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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樣一直不停有說有笑的。諾拉!”他大聲

叫:“今天的郵件送來了嗎?”

“還沒有!”諾拉在廚房大聲回答。

“誰,我嗎?”帕特麗夏有氣無力地說,“吉姆,不——不要亂說。”

“好,好,”吉姆說著,笑著,“看來我多管閒事了。啊,貝利送信來了。失

陪!”

吉姆快步跑到門廳,去應郵差按鈴。埃勒裡和帕特麗夏聽見他開門,聽見老貝

利粗啞的嗓子說,“早,海特先生。”吉姆對他開玩笑作為回答;前門輕輕碰上的

聲音;吉姆慢慢回來的腳步聲——很像邊走邊翻信件;然後走到他們視線內停住腳

步;他們看到他對著剛送到的一堆信件中的一封張大眼睛,臉色很難看;接著,跑

上樓去;他們聽見他的腳步沉重地踏在地毯上;一會兒,“砰”地一個關門聲。

帕特麗夏望著吉姆空出的座位出神。

“吃你的麥片粥呀,”埃勒裡說。

帕特麗夏紅了臉,連忙埋頭快吃起來。埃勒裡站起來,躡足走到樓梯腳,一會

兒又回到餐桌。

“我想,他是在書房裡。我聽見他鎖門不,現在不適合說,諾拉來了。”

帕特麗夏正咬著酥脆的麥片,差點嗆著。

“吉姆呢?”諾拉把雞蛋放到妹妹盤子中時,問道。

“在樓上,”埃勒裡說著,伸手去拿烤麵包。

“吉姆?”

“什麼事,諾拉?”

吉姆重新出現在樓梯上,臉色仍是蒼白,但勉力控制著。他已經穿好外套,手

上拿著幾個不同大小、末開封的信件。

“吉姆!有什麼事不對嗎?”

“不對?”吉姆笑著,“我沒見過疑心這麼重的女人!能有什麼事情不對呀?”

“我不知道,但你臉色這麼蒼白——”

吉姆親親她。

“你以前一定是當護土的!哦,得走了。噢,差點忘了,今天的信件在這兒,

照例是一堆廢紙。再見,帕特麗夏!史密斯先生!回頭見。”

吉姆快步走出去。

早餐完畢,埃勒裡推說要到屋後樹林走走,便先告退。半小時後,帕特麗夏趕

來與他會合。

她急急穿過一堆灌木叢,頭上繫著一條爪哇頭巾,一路跑一路回頭看,彷彿有

人追她似的。

“我以為永遠別想擺脫諾拉了呢, ” 帕特麗夏喘著氣,往一根樹樁上一坐,

“呼!”

埃勒裡深思似地抽著煙。

“帕特麗夏,我們得去看吉姆早上剛收到的那封信。”

“埃勒裡這些事情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那封信讓吉姆大為不安,不可能是巧合。今早這封信和這個謎團一定有什麼

關聯。你能設法把諾拉支開嗎?”

“她今早要和愛貝塔到上村買東西。看那輛旅行車!我認得出那種底特律出廠

的車子。”

奎因先生小心地弄熄香菸火星。

“那正好,”他說。

帕特麗夏踢起一根樹枝,兩手哆嗦著,然後一躍而起。

“我覺得自己像個卑鄙的傢伙,”她抱怨著。“但我們有什麼別的辦法呢?”

“我懷疑我們會找到什麼東西,”帕特麗夏用複製鑰匙開門讓埃勒裡進諾拉房

子時,埃勒裡說。“吉姆跑上樓以後,鎖上書房門,不論他當時在做什麼,他是不

想被人看到”

“你認為他毀了那封信?”

“恐怕是。但我們無論如何得看一看。”

進入吉姆書房內,帕特麗夏背靠著書房門,臉色慘白。

埃勒裡聞了聞,立刻走向壁爐。壁爐內很乾淨,只有一小撮灰燼。

“他把信燒掉了!”帕特麗夏說。

“不過沒全部燒完。”

“埃勒裡,你找到了?”

“一小塊沒燒乾淨的紙片。”

帕特麗夏飛奔過去。埃勒里正在仔細看一小塊燒焦的紙片。

“是信封的一部分嗎?”

“是信封口蓋,寫寄信人和地址的部分,但地址已經被燒掉了,唯一留下的是

寄信人姓名。”

帕特麗夏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