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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娘,我

也認不出是誰。不可否訂,不少人對凱賽梯是切齒痛恨的。”

“你可知道,跟阿姆斯特朗來往的人中,有誰長得跟你所說的一樣小個兒,黑臉

膛,說話象女人?”

哈特曼思索了片刻。

“這就難說了。跟這案件有關的人幾乎全死了。”

“還記得那跳窗自殺的女孩子嗎?”

“記得。你可說到點子上去了。她是個外國人,也許她有幾個南歐來的親戚,不過,別

忘了,除了阿姆斯特朗這一案子外,還有其他一此案子呢。凱賽梯幹拐騙勾當可是有些時候

了。你不能只注意這一件案子。”

“唔,可是我們有理由相信,這起謀殺案跟阿姆斯特朗案有關。”

哈特曼投過探問的目光,波洛毫無反應。美國人搖了搖頭。

“我想不起有誰的模樣長得跟阿姆斯特朗案中的什麼人一樣。”他說得很慢,“當然,

我沒有插手這案子,也不很瞭解。”

“哈特曼先生,往下說吧。”

“還有點小事要說。我在白天睡覺,夜裡守護。第一夜沒什麼可疑的,昨晚除了我已提

過的,沒別的可疑的。我把門開啟一點兒注視著。並沒有陌生人走過。”

“有把握嗎,哈特曼先生?”

“絕對有把握。沒有外人來過,也沒有人從隔壁車廂過來。我可以發誓。”

“從你那裡能看得到列車員嗎?”

“看得到。藉著我房裡射出的燈光,看見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上一閃一閃的。”

“車在文科夫戚停靠時,他離開過座位嗎?”

“是上一個站嗎?可不是,響了二次鈴聲,他去了很可能是火車站在這兒停下來以

後的事後來,他從我門前經過,到隔壁車廂去了這時是一點上刻左右鈴響了,他發

瘋似地跑回來了。我到過道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你可明白,怪可怕的可是,只是

那個美國老太太,她不知為什麼在大吵大鬧,叫人好笑。後來他到另一個包房去,出來後拿

了一瓶礦泉水送給誰,此後他一直坐在座位上,直到車廂那一頭有人喚他去鋪床,他才離

開。再後來,我想直到早晨五點前他沒走開過。”

“他沒打過瞌睡?”

“這我可說不上,也許有過。”

波洛點點頭,機械地伸手拿桌上的材料。他又一次拿起名片。

“費心籤個字。”

對方一一照辦。

“我想,沒有誰能證實你所說的話吧,哈特曼先生?”

“車上?不會有。麥克此先生也許能。我熟悉他在紐約他父親事務所裡見到過他─

─這倒不是說他能從一大堆偵探中認得出我來。不,波洛先生,你最好是等會兒排除雪堆之

後,給紐約拍個電報。就這麼著。我可不是瞎說一氣。再見了,諸位先生。波洛先生,見到

你很高興。”

波洛把煙盒遞過去。

“也許你喜歡抽菸鬥吧?”

“我不用菸斗。”

他拿了一支菸,抽起來,然後輕快地走了出去。

三個人面面相覷。

“你覺得他說的話可靠嗎?”康斯坦丁大夫問。

“是的,是的,我瞭解這類人。再說,他編的那套故事一戳就穿。”

“他供出了非常有趣的證據。”鮑克先生說。

“那自然。”

“小個兒,黑臉膛,尖細的聲音。”鮑克先生沉思道。

“他所形容的人車上沒一個對得上號。”波洛說。

第十章 義大利人

“現在我們應該滿足鮑克先生的願望了,”波洛眨了眨眼,說。“該會會義大利人。”

安東尼奧·福斯卡拉里,象只貓,快步跨進餐車。他容光煥發,熱情爽快,黑黝黝的,

一副典型的義大利人的面孔。

他說一口漂亮而流利的法語,只是稍帶點兒義大利音。

“你的姓名是安東尼奧·福斯卡拉里?”

“是的,先生。”

“我想,你已入了美國籍,是嗎?”

他咧開嘴笑了起來。

“是的,先生,這對我的買賣更方便些。”

“你是福特汽車公司的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