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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你呢?”

“赫卡爾·波洛。受公司委託,經辦這宗案子。”

“久仰,久仰。”哈特曼先生思索了一兩分鐘後說,“想來還是把底亮來的出為好。”

“你能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跟我們說,那自然是可取的。”波洛乾巴巴地說。

“剛才你向我瞭解些事,可我一無所知我已經說過。但是,我應該知道點什麼。這

正是使我難受的事。我是應該知道些什麼的。”

“哈特曼先生,請解釋一下。”

哈特曼嘆一口氣,吐出口香糧,手伸進口袋。這時,他整個好象換了個人似的。他不再

是戲劇中的角色。而是一個現實中的人。他那又濃又重的鼻音少多了。

“那份護照有點摻假。”他說。“瞧這,你就明白我是誰。”

波洛仔細看著他拋過來的名片,鮑克先生也趕緊伸過腦袋去看紐約麥克奈爾偵探辦

事處賽勒斯·B·哈特曼先生

波洛熟悉這個名字。這是一家久負盛名的私人偵探機構。

“那麼,哈特曼先生,”他說,“讓我們聽聽,這張名片的真正含義吧。”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我來歐洲辦幾樁案子跟這樁毫不相干,到了伊斯坦布林,

斷線了,我就打電報給頭兒。上邊指示我回去。要不是接到這玩意兒,我早就回紐約老家去

了。”

他遞過去一封信。

上頭印著:託凱琳旅館

尊敬的先生:

據悉你是麥克奈爾偵探辦事處的私人保鏢,請於今天下午四時來我包房一談。

信的署名是:S·E·雷切特

“是麼?”

“我在約定的時間前去會見雷切特先生。他把自己的處境給我說了,還讓我看了好幾封

他收到的信。”

“他神情慌亂嗎?”

“裝得挺鎮靜。但整個晚上喪魂落魄的。他給我提了個建議,讓我跟他坐同一趟火車,

護養他到珀羅斯,以免受人暗害,於是,先生們,我就這樣上了火車。可是,有了我,他還

是讓人殺了。這太使人痛心,對我畢竟太糟了。”

“秋用什麼手段他有沒有給你什麼指示?”

“那當然。事事他都安排妥了。全是他出的主意。他讓我住在他近旁的包房裡可

是,臨了,全吹了。我只能購得十六號鋪。還是費了不少勁哩。據我推測,這個鋪位,列車

員有他自己的小算盤。可是,還是撿重要的來說吧,我觀察四周的環境,心想,這個十六號

鋪倒是個挺理想的戰略要地哩。伊斯坦布林臥車前頭只有餐車。上下車的前門夜裡是閂著

的。刺客唯一能過來的門只有後門。要麼只能從我們後面的車廂沿過道進來無論他怎麼

來,都不得不經過我的房門。”

“我想,你對可能出現的刺客的特徵不會有底吧?”

“不,刺客的模樣我倒還有點數呢。雷切特跟我講過。”

“什麼?”

三個人全都把身子往前湊過去。

哈特曼接著說:

“小個兒,黑臉膛,說話象女人。這就是老頭告訴我的。他還說,他認為第一夜刺客不

會來,很可能是第二夜或第三夜。”

“他自己心中倒有底哩。”鮑克先生說。

“他自然不會把全部底細都倒給秘書。”波洛若有所思地說,“有關他的仇敵他還跟你

說些什麼?比如說,為什麼他的生命會受到威脅?”

“沒有,這個人對這種事一個字沒提。只是說,那個人來要他的命並一定要拿到手

的。”

“小個兒,黑臉膛,說話象女人。”波洛沉思地說。

然後他那銳利的目光盯著哈特曼說:“你知道,他到底是誰?”

“誰,先生?”

“雷切特,你認出了他沒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雷切特就是凱賽梯,殺害阿姆斯特朗的兇手。”

哈特曼先生口裡發出長長的口哨聲。

“這可太出乎意外了。”他說,“可不是嗎,先生!不,我不認識他。這案件發生的時

候,我在西部,也許象在報上見過他的照片。可只要是報上登的照片,哪怕是我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