歲的高齡了?
想到剛才那些,覺得自己特別可笑,怎麼可能相信蛤蟆能通人性呢,或許僅僅是某一環節遺漏疏忽了。
我說道:“葫蘆,建國別管這隻蛤蟆了,趕緊挖洞出去。”
葫蘆二話不說,抄起鏟子,抬起雙腳艱難繞過蛤蟆群,直接就去碑獸下剷土。
建國無可奈何地說道:“別跟著我了,老子又沒養過你。”說著想邁步離開,那隻蛤蟆又跟了上去,急的建國喊道:“你認錯人了,滾一邊去!”
接著建國沒轍了,那隻三足蛤蟆一直跟著它,寸步不離,建國停下來,蛤蟆就停到他的面前抬著頭盯著建國又是呱呱兩聲,像是在祈求。
此時我都不知道該是哭好呢,還是笑好了。建國看來是被蛤蟆認了親了,就連一旁的尚子都遮著小嘴嘻嘻笑了。
我和尚子已經幫著葫蘆挖土,建國還在對著地上那隻蛤蟆百般請求:“你是爺,我是孫子行了吧我說,你有完沒完了我告兒你,我可不想把你打死,看看你那些蛤蟆兄弟,死的死,傷的傷,你照顧他們去吧,別跟著我了靠,懶得理你了,隨你的便了,管你跟不跟”
正當我們四人專心挖土,不再去理會身後的蛤蟆群眾,突然那隻三足蛤蟆很有節奏而且急促地呱起來:“呱呱呱呱呱呱”我們莫名其妙,急忙同時轉身瞧了過去。
“呱”三足蛤蟆長長地叫了一聲,估計那聲音有個十幾秒鐘的時間。接著我們就見到它大大裂開的嘴巴充滿血色。
過得幾秒,呱呱聲混合到一起變,填到我們耳朵裡變成了嗡嗡的轟鳴聲。本以為蛤蟆又要來打我們了,哪敢遲疑,舉著鏟子準備迎接戰鬥,上來幾隻拍幾隻。
事情總是出乎我們的預料,本來已經偃旗息鼓的蛤蟆軍團四處奔湧,就連死蛤蟆都被活蛤蟆拖走了。他們遠去的方向正是我們所來之路。整個山谷內蛤蟆蹦跳,怪影飛躥,沒幾下工夫就跑個沒影了,四周萬簌寂靜,靜得出奇,靜得讓人心慌
我敢說我們當時真的有“莫名其妙”的感覺,純粹不得要領。就連尚子這麼學富五車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開始這群蛤蟆兵沒頭沒腦的往死裡撞我們;接著僅僅是一陣怪風吹動碑獸耳環發出的聲音,他們就自相殘殺;然後又因為尚子的一句話全部不打了,學著人一樣有秩序地站好;再接著冒出一個人臉蟾蜍,還認了建國做親戚;最後這群蛤蟆居然都聽了人面蟾蜍的叫聲消失個乾淨。
要說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我看還得是碑獸發出的聲音,還有那隻半個拳頭大的三足蟾蜍。不過如今我可沒工夫去研究解釋這些了,暫且當做是見鬼了。
剛才我說錯了,並不是所有的蛤蟆都退出去了,這三足蛤蟆還在圍著建國打轉。無論建國轉身到什麼位置,這隻三足蛤蟆死皮賴臉的始終和建國正面相對。此時正落在建國的鏟子上,鼓溜溜地看著建國,那樣子簡直和人差不多了,人面皮子拉長了些,那神態叫一個可憐啊。
建國抖了一下鏟子,把蟾蜍抖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