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歉然地替她理理垂在額前的亂髮,她的頭髮和身上都散發著一股酸酸的味道。
“我真的差點去跳海!”
張大換幽幽地說。
“要不是想到還有你,還有這最後的一點希望,我就不想活了!”
張大換的話讓我的心揪得更緊了。
“好了,現在哥在你身邊了,你不用再害怕,也不用再擔心了。現在我有錢了,真的,有很多很多錢,足夠我們花的,你再也用不著去睡長途車站了!”
我拙笨地安慰著她。
張大換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忽然她眼睛一亮。
“是啊,哥,你穿得這麼漂亮,身上還香香的,你真的有錢啦?!”
錢對於我們這些漂泊在外的人來說就意味著溫飽和生存,一個只有在身無分文,隨時感受得到飢餓和死亡的威脅的時候,才會更加感覺到錢的珍貴和必須。
我鄭重地點點頭。
張大換臉上露出了安然的神色,我現在是她唯一的希望和寄託了。
2
我安排張大換去洗了個澡,把身上的髒衣服換下來。趁她洗澡的時候,我又跑到街上的夜排擋上買來了飯菜。
上樓前我到服務檯想給她開個房間,敲了半天門,卻沒有人答應,不知道阿豔那傢伙又跑到哪個客人的房間獻身去了。
回到房間,張大換已經換好衣服,房間裡又昭彰地掛起了她滴水的內衣。
看著她狼吞虎嚥地吃著飯,我在旁邊直擔心她會給噎死。
飯吃完了,張大換收拾了盛飯菜的一次性飯盒,跑出去扔到垃圾筒裡,回來的時候帶了一暖瓶開水。
“吃飽了嗎?”
我望著吸溜著喝著開水的她,問。
她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好幾天了,我就只吃了點兒麵包,喝了點涼水。”
我想起來了,上次張大換說過,交了“金蒂公司”一百零五塊錢之後,她身上就剩下幾塊錢了,原以為可以在飯館對付到去“金蒂公司”報到,沒想到又被提前掃地出門了,這好幾天就憑著那幾塊錢生活,難怪她餓得象是紅了眼呢。
“哥,你也去沖涼吧。”
張大換很熟練地在我的旅行包中替我找出換洗的衣服,招呼我,那樣子倒象是在自己家張羅著的主婦。我的心狠狠地蹦了一下。
“先不著急。”
我定了一下神。
“等會兒我還得到服務檯去給你開房間呢。”
張大換紅了臉,眼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