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景色之上,為此神采奕奕。
他們相互對望,大聲嬉笑,說個不停,可誰也沒有把別人的話聽進去。
氣氛明朗而歡快。拉爾夫要將這所有這一切作出解釋,他來了個拿大頂,又倒了過來。西蒙在三個孩子笑完後怯生生地觸觸拉爾夫的手臂;他們又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前進,”傑克跟著說,“咱們是探險家。”
“咱們要走到島的盡頭,”拉爾夫說道,“到島角上去轉轉看。”
“假如這是個島——”
傍晚將至,煙霧逐漸地散去。他們把島的盡頭看得一清二楚,在形狀和感覺上都沒有新意。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方方的混雜地形,還有一大塊巨石坐落在環礁湖裡,海鳥正在上頭營窩作巢。
“正象一層糖霜,”拉爾夫說,“是在粉紅色蛋糕上的糖霜。”
“這個地方找不到什麼,”傑克說,“因為就連一塊大岩石也看不到,只有個弧形地段——而且,你們看到的也不過是亂極了的山岩——”拉爾夫用手遮著刺眼的太陽光,眼光隨著一片岩——沿著高低不平的山的輪廓望去。這一部分的海灘比他們見過的其他部分都更靠近山。
“咱們從這兒爬試試看,”他說。
“我認為從這條路上山最方便。這兒叢林植物少點,粉紅色的岩石較多。來吧。”
三個男孩開始向上登攀。
一路上的山石不知是被什麼力量弄得扭曲砸碎七歪八倒的放著,你堆我疊地壘作一團。
這山岩最常見的特徵是:在一個粉紅巖石的峭壁頂上蓋著一大塊歪斜的巨石,而在這之上又接二連三地壓著石頭,直至保持著平衡這一片粉紅色的山岩才形成一整塊,這一整塊岩石穿過互相交纏的藤蔓伸向晴空。
在粉紅色的峭壁拔地而起的地方,有許多狹窄的小徑逶迤而上。這些小徑深陷在一片植物世界之中,孩子們可以面對山岩側身沿著小徑爬上去。
“這種小徑是怎樣形成的呢?”傑克停了一下,擦著臉上的汗水。
拉爾夫氣喘吁吁地站在他身旁。
“是人嗎?”
傑克搖搖頭。
“是動物。”
拉爾夫直盯著黑洞洞的樹底。
森林正在微微地顫動著。
“繼續往前走。”
沿著崎嶇的山脊向上登攀倒還容易,要穿越矮灌木林叢到達新的小路那就困難了。
在這兒,無數藤蔓的根莖相互交纏,孩子們不得不象穿針引線似的在其中前進。
此時山坡的傾斜趨勢是他們的唯一向導,看那些四周長滿粗大藤蔓的洞穴,是不是這一個高過那一個。
孩子們慢慢地、竭盡所能地向上攀爬著。在可以說是他們陷在這些纏繞著的亂糟糟的植物中的最困難的時候,拉爾夫目光閃閃地回顧著另兩個。
“真帶勁。”
“好極了!”“沒話說。”他們並沒有理由該這樣高興。三個人全都熱得要死、髒得要命、身體也精疲力盡。拉爾夫身上給劃得一塌糊塗。藤蔓有碗口粗,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僅留很小的間隙,只能鑽過去。拉爾夫試著叫了幾聲,他們只聽到了低沉的迴音。
“這才是真正的探險。”傑克說道。
“我敢打賭,以前肯定沒有人來過這兒。”
“咱們該畫張地圖,”拉爾夫說,“可是沒紙。”
“咱們可以往樹皮上劃,”西蒙說道,“再使勁把黑的東西往裡嵌。”
三人在暗淡的光線中眨著亮閃閃的眼睛,進行著嚴肅的交流。
“真帶勁。”
“好極了!”這兒可沒地方拿大頂了。
這次拉爾夫激情發洩是裝作要把西蒙撞倒,一會兒在幽暗的樹叢底下他們就喘著粗氣,樂成一團。
互相分開以後,拉爾夫先開了口。“得再走嘍!”從藤蔓和樹叢出去,前面是一個粉紅色的花崗岩峭壁,離這兒隔著一段路,因而孩子們可以沿著小路小步往上跑。走過小路前面的視野更加開闊了,他們可以瞥見一望無際的大海。驕陽不露縫隙地照在小路上,陽光將他們在黑暗和潮溼的暑熱中浸透的衣服曬乾了。
通向山巔看上去這最後一段路就象在粉紅巖石上的蔓草,蜿蜒而上,卻不再投入黑暗之中。孩子們擇路穿越狹窄的山路,翻過碎石砂礫的陡坡。
“瞧哪!瞧哪!”在這一端高處的島上,四散的岩石隆起著,有的象草垛,有的象煙囪。那塊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