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有關的情況,可是你可能看到或聽到什麼,這在你看來也許不值一提,但
對我們或許很有價值。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她好象並不明白。她那寬寬的,善良的面孔仍然是一種平靜的,傻乎乎的表情。她說:
“先生,我什麼也不知道。”
“那麼,比如說,你知不知道昨晚女主人喚過你?”
“是的,有那麼一回事。”
“你可記得,那是什麼時候?”
“先生,記不得了。你知道,列車員員喊我時,我睡著了。”
“正是,正是。通常都是這樣來喊你的?”
“先生,向來如此。我那高貴的女主人夜裡經常要人侍候,她睡眠不好。”
“啊,如此說來,你答應後就起床了。你穿著睡衣?”
“沒有,先生。我穿了點衣服。我不願穿睡衣上老太太那去。”
“看來那是一件挺美的睡衣鮮紅的,是不是?”
她盯著波洛看了一眼。
“先生,是深藍色的,法蘭絨的。”
“哦,接著說吧。我這是說著玩的,沒別的意思。後來你就上公爵夫人那邊去了。那麼
在那兒你做了些什麼事呢?”
“我給她作了按摩,先生,然後唸書給她聽。我念得不很響,我家主人說,這更好,讓
她更容易入睡。待她快要睡著,她便讓我走,我就合上書回到自己房裡去了。”
“你可知道,那是什麼時間?”
“不知道,先生。”
“那麼,你在公爵夫人那兒呆了多久?”
“約摸半個小時,先生。”
“她,接著說。”
“開頭,我從自己房裡給我家主人拿了條毯子去,雖說有曖氣,房裡還是挺冷的。我把
毯子給她蓋上,她就祝我晚安,我給她倒了礦泉水,然後熄了燈就走了。”
“後來呢?”
“沒什麼,先生。我回房裡就睡著了。”
“在過道上你碰上過誰?”
“沒有,先生。”
“比如說,沒碰上穿繡有龍的鮮紅睡衣的女人?”
她睜大那溫和的眼睛盯著他看。
“先生,真的沒有,除了列車員,四周沒有人,大家都睡了。”
“你看到列車員嗎?”
“是的,先生。”
“他在幹什麼?”
“他從一個房裡出來,先生。”
“什麼?”鮑克先生把身子湊過去。“哪個包房?”
希爾德加德·施密特又顯得驚恐不安了。波洛責備地看了朋友一眼。
“自然羅,夜裡列車員聽到鈴聲總得去的。你可記得哪個房間?”
“先生,那是車廂中間,隔公爵夫人二、三個門。”
“哦,要是願意的話,請告訴我們,到底是哪個包房,發生了什麼事?”
“先生,他差點沒撞上我,這時我正從自己的房裡給公爵夫人送毯子。”
“這麼說,他從一個房間出來幾乎跟你撞個滿懷是不是?他朝哪個方向跑的?”
“對著我,先生。他道了歉,斷續往餐車那個方向跑。又響起一聲鈴,據我所知,他可
沒去。”
她停了一會兒,接著說:“我可不明白,這是怎麼”
波洛安慰她。
“只是時間問題。”他說,“都是些例行公事,可憐的列車員這一晚夠他忙的了先
是喚醒你,後來聽到一次次的鈴聲不得去。”
“他可不是把我喚醒的那位,先生。是另一位。”
“唔,另一位?過去你見到過他?”
“沒有,先生。”
“啊!再見到他你還認得出來嗎?”
“我想,認得出來的,先生。”
波洛挨著鮑克先生的耳邊咕嚕了幾句,後者立起身,走到門口下了一個命令。
波洛友好地,無拘無束地斷續問她。
“施密特小姐,你去過美國嗎?”
“沒去過,先生。那一定是個很美的國家。”
“你也許聽人說過,這個被害者是誰他是殺死一個小女孩的兇手。”
“是的,先生。我聽說過。這麼刻毒,簡直可惡之極。善良的上帝決不會允許這種事發
生的。我們德國人不會到樣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