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叫愛情,你懂嗎?不能因為你是風月老手就不承認愛情的偉大意義吧。
咦,你小子還倒教訓起我來了?其實我挺欣賞馮倩的,那麼執著,無怨無悔。莎士比亞說的:愛情啊,你的名字是弱智。
我說莎士比亞還說過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妖精呢。
張強說這句好,這句好。
我說你的良家婦女找到了沒?
張強說你他媽像個記者,你看你的派頭,斜靠在椅子上,高揚著眉毛,高舉著下巴,一幅居高臨下的姿勢,他媽比白巖松還白巖松。
我哈哈大笑,蘭石化養不了我的話我就去幹記者,我覺得名記也不過爾爾。
張強說北京行當裡有一句話,當然是行當裡的人傳來的。“哥們,最近幹嗎呢?”“沒什麼可幹了?”“沒什麼可幹就找個活幹啊。”“北京城這麼大,就是擱不下我吃飯的一張桌,工作不好找啊。”“那就去幹記者呀。”
我說這是開玩笑的,你的良有婦女真的找得怎麼樣了?還是不想改邪歸正?
他說,我告訴,最近還真處了一個記者,省電視臺的。
崔主任的手下?
跟崔主任只是認識,沒什麼交往,她是新聞部的。
我問人怎麼樣啊,你怎麼到這會兒吞吞吐吐的?
就那樣唄。可以說不怎麼樣。省臺有點姿色的、嘴頭子好使一點的都跑到央視和上海的東視去了,剩下的就是那些不怎麼樣的了。這個女孩子就是本分,我時候覺得她幹記者有點驢唇不對馬嘴,不過據說她在新聞部算是比較優秀的。
你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不漂亮的美眉怎麼能讓人很喜歡?不過做老婆還是那樣的女人有本錢。
你是不甘心給一個不太漂亮的美眉一個承諾吧?
即使給了她承諾也是違心的。
那就算了吧,你還是上網去安慰寂寞少婦吧,別再欺騙一個純潔女孩子的感情了。
但吃完羊肉,張強還是去赴那個女記的約了,他們約好八點鐘去酒巴一條街喝咖啡。臨走時他說,我想給自己一個從良的機會,努力去挖掘她身上的獨特的美。
晚上八點鐘我接到阿美的電話,這時候我剛剛在街邊開啟一瓶啤酒,一個人獨對人影憧憧的街道發千古幽思。
阿美說成為哥哥,你願意見我嗎?
聽口氣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不忍拒絕。
我問她你吃飯了嗎?
她說沒吃呢。
我說你想吃什麼?
她說冰激淋。
我說這麼簡單啊,那你過來吧,我請你。
阿美到我這兒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我的一瓶啤酒早已下肚,第二瓶剛剛開啟。
她穿得很漂亮,打了藍色的眼影,塗了玫瑰色的口紅,半袖短衫,黑色短裙,一雙修腿在路上戛戛作響,你很難相信她可能不到18歲。說實話,以前每次和椽子在一起時我根本沒有仔細打量過這個美眉,我覺得如果我的目光在她身上逗留超過5秒鐘,我就會對不起椽子。可今天不同,椽子建議我分享這個美眉,至少說明我再也不會有欺朋友之妻之嫌。
我問她想吃什麼冰激淋。
她給我說了一個名字,我根本聽不懂。
我問攤主有這個牌子的嗎?
攤主高唱一聲,有咧,今年最流行的。
阿美一臉的燦爛,完全不像我想象的那樣悽悽哀哀。也許我把她和椽子之間的事兒想得嚴重了。
我問她,這個東西能吃飽嗎?
她說那你再請我吃個別的吧。
我說想吃什麼?
她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麻辣粉。
我說可是到哪兒去吃麻辣粉呢?
她手向遠處一指,喏,那兒。
我這才發現不遠處果然有一個麻辣燙攤。在這方面,女孩子總是比男人嗅覺靈敏。
我說你去要吧,完了讓那個夥計端過來,到這兒來吃。
她手裡舉著冰激淋,活蹦亂跳著向那個攤子去了,好象一隻蝴蝶飄飛在曖昧的夜空中。倏然而去,倏然而回,又靜靜地落在對面的椅子上。
我問她喝不喝啤酒。
她說喝吧。
給她倒一杯,她只是小口抿著,樣子文靜而乖巧,讓人不敢大聲地對她說話。
我問她你怎麼想起來找我的?
她說腦子一轉就想起來了唄。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