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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只要能夠將這群暴徒擊潰,首級割下,他就有了足夠的戰功脫離這個該死的鬼地方。年方不過三七的魚制正值壯年,卻被家中老人發配到這個鬼地方說要做什麼歷練。這種連找個女人都不能的鬼地方魚制已經待了太長的時間,對於他而言迫切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軍功來脫離這個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方。正是如此,魚制才會如此極力想要下來剿滅一群所謂的暴徒。

然而,這群暴徒的實力和堅韌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在他看來,這群暴徒在一個個猶若天神一般的鐵塊頭衝擊之下就應當迅速潰敗然後仍由自己斬殺。然而,出於他的意料,這群暴徒竟然用低於守陵軍的兵力硬生生扛了下來!儘管圓陣因此一次次幾乎要崩裂,儘管這群鐵塊頭的進攻甚至迫使扶蘇將手中最精銳的親衛撥付過去支援,然而無論如何,他的王牌力量重灌材官就是沒有將這個在他看來薄若蟬翼的圓陣給擊破掉。

這讓魚制原本狂妄的心一下次就此冷滯,腦中思考的速度都似乎因此變得緩慢起來。魚制不是傻瓜,相反,在一個百年世家的基因下,魚制頭腦相當聰明。同樣也正因為聰明,讓魚制感受到了危險的味道,那是一種腥鹹的味道,如同鮮血一樣。當然,越是聰明的人就越是怕死,魚制就是一個自以為十分聰明的人,同樣,他的怕死也超越了這其中的所有人。

也正因為此,魚制才會讓身邊的衛隊都換上了普通軍官都難求一件的重甲,這種覆蓋全身甚至連面甲都有的全身重甲。因為,衛隊是他魚制保命的最強手段。

然而,當魚制發現了這群暴徒的破綻時,期間喜悅是難以描摹的。就像原本你發現一座高山,其壯麗讓你傾折,於是你湧然而其一種征服的**。然而當你走進這座高山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這座高山竟然是如此高聳入雲,以至於你根本無從攀爬,甚至接連吃了個大苦頭以後發現根本就不能征服成功。於是你心涼了,心底晦暗了,自己心中的堅定也動搖了。可正當此時,你卻突然發覺,原來這山中有一條小道,透過這條突然發現的小道,你能夠迅速登上去,成功征服這一座壯麗的高山。

此時的魚制如同那個登山者一般,他原本以為這是一樁唾手可得的軍功,於是興匆匆帶著六百軍卒以及全部的一百衛隊到了武陵地下的武庫。然後,迅速交手。但是現實一次次擊破了魚制心中原本的遐想,將魚制想要獲取軍功的美夢一次次幻滅。然而,當魚制以為自己根本不可能戰勝這三百出奇強大的暴徒時,這群暴徒竟然如同作繭自縛一般將王牌給隱匿了!

眼下魚制手中三百重灌材官正在跟扶蘇分在兩翼的輕裝材官膠著在一起,短時間內兩方都不可能從中抽調出兵力來支援其他戰事。即使是佔據優勢一方的守陵軍也不行,因為扶蘇在兩翼的兵力盡管不夠,不能將這三百重灌材官擊退。可一旦對方撤兵,在沒有掩護的情況下在膠著狀態撤兵,對守陵軍而言只有攻勢崩潰然後被兩百人在屁股後面狠狠戳菊花的下場。

守陵軍不能撤兵去進攻扶蘇的中軍陣列,同樣扶蘇這邊討逆軍也不能去撤兵來增加扶蘇的防禦,就是零零散散的撤兵也不行。因為一旦撤退的勢頭一起,堅守的意志就會發生動搖。此刻扶蘇能夠將初成的三百監犯變成可以對抗訓練數年之久的老卒,秘籍就是軍心可用,士氣極高。若是這堅守的意志發生動搖,定然會影響到軍心,士氣也就相應徒然降低。因為兩翼的一個疏忽,最終的結果就是扶蘇這小小的圓陣崩潰,由點到線然後到面的崩潰。

兩邊的主將都清楚,守陵軍的三百重灌材官不能用了,扶蘇在兩翼的同樣全身披掛重甲手持重武器的材官也不能用了。兩邊決定身負的地方不在兩翼,只在中間這一路,將對將的對決。

一決生死!

魚制不清楚這群暴徒中的弩兵為何會突然停止進攻,但魚制也不需要知道其間對這群暴徒能有多大的壞處。因為,魚制只要知道此次的破綻能夠一舉將這群暴徒一舉擊潰便是了。

當然,光是這區區三四百暴徒並不能熄滅魚制心中的怒火,也不能掩蓋魚制在面對扶蘇強勢反擊時的狼狽。所以,魚制要用鮮血來洗刷剛才這群暴徒給與自己的恥辱。

首要,當然就是這群暴徒的首領,那個敢對自己輕蔑不屑冷笑的白甲暴徒頭子!

原本一共只有不到百步的距離,弓弩手先行衝了一段距離已經將距離拉近到只有區區五十餘步的距離了。五十步,大約六十餘米樣子。然而,這短短不遠的距離就在剛才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內已經成了一干守陵軍軍卒最恐懼的噩夢。那突襲而來如暴風密雨般的弩箭在橫寬不過而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