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個女人的力氣大嗎?”
“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我認為,至和要比一個老婦人的力氣大,而德雷哥米
洛夫公爵夫人的體質尤其弱。”
“也許這是一個精神對肉體的影響問題。”波洛說,“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具有堅強
的個性和巨大的意志力,不過,我們還是暫且把它擱一擱吧。”
“至於第九和第十兩個問題,我們是否能夠確信,雷切特不止被一人所殺?刀傷還有什
麼其他的解釋?依我看,就醫學上而言,那些刀傷是沒有任何其他解釋的。假定說,一個男
人先輕輕一戳,然後再大力戳,先用右手,再用左手。大約半小時後,再在屍體上戳幾刀─
─當然,這個假設是不成立的。”
“對,”波波說,“不成立的。可是,你認為有兩個兇手的假設就能成立嗎?”
“就象你剛才說的那樣,還有什麼其它的解釋呢?”
波洛雙眼直盯著他。
“這正是我自己問自己的,”他說,“而且一直不停地問我自己的問題。”
他向後一仰,靠在椅子裡。
“從現在起,一切都在這裡面了。”他拍拍自己的腦門說。“我們已經深入研究過這些
問題。事實也都在我們面前了,而且秩序井然,有條不紊。旅客們一個一個都傳到這來過,
輪流提供了證詞。我們已經知道所有我們能夠知道的東西從外界”
他朝鮑克先生親切地笑了笑。
“我們好象在開玩笑,是嗎?這樣靠座椅,能想得出真相嗎?好吧,我馬上要所理
論付諸於實踐就在這兒,你們眼前。你們倆也必須這樣做。讓我們三人都閉上眼睛,靜
靜思考
“雷切特是被一個或更多的旅客殺死的。那是他們當中的哪幾個呢?”
第三章 啟發性的幾點
足有一刻鐘,他們誰也沒講話。
鮑克先生和康斯坦丁大夫開始遵照波洛的意思靜坐思考。他們努力想從一連串相互
矛盾的細節中,得出一個清楚而正確的結論。
鮑克先生的思路大致如下:
“毫無疑問我得思考。但是,對於那幾個問題,我已經都捉摸過了很明顯波洛認為
那個英國姑娘與本案有牽連。我不得不感到這是不可能的。英國人是非常冷靜的,也許是因
為他們的體質太弱但這並不打緊。看來,那個義大利人不會是兇手真遺憾,我想,
英國男傭人說他房裡的那一位從未離開過時,不會是說謊吧.可他這麼幹是為什麼呢?要想
賄賂英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是如此的難以接近。這整個事情實在倒黴。我不知道,
我們何年何月才能脫離一困境。在列車行進中,應該有某種救援工作。但是,在這些國家
裡,鑄事老是慢吞吞的任何人在做任何事之前,總是要想它幾個小時。而且,這些國家
的警察也是最難對付的傲慢自負,暴躁乖戾。他們會把事情鬧得很大。因為,這種機會
是難得的。所有的報紙都會提起”
從這裡起,鮑克先生的思路又沿著一條老路一條他們已經走過幾百遍的老路走
下去了。
康斯坦丁大夫的想法如下:
“他真古怪,這個小個子。他是天才嗎?還是個怪人?他會揭穿這個秘密嗎?不可能。
我看不出有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