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建國被我救下了,我又向對面一瞧,葫蘆面對著石牆一手提著火炭,一手摸弄著牆壁,嘴裡嘟嘟囔囔,哼哼唧唧,不知道說著什麼話。
洞的正中心,那女人還未死絕,她的旁邊兩隻斷肢分散在左右,那女人用兩隻雙手攀爬著朝我爬了過來,不過雙腿俱廢,顯然動了雙手上的力氣也不得攀附前進半步,這女人到底是何物?
我累得夠嗆,身上多處傷痕,外套被撕得七零八散,活像個叫花子。膝蓋也劃破了幾道口子,鮮血流淌。我急忙將外套撕成條狀簡單包紮了一下,然後也給建國傷到的幾處地方順便也包紮了,又揀了火炭架起個炭火堆來取暖。
葫蘆看來並無大礙,最多耳朵和眼睛還不好使,哪裡像我和建國,傷的不成人形了。那斷腿女人也沒什麼攻擊性了,一陣折騰再不歇,恐怕要吐血折了我半條命。
過了一會兒,建國開口說道:“默默,你咋個樣,給要緊?”
“沒得事了,沒得事了,休息一下再想辦法。”我喘著粗氣回答。
“剛那個東西給是鑽山獨角彘,真他媽厲害了。”建國靠在石壁上說道。
我看看建國,應該也沒多大問題,都能自己動彈身子了。我坐到他旁邊說道:“管她哪樣東西,都被你結果了,葫蘆也好好呢,等下想辦法治治你們的眼睛。”
我瞧著建國,只見他頭往後仰著,眼皮上翻,米粒大小的眼眸子。這如何治呀,對症下藥,症也不明,用藥也未知,這麼瞎折騰不會把建國真給弄瞎了吧?
我悄悄走到葫蘆的背後,伸手拍了他一肩膀。葫蘆嚇了一跳,轉過身子來,伸手就去摸插在腰間的砍柴刀,我急伸手按住。葫蘆當時沒反應過來,使橫朝我就亮開雙拳雙腿朝我招呼,硬是踢了我幾腳。
葫蘆本身力氣大,嘶吼著要來抱我,我哪敢遲疑,連忙側身躲閃。葫蘆此時倒聰明,憑著直覺摸到我的面前,伸手就抓,由於我傷了腳一挪動就生疼,也就頓了下身子,葫蘆抓到我雙肩,勁力一灌,我被丟出兩米開外。
我吃了疼破口大罵:“葫蘆,你玩兒真的呀!”這小子耳朵失靈,眼睛也不管使,糊里糊塗把我當成了會傷他性命的怪物,怎能不拼死相抗。
我距離葫蘆遠了點,他大概判斷不定我的方位,候在原地,作好戰鬥的姿勢,時不時刷刷胡亂削上兩刀,我哪裡敢上去,葫蘆耳聾眼迷,我這麼上去,難保不被他砍上兩刀。
此時地上還在拼命無頭無腦遊爬的女人正好就在葫蘆的腳下,伸手就摸到葫蘆的雙腳。葫蘆先是一怔,舉刀斜劈到地面上,那女人雙手齊腕而斷,爬在地上像條鯉魚,打挺數次,仰過身子來。
我一瞧嚇的不輕,那女人面色慘白,整個眼珠子沒半點黑點,粗糙黑枯的頭髮散在後腦勺上,鼻樑黝黑髮亮,腮幫收縮排去,嘴唇外翻,兩排百牙露了出來。整個嘴突出一截兒,真個是尖嘴猴腮,奇怪的是著女人嘴上還長鬍須。我本來想讓葫蘆和建國恢復視力後讓他兩人瞧瞧這是什麼鬼東西,起初被我砍了雙腿,現在又被葫蘆斬了雙手,那女人就跟人柱似的。
葫蘆摸上去舉刀又是一陣猛砍,那女人脖子都被砍了一半下去,整個腦袋斜歪在一旁,還在掙扎並未死絕。
真難以想象,這女人是人還是鬼,若是人砍成這副德行還不死那當真奇了怪了。如若不是人那又是什麼,她的身上還披著絲綢狀的單衣,怎麼看都是人模人樣,要臉有臉,要身有身,五官俱全,四肢也和人並無異處。
得趕緊想辦法靠近葫蘆,這麼下去,說不定葫蘆發起狠來也砍上我兩刀,那如何是好。還是依原來的方法,揀了石塊丟到葫蘆身上。
葫蘆吃了疼,哼叫了幾聲,終於開腔說話:“默默,建國,給是你們麼,我聽不見也瞧不見麼是你們的話再朝我腦袋上丟個石子,我好辨認,免得把你們當成怪物,削你們幾刀就不好了嘛。”
“哎呦,這葫蘆還真聰明,想的周到。”我平生第一次贊葫蘆。我依計往葫蘆頭上丟了一顆石子。葫蘆愣了一下,哐當將砍柴刀丟在地上喊道:“鍋兩個,來接我嘛。我走打失(丟失)啦”
葫蘆也真好上當,這麼著就把武器給丟了。我上去扯了他一把,葫蘆緊緊抓住我的手不放,我把他牽引到火堆旁,和建國放到一處,靠在石壁上坐定。
他兩人的情況基本一樣,兩眼泛白,眼皮上翻,頭都往後仰。建國的情況稍微好點,起碼他有聽覺。三人聚到一處,葫蘆說個沒完沒了,我們和他說的話他倒一句沒聽進去。
建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