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椽子說:我給你媽說了,我哪一天要像牽著驢一樣牽你回家,和老太太一起包餃子吃。
椽子真夠哥們,不管這個承諾能不能兌現,何時兌現,光這話不僅我媽聽著舒服,我聽著也是感動得一踏糊塗。相對而言,我對椽子他媽和他爸可沒這麼熱情過,可能是處境不同吧,椽子的爸在這個城市多牛啊,他一跺腳,市政府都得抖三抖,別說我跟老頭子套近乎了,見面都難得有幾次。
我給椽子說我今天特鬱悶,回家估計也不會讓老頭老太太高興,還是把美麗春色留給他們自己享受吧。我說我真是百無聊賴啊。
椽子說我給你找個女孩吧。
我問哪兒的?
椽子說我這兒的。
我說拉倒吧,你那兒的金枝玉葉你自個兒留著吧,我只對良家婦女感興趣。
椽子說我手頭沒有良家婦女,你的吳子云呢?
我說早失蹤了。你的阿美那個小狐狸精呢?
椽子說不要了,不懂事兒,給了點錢讓她自尋出路了。
我說你也是解放她了,那美眉野心大著呢,她會感謝你。
椽子說你願意的話去找她也行,我不在乎和你分享一個女孩子。
我說注意用詞,你這是分享嗎?充其量是你的殘羹冷炙。
椽子說不過到目前為止那還算個良家婦女。
我說我不跟你說了,我得想辦法乾點有意義的事。
椽子說除了打炮還有什麼有意義的事?哈哈哈,我聽我那哥們說你的駕照拿上了,哪天讓你到高速上兜兜風?
我說最好有美眉作陪。
椽子說行吧,到時候給你找兩個,幹一個看一個,想怎麼用怎麼用。
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我邊往宿舍的方向走,邊想著也許會有誰來改變我前行的方向。這個時候我想起了張強,於是果斷地把電話打給他。
張強說:我正在想誰來陪我吃飯呢,你就上門來了。走吧,我請客。
張強請我吃羊肉。這個城市的羊肉名播千里,有一家都市報曾經有一篇聳人聽聞的專題,主題是:你可以不愛這個城市,但你不能不愛它的羊肉。那個編輯真他媽有點頭腦發暈,這樣的妙句竟然用在黨的喉舌的舌尖尖上了。如今的市民公道意識多強啊,面對假惡醜的反應多激烈啊。正像我們想象的,這個標題受到了眾多熱愛這個城市的市民的猛烈攻擊,特別是一些老幹部,他們在晨練之餘,糾集在一起,浩浩蕩蕩地開向省委大院,要求省委宣傳部為他們受到傷害的感情作主,懲罰責任編輯和總編輯。有人甚至叫囂,吊銷有關人員的戶口,下放到夾邊溝去勞動。第二天這家報紙就在顯著位置登了一則致嫌宣告:由於值班編輯和編委政治責任感不強,把關不嚴,所做標題有誤,傷害了市民的感情,特此更正並致嫌云云。
這些故事當然是張強講的,他是從黃元們那兒聽來的。
我問黃元現在怎麼樣?
張強說不久前剛去了躺日本,給日本友好人士展示了黃元所代表的中華藝術的博大精深,賺了筆小日本的錢回來了。黃元在日本正趕上偽教科書出臺,那傢伙買了一本,回來擦尻子呢?小日本那紙張挺高階的,擦起來咯屁股,就這樣一般人還不讓擦,黃元說只有美眉們的屁股和三十歲以下人的屁股才可以擦。
我笑問黃元怎麼想出這麼絕的條件?
張強說黃元認為,第一,美眉們的屁股夠騷,和那紙張相配。第二,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得長點見識,別他媽被這個板子那個尤子什麼的迷昏了頭。
我說黃元真性情人。他和那個叫李婭的美眉到底怎麼回事?
張強說搞不清楚,黃元是個性情中人,又有朋友義氣,但李婭夠騷,是那種極度張揚的騷,一個勁兒地往黃元的眼睛裡撞,你說這不把黃元的心給搞亂?不過最近我聽黃元的口氣,他把李婭歸趙了,至於是不是完璧,只有鬼知道。後來我見過那個美眉一次,好象腰比上次細了,奶子也顯得大了,大概性生活滿意了。
我問阿彌呢?你最近有沒有見過,我覺得那哥們挺有意思的。
沒聽說有什麼新鮮的故事,不過聽說馮倩要去上海一家時尚雜誌做編輯,是黃元透露的,可能有根據吧。那個小美眉挺有才氣,就是讓阿彌給毀了。
怎麼說讓阿彌毀了?
讓阿彌毀了純潔唄。你想想一個小女孩子,跟那麼一個變態的老男人,而且還死心踏地亦步亦趨,那還不把她給細蒸慢煮地化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