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
也認不出是誰。不可否訂,不少人對凱賽梯是切齒痛恨的。”
“你可知道,跟阿姆斯特朗來往的人中,有誰長得跟你所說的一樣小個兒,黑臉
膛,說話象女人?”
哈特曼思索了片刻。
“這就難說了。跟這案件有關的人幾乎全死了。”
“還記得那跳窗自殺的女孩子嗎?”
“記得。你可說到點子上去了。她是個外國人,也許她有幾個南歐來的親戚,不過,別
忘了,除了阿姆斯特朗這一案子外,還有其他一此案子呢。凱賽梯幹拐騙勾當可是有些時候
了。你不能只注意這一件案子。”
“唔,可是我們有理由相信,這起謀殺案跟阿姆斯特朗案有關。”
哈特曼投過探問的目光,波洛毫無反應。美國人搖了搖頭。
“我想不起有誰的模樣長得跟阿姆斯特朗案中的什麼人一樣。”他說得很慢,“當然,
我沒有插手這案子,也不很瞭解。”
“哈特曼先生,往下說吧。”
“還有點小事要說。我在白天睡覺,夜裡守護。第一夜沒什麼可疑的,昨晚除了我已提
過的,沒別的可疑的。我把門開啟一點兒注視著。並沒有陌生人走過。”
“有把握嗎,哈特曼先生?”
“絕對有把握。沒有外人來過,也沒有人從隔壁車廂過來。我可以發誓。”
“從你那裡能看得到列車員嗎?”
“看得到。藉著我房裡射出的燈光,看見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上一閃一閃的。”
“車在文科夫戚停靠時,他離開過座位嗎?”
“是上一個站嗎?可不是,響了二次鈴聲,他去了很可能是火車站在這兒停下來以
後的事後來,他從我門前經過,到隔壁車廂去了這時是一點上刻左右鈴響了,他發
瘋似地跑回來了。我到過道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你可明白,怪可怕的可是,只是
那個美國老太太,她不知為什麼在大吵大鬧,叫人好笑。後來他到另一個包房去,出來後拿
了一瓶礦泉水送給誰,此後他一直坐在座位上,直到車廂那一頭有人喚他去鋪床,他才離
開。再後來,我想直到早晨五點前他沒走開過。”
“他沒打過瞌睡?”
“這我可說不上,也許有過。”
波洛點點頭,機械地伸手拿桌上的材料。他又一次拿起名片。
“費心籤個字。”
對方一一照辦。
“我想,沒有誰能證實你所說的話吧,哈特曼先生?”
“車上?不會有。麥克此先生也許能。我熟悉他在紐約他父親事務所裡見到過他─
─這倒不是說他能從一大堆偵探中認得出我來。不,波洛先生,你最好是等會兒排除雪堆之
後,給紐約拍個電報。就這麼著。我可不是瞎說一氣。再見了,諸位先生。波洛先生,見到
你很高興。”
波洛把煙盒遞過去。
“也許你喜歡抽菸鬥吧?”
“我不用菸斗。”
他拿了一支菸,抽起來,然後輕快地走了出去。
三個人面面相覷。
“你覺得他說的話可靠嗎?”康斯坦丁大夫問。
“是的,是的,我瞭解這類人。再說,他編的那套故事一戳就穿。”
“他供出了非常有趣的證據。”鮑克先生說。
“那自然。”
“小個兒,黑臉膛,尖細的聲音。”鮑克先生沉思道。
“他所形容的人車上沒一個對得上號。”波洛說。
第十章 義大利人
“現在我們應該滿足鮑克先生的願望了,”波洛眨了眨眼,說。“該會會義大利人。”
安東尼奧·福斯卡拉里,象只貓,快步跨進餐車。他容光煥發,熱情爽快,黑黝黝的,
一副典型的義大利人的面孔。
他說一口漂亮而流利的法語,只是稍帶點兒義大利音。
“你的姓名是安東尼奧·福斯卡拉里?”
“是的,先生。”
“我想,你已入了美國籍,是嗎?”
他咧開嘴笑了起來。
“是的,先生,這對我的買賣更方便些。”
“你是福特汽車公司的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