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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突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我說好的,我來替你寫。
我把他撥拉到一邊,上網開啟百度,輸入“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教育+彙報材料”,刷地一下,數十頁的標題全出來了,應有盡有。
我問崔工你要多少字,他說三千。我說好吧,給我點支菸。我心想,就讓你給我點枝煙,雖然我對菸酒這些玩意兒只不過是偶爾為之。這個時候不拽一把,更待何時?
崔工忙不迭地為我點菸,還上了一杯茶,慢慢來慢慢來,不著急的。
我說你要比廠領導的水平高一點還是低一點?崔工說那當然得低一點,但也不能太低,至少得跟科級幹部的差不多吧,再說了,他們那兩刷子,比我低一點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東調調,西貼貼,不到一刻鐘,全盤搞定。崔工一看,高興得手舞足蹈,還是年輕人厲害,成為,你小子真行,夠水準。
我說你不打算去上上廁所嗎?讓我上會兒網啊。
崔工說上吧上吧,我又沒催你。
信箱裡面有好幾封信,都是同學的,他們還在說著一些和我發給他們的毫無二致的廢話: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社會複雜,靜水之下暗流湧動;什麼志在千里,龍困淺灘,一張本科畢業證還不如一件露臍衫。結尾一般是“兄弟,什麼時候來看我,讓我們抱頭痛飲,一醉方休。”抱著頭還能痛飲嗎?那還不灌到脖子裡去了?
那個說要出差到大連見杜夢怡的傢伙也沒有什麼迴音,但願他能找到杜夢怡。
但我這兒還是沒有杜夢怡的信,沒有任何人給我提起杜夢怡。
她真的失蹤了嗎?還是在潛伏水,伺機浮出水面?
也沒有陳虹的回信。陳虹為什麼不給我回信?這個理直氣壯的問題的理直氣壯的回答應該是:陳虹為什麼要給我回信?
然後,我上了我們班的同學錄,兩個月前上面只有五個人,現在還是五個人,兩個月前的最後一條留言是我寫的:“春如舊,人空瘦,一杯濁酒不消愁——成為想死你們了!”現在這條留言還處於最後的位置,我懷疑根本就沒有人看到我的話。我想,如果不時地有人來這兒發幾條黃色笑話,肯定來的人會成倍增加。
我又上強國論壇溜達一圈,我沒有張強那樣的耐心,當然最重要的是沒有張強那樣的便利條件和澎湃激情,所以強國論壇只是偶爾成為我關注的物件。新貼子無數,我曾經看過的老貼子都不知退後到什麼位置去了。現在的貼子幾乎只有一個主題,他媽的,小日本要爭常,破了它的美夢;它的偽教科書出臺了,我們要讓日貨在國內窮途末路。其中最有意思的一個題目是:“今天你反日了嗎?”後面跟貼無數,我也在後面跟貼:“一天不反日,豬狗不如!”
搜尋張強的貼子,發現這小子最近也沒上,至少是沒發貼子,更別說把省電視臺廣告中心崔主任的妙論發上去了。也許,面對反日大事,弱勢群體的事暫擱一擱為好。
連戰訪問大陸已成定局。大陸人民已經張開了無數的懷抱,國民黨的黨員們為他們的領袖之勇敢而揚眉吐氣。宋楚瑜也坐不住了,他也要給阿扁屁股底下燒點火,可憐的阿扁,我估計他肚子上的那道傷疤開始隱隱生疼了。
我又上了新浪網的本地聊天室,我靠,什麼時候變成語音聊天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被驅逐了?
我當然是被驅逐了,還剩幾個聊天室保留了文字功能,可人數少得可憐,大概是那些沒有電腦和沒有耳麥的人在上面苦覓春色吧,他們多麼像瘦弱的羊群被趕上了貧瘠的山樑,能找到草嗎?
我感覺自己這種無所事事的狀態就像是被放逐到貧瘠的山樑上的羊,甩著尾巴,啃著土皮,心懷綿綿的悲悽。
臨下班時我給椽子打電話,希望他給我一點兒事情幹,但最好不是去陪場子。
椽子正開著車在街道上賓士,他一手握電話,一手握方向盤:你多長時間沒回家了?
我說忘了,好幾個月了吧,怎麼了?
他說昨天我見到你媽了,她可恨你了,她說即使她生命垂危,一口氣上不來,也絕不給你主動打電話。
我說:你在哪兒見的我媽?她還不至於生命垂危吧。
椽子說:那是氣話聽不出來?老太太好著呢,看起來精氣十足,可能對你還真有點失望。
我說:我爸不是說了嗎?我走到天涯海角他也一百個放心,他們還有什麼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