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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繪女子貌美。
阿玲苦笑,“你父親呢?還在紫宮未回?”
“僕人說,先前他抱著個光身子的女孩,去地牢了。”
“先奸再拷,確是他的風範。”阿玲眉頭不皺,神色怡然。
“先煎再烤?”宗女的漢話頗為混亂。“元妃是要吃烤肉嗎?我去囑咐他們殺羊。”
(4)
“母親。”
權傾金國的宗弼前來探望元妃。
元妃仍是色好年華,宗弼卻已經顯出蒼老之態,髮間銀絲微現。
“你來,是問我為何不將岳飛的義妹交給你罷?”
宗弼冷哼一聲。“人是海陵王的部屬擒下,母親若不將人交他,他便有了鬧事的最好籍口。母親何必低看孩兒的智慧?”
阿玲笑了下,神情間溫暖騙不了人。
“你放心,阿亮審了三日,仍得不到遺書下落。”
“母親一早已有把握,那女子是不會供出一字一句?”
“是。”阿玲垂眸。偌大的金珠串成項鍊,掛在胸前,竟不流俗。
“海陵王得到此女,世間人必定疑他得到遺書,從而群起嫉之?”
“弼兒。”阿玲黑眸幽幽。“皇上前年殺妻,去年殺弟,絕然已經瘋魔,不能指靠。你拿下帝位罷。”
宗弼哈哈一笑,“母親當知,我志在疆場,做皇帝,孩兒並無興趣。”
“從前疆場上有一個令你戀戀不捨的岳飛。”阿玲言語冷峻,“如今呢?你還有何求?”
“母親。”宗弼撩衣跪了下來。
阿玲即刻立起。
金國男尊女卑遠超宋朝。雖為生母,也不常受大禮。
“孩兒若有意做皇帝,多年前當今皇上便根本繼不了位。”他一字一字,說得極為清楚。“孩兒終此一生,定會攻克南宋朝廷,一統河山,成我大金不世之基業,光耀整個中原的土地!”
阿玲一時無語。片刻之後才將宗弼扶了起來。
“我知你心意但若皇上有什麼不測,你又在外,我擔心若是萬一阿亮繼位呢?以他的脾性,大金國運怎不堪憂。”
宗弼沉吟片刻,“今年之內,必定勸服皇上定下太子,便得了。他自己無子,便立弟兄罷,兄終弟及,本來便是我大金立國的根本。”
正說話間,忽然有兵士慌亂地衝了入來。
“太傅,海陵王那邊,出了大事啦。”
“元妃也在,吼叫些什麼?”
宗弼正斥責,阿玲已忘情踏出兩步。“出了何事?是否和那漢女有關?”
“是元妃太傅,元妃,海陵王在地牢受了傷害,且那女子逃脫了。”
阿玲與宗弼面面相覷。
“怎會如此?”
“是牢中另外一名囚犯,聽說是個什麼孛兒只斤部的蒙古少年,密謀逃獄已久,所以趁海陵王□那漢女時一擊出手,然後帶著那個漢女一起逃走了。”
宗弼濃眉緊蹙。“也速該?”
阿玲咬唇,“那是什麼人?”
“是前些日子攻打蒙古時俘來的他們酋長之子,才十二三歲,竟能成此事!”
阿玲心中又驚又疑。
十二三的少年能成何事?莫不是染了妖血的繩索竟制不住月輪兒!
那自己與阿瓊的性命,大金的國運,便堪憂了。
“弼兒,去堵辛贊。”
“母親”
“那漢女之前曾提及辛贊之名,恐有聯絡。”她不便細說。
宗弼已經明白過來。“我親自去!”
宗弼去後,阿玲召來阿瓊,一道傳當時地牢中人細問。
“那女孩很醜,但忽然之間,不知道為何,忽然又似變得很吸引人,看她一眼,當時就迷迷糊糊,想要為她做事好半天后才清醒過來。”
“她一直看著也速該,也速該許是被迷惑了,一下子爆出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生生把鐵柵給掰斷了。”
“海陵王根本不是那少年敵手,三拳兩腳就昏倒在地。也速該就扛著那妞兒像只豹子一樣竄了出去。”
阿玲阿瓊兩人,相對無言。
月輪兒無論如何,都是蛇族後人。
真橫下心來行媚惑之事,又如何不能?
千算萬算,妖血禁錮了她行動,卻禁錮不了她的眼神。
也難怪完顏亮將人一再姦汙,慾望無窮。
但令人疑惑的是,媚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