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她的聲音充滿了激情。她真是她母親的女兒。那位著名演員的演出,她那情感的魅力曾
經感動得無數觀眾失聲落淚。
她繼續往下說,但平靜多了。
“整個車上,也許,我是唯一一個最有正當的殺他的動機的人。”
“你沒有殺他嗎,夫人?”
“我向你發誓,波洛先生,我丈夫知道我,也可發誓儘管我最有可能殺他,可我連
碰也沒碰過那人。”
“我也發誓,先生,”伯爵說,“我用名譽擔保,昨天晚上,海琳娜一刻也沒離開過包
房。正如我說的,她服了一片安眠紅。她是完全無罪的。”
波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用名譽擔保。”伯爵又重複了一遍。
波洛微微地搖了搖頭。
“那麼,在護照上改名的,是你羅?”
“波洛先生,”伯爵激動地說:“請想一想我的地位。你以為,我能讓我的妻捲入一個
令人厭惡的弄事案子嗎?她可是無罪的,我知道。但她所說的,句句是事實由於跟阿姆
斯特朗家有關,她馬上就會被懷疑的。她會被傳訊,也許還會被逮捕。既然惡運使得我們跟
雷切特同車,我感到,只有這個辦法了。我承認,先生,上午我所說的全是假的,但是除了
一點我的妻子昨天晚上沒有離開過包房。”
他說得這麼認真,令人難以否定。
“我並沒有說,我不相信你,先生。”波洛慢吞吞地說。“你的家族,我知道,是古老
而值得自豪的。要是你的妻子捲入一個令人不快的刑事案子,這確是痛苦的。這一點,我倒
很同情你。然而,你妻子的手帕,確實是在死者房裡發現的,你對此,又作何解釋呢?”
“那塊手帕不是我的,先生。”伯爵夫人說。
“不管那上面有起首字母H嗎?”
“不管。雖說與我的手帕有點兒象,可不是那種式樣。當然,我知道,我不指望你能相
信我。可我向你保證,那塊手帕不是我的。”
“可能是有人為了連累你,把它放在那兒的?”
她微微一笑。
“可是,畢竟,你還是在誘使我承認,它是我的?但事實上,波洛先生,它不是我
的。”
她說話時,態度非常認真。
“假如手帕不是你的,那麼,你為什麼要塗改護照上的名字呢?”
伯爵回答了這個問題。
“因為我們聽到,手帕上的起首字母是H。我們在被傳問之前,商量了此事。我向海琳
娜指出,要是她的教名的起首字母被人發現的話,她馬上就會受到更多更嚴厲的盤問。而這
事,把海琳娜改成愛琳娜,又是如此容易因此,就改了護照。”
“你做得跟出色的罪犯一樣高明,伯爵先生,”波洛冷冷地說,“一個偉大、天才的創
造,並且,毫不悔恨地決心把正義引入歧途。”
“噢,不,不。”那女人向前靠了靠,用法語說,“波洛先生,他是向你解釋事情的經
過。”她停了一下,改用英語說:“我害怕我怕極了,你是知道的。我真怕那時─
─重新提起那過去的慘景。一想到可能會被懷疑,甚至投入監獄,波洛先生,我簡直怕死
了。你難道一點也不能理解嗎?”
她的聲音是動人的深沉的富有感情的懇求似的,正是那位演員琳達·阿登
的女兒的聲音。
波洛嚴肅地看著她。
“假如我相信你,夫人我並不是說,我不相信你你行幫助我。”
“幫你?”
“是的。謀殺的原因,應該溯源到過去那個悲劇毀了你的家,使你少女時代的生活
變得充滿辛酸。告訴我那時的慘狀吧,夫人。那樣,我可以從中找出解釋整個案情的來龍去
脈。”
“有什麼好說的呢?他們都死了。”她痛苦地重複著,“都死了都死了,羅伯特,
索妮婭親愛、親愛的黛西。她是多麼美啊多麼幸福她的鬈髮是多麼可愛啊。她
的失蹤,簡直使我們所有的人都要發狂了。”
“還有一個受害者,夫人。一個間接受害者,你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