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的離開了。
跟在皇上身後的小伍子見皇上自凰棲閣出來後就臉色不善,悄然上前問道,“皇上,您怎麼了?莫不是皇后娘娘不懂事?”
皇上聞言急轉過來,“皇后雖小,又怎能不懂事呢?朕是真覺得委屈她了,她年紀小,嫁入我敖家,可是這些妃子們,皇后說了她們幾句,反而要自己思過,朕,朕這皇上做的!”
“皇上。”小伍子想出言安慰,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敖詩儒擺了擺手,“不用說了,什麼都不用說了。”皇上匆匆轉身朝龍翔宮走去,自己雖然有後宮三千,可是卻是沒有一個人能讓自己如此動心,就是華妃也不曾有這樣的感受,這絲絲心疼和憐惜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百佛寺的初見,是大婚當日的驚鴻一瞥,抑或是自己推著鞦韆將她蕩在高處時的悸動,這種種怕是連敖詩儒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瞭。
不僅是他,在絲被下也覆著一顆不停亂跳的心。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臉紅,會害羞呢,既然心裡不喜歡嫁與皇上,為什麼會這般慌亂,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呢?為什麼皇上的手那般溫暖,嘴唇又是那般柔軟,哎呀,自己都想什麼呢啊?皇后覺得自己不妥,連忙閉上眼睛不做他想。
“主子,你幹什麼呢?”靜蘭悄悄的拉了拉絲被。
“不要管我,我要睡覺。”皇后無奈的道,自己覺得情思已動,卻是不願,或是不敢面對了。
“主子,是不是身體不適了?”靜蘭見她不動有些焦急。“奴婢給你弄點安神的東西吃去。”說罷,急急的出了內室去準備安神湯了。
皇后窩在被子裡半響都不說話,過了一會悄悄的探出頭來,自己安慰自己,沒事,皇上就是關心而已,關心而已。不會有別的心思的。
門外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皇后的俏臉不自主的又紅了起來,抬頭只見靜蘭和鮮兒匆匆的走了進來,“主子,剛熬好的首烏金絲白鳳湯,是安神最好的,快嚐嚐看。”靜蘭雙手奉著瓷盅道。
“是啊,娘娘,你的臉特別紅,該不是發燒了吧?”鮮兒望著有些不自然的皇后,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臭丫頭,你要幹什麼?”皇后忽的醒過神來。“還跟我動手啊。”
聞聽此言,鮮兒和靜蘭都掩口笑了起來,尤是鮮兒笑得最歡,“娘娘,你這說的什麼話啊?剛才皇上親你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害羞呢?怎的見了我反而不好意思嗎?”
此語未必,皇后的臉卻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悄聲嗔道,“死丫頭,你敢笑話我。”
靜蘭拿過皇后手中捧著的瓷盅,對鮮兒說,“鮮兒,這湯啊,是安神的,可是有些人動了情思,這神就安不得了,你說是不是啊?主子。”說罷,曖昧的望著皇后。
“你們兩個人合起夥來欺負我。”皇后低著頭聲音越發的小了。
鮮兒向下拉了拉被皇后俏臉映得彤紅的絲被,“娘娘,你跟小婢說,你是不是中意皇上了?”
靜蘭見皇后不語,以為她對自己還是有些防備的,有些黯然的道“主子,我先出去了。”
“靜蘭,你別走,我,我不是不想說,是我也說不好。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中意皇上。”皇后諾諾的道,“雖然我沒告訴你,但是我知道靜蘭一定知道我還是完璧吧?”
靜蘭望著真誠的像孩子般的皇后點點頭。
“我不知道自己了。他的手很暖,臂膀很寬,還有,還有就是嘴。”皇后說著說著就羞紅了臉。
反倒是靜蘭和鮮兒噗哧的笑出了聲,“嘴,娘娘嘴怎麼樣了啊?是不是很甜啊?”
“不是,你這丫頭作死啊。”皇后見她口無遮攔急急辯解,“不是甜,是很軟。”
此語一出,更是不得了了,鮮兒和靜蘭毫無顧忌的笑彎了腰,雙雙倒在皇后的床邊,咯咯的笑個不停。
皇后見狀,又羞又急,“你們這兩個壞東西,我把心裡的話兒說給你們聽,你們反倒來取笑我,我不理你們了。”急急扯起被子鑽了進去,任靜蘭和鮮兒怎麼勸都不肯出來了。
另一邊的皇上卻是毫無辦法,若是辦了那些惹事生非的女人,怕是皇后受的傷害就更大,真是左右為難,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尤其是這個讓自己一見傾心的女子,越想越煩,隨手招來了小伍子,“擺駕,凰棲閣。”
“皇上,上午不是剛去過嗎?怎的還去?”小伍子戰戰兢兢的問道。
“這話讓你說的,朕要去哪,一天去幾次還有規定嗎?”狠狠的瞪了小伍子一眼,“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