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條假線索。要證實這個推論並不難,你們一定注意到這樣一個事實,阿巴思諾特上校一點
也不顯得尷尬,反而直率地承認他抽菸鬥,並使用這樣的菸斗通條。”
“你的推理不錯。”波洛說。
“第三個問題誰穿那件鮮紅色的睡衣呢?”鮑克先生接著說,“有關這個麼,坦率
地說,我邊一點影子還沒找到。對這個問題,你有什麼看法,大夫?”
“沒有。”
“那我們得承認,就這一點,我們輸了。下一個問題,我們好歹有點頭緒。誰是那個把
自己偽裝成列車員的男人或是女人呢?嗯,可以肯定地說,有許多人是扯不上的。哈特曼、
阿巴思諾特上校、福斯卡拉里、安德烈伯爵以及麥克昆等人都太高。哈伯德太太、希爾德加
德·施密特和格萊達·奧爾遜的肩膀太寬。那麼,只剩下雷切特的男傭人、德貝漢小姐、德
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和安德烈伯爵夫人可是,任何一個人看來都不太可能!格萊達·奧
爾遜和它東尼奧·福斯卡拉里都發誓賭咒,分別證明德貝漢小姐和那個男傭人從未離開過自
己的房間;希爾德加德·施密特保證,公爵夫人一直呆在自己的包房裡;安德烈伯爵則告訴
我們,他的夫人吃安眠藥。因此,任何人都在嫌疑之列,看來是不可能的況且是荒唐
的。”
“就象我們的老朋友歐幾里德說的那樣。”波洛含糊地說。
“肯定是那四人中的一個,”康斯坦丁大夫說,“除非從外面進來的某個人找到了藏身
之地可是,這一點,我們都認為是不可能的。”
鮑克先生卻談起單子上的下一個問題來。
“第五個問題為什麼錶針會指到一點一刻?我發現有兩種解釋。或者說,這是兇手
製造的現場,目的是為了證明其作案時不在場,後來,由於聽到外面人來人往,他想逃離這
個現場時已經來不及了;或者說等一下我有了個新的想法”
在鮑克先生冥思苦想時,波洛和大夫都恭敬地等候著他的最新發現。
“想出來了,”他終於開了口,“撥錶針的不是穿列車員制服的人!而是我們叫做第二
兇手左撇子換句話說,就是那個穿鮮紅色睡衣的女人!她去的遲,為了不引起懷
疑,就撥了錶針。”
“妙極了!”康斯坦丁大夫說,“你真會想象。”
“實際上,”波波說,“她是在黑暗中戳中的,沒有想到他已經死了,可是,不知怎麼
地推測,在他睡衣口袋裡有一塊表,就把它掏出來,盲目撥針,並且把它敲癟。”
鮑克先生冷冷地看著他。
“還有什麼更好的想法?”他問道。
“此刻還沒有。”波洛答道。
“反正,”他接著說,“我認為,你們兩位都沒發現那塊表的最有趣的一點。”
“就是第六個問題要回答的嗎?”大夫問道,“對於這個問題謀殺是發生在一點一
刻嗎?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我同意,”鮑克先生說,“下一個問題是比一點一刻早嗎?我說,是的。大夫,
你也這樣想,是嗎?”
大夫點點頭。
“是的。但是,‘比一點一刻遲嗎?’對這一問題的回答也是肯定的。我同意你的推
論,鮑克先生,而且,我想,波洛先生也會同意的,儘管他不想承認。第一個兇手在一點一
刻之前作的案,第二個兇手則在一點一刻以後行刺的。至於左撇子的問題,我們是否應該採
取措施,弄清楚旅客中,誰是左撇子?”
“我還沒有完全忽視這一點,”波洛說,“你們可能已經注意到,我要每個旅客都籤
名,或留下地址。可這並不是決定性的證據,因為,有的人用右手做某些事,而用左手做另
一些事。有的人用右手寫字,可有左手打高爾夫球。但是,可能會有些幫助。除了拒絕寫字
的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所有的旅客都是用右手寫的。”
“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不可能的。”鮑克先生說。
“我懷疑,憑她的力氣,能戳那左撇子的一刀嗎?”
康斯坦丁大夫疑惑地說,“那一刀要用相當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