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更大發展前途計,決定我野戰軍轉入川西,擬從滬州上游渡江,若無障礙,約2月中旬即可渡江北上,預計沿途將有許多激烈的戰鬥。這一戰略方針的實現,與你們的行動有密切關係,為使四方面軍與野戰軍乘蔣敵尚未完全入川實施圍剿以前密切的協同作戰,先破川敵起見,我們建議,你們應以群眾武裝與獨立師團向東線積極活動,鉗制劉湘敵,而集中紅軍全力向西線進攻。”
第二節巧渡金沙江
當中央紅軍經桐梓、習水渡赤水河北上時,立即引起敵人極大的恐慌。
四川軍閥劉湘急忙抽調兵力至川黔邊境佈防,派郭勳祺師四處遊弋,並封鎖長江,防止中央紅軍北渡與紅四方面軍會合。中央紅軍進至滇東北扎西(今威信)時,薛嶽的“追剿軍”8個師已從烏江南岸趕來。由於土城一仗未能消滅郭勳祺師,敵又大軍雲集,中革軍委遂放棄在瀘州渡江的企圖,突然甩開敵人,揮戈東指,再渡赤水河,重佔桐梓、婁山關,1935年2月27日黃昏佔領遵義新城,28晨佔領遵義老城,擊潰黔軍王家烈部3個團,接著又擊潰了國民黨中央軍吳奇偉部兩個師。歷經5天的遵義戰鬥,共斃傷敵2400餘人,繳槍1000餘支,子彈約10萬發,輕重機槍數十挺,是長征以來第一個大勝仗,嚴重地打擊了敵人,極大地鼓舞了紅軍指戰員計程車氣。為了擺脫敵人的圍追堵截,3月初,中央紅軍自遵義再次西進,佔仁懷,由茅臺三渡赤水河,作入川姿態,調動敵人至川黔滇3省邊界地區堵截,隨後卻突然回頭,由川南折回貴州,在茅臺附近四渡赤水河,經楓香壩,南渡烏江,直逼貴陽。這時候,蔣介石正在貴陽“督剿”,慌忙調滇軍主力6個旅來畢節、大定(今大方)、黔西,以解貴陽之圍;又令薛嶽的“追剿軍”返回餘慶、石阡佈防,防紅軍打回湘西與第二、六軍團會合。紅一軍團包圍貴陽東南的龍里,虛張聲勢,迷惑敵人,紅軍主力穿過湘黔公路,一路往西,直指昆明,與馳援貴陽的滇軍東西對進,一天走120裡,連克定番(今惠水)、廣順、興義等縣,渡北盤江,4月下旬,攻克沾益、馬龍、尋甸、嵩明,逼近昆明。
這時滇軍主力己全部東調,嚇得國民黨雲南省政府主席龍雲膽顫心驚,只好調集民團守城。
中央紅軍佯攻貴陽,調出滇軍,這就為北渡金沙江,實現遵義會議決定的轉入川西創立新根據地的方針,創造了有利條件。4月29日,中革軍委發出速渡金沙江的指示。5月2日,朱德命令左縱隊第一軍團從龍街方向渡江,右縱隊第三軍團從洪門渡方向渡江,中央縱隊和第五軍團在皎平渡方向渡江。並命令劉伯承率幹部團1個營及總部工兵營1部,於4日上午趕到皎平渡架橋,同時偵察上游各渡河點。
劉伯承受命後,立即來到幹部團,與團長陳賡、政治委員宋任窮研究,挑選第三營去完成搶佔皎平渡的任務。第三營是政治營,在政治上和軍事上都比較強。因陳賡負傷,確定宋任窮隨第三營行動。劉伯承說:“任窮啊!
限我們4號上午趕到渡口,還有明天一晝夜的時間,要走160裡,還要打仗,艱鉅的任務啊!不靠黨,不靠政治,走不到啊!”根據劉伯承的指示,宋任窮對先遣營進行了深入的政治動員,說明能否搶佔渡口關係到北上戰略方針能否實現,關係到全軍的前途命運。不管多麼危險艱難,有劉總參謀長帶領我們,我們一定能完成給毛主席、朱總司令和軍委縱隊開路的任務。他響亮地提出:渡過金沙江,搶佔渡口;過了江如大部隊過不去,要準備獨立作戰。
劉伯承想到了遵義詐城的經驗,叫先遣分隊都換上國民黨軍隊的服裝,大搖大擺地向江邊急進,沿途遇到幾股民團,一律不與糾纏,只說:“共軍要在這裡過江,我們去執行任務,封鎖渡口。”經小倉、龍海塘、施各拉、石板河、腳納來到離江30公里的杉落樹時,一個大胖子區長出來歡迎。劉伯承與宋任窮帶了幾個警衛人員來到了區公所。胖區長說:“上峰來了命令,要燒船封江。”劉伯承一邊喝水一邊說:“我們也是來執行這個任務的,你把公文拿來看看。”胖區長趕緊從抽屜裡取出公文遞上來。劉伯承問:“船你燒了沒有?”胖區長怕受責備,解釋還沒有燒的原因,“剛接到公文,還沒有燒”。劉伯承說:“很好,由我們來辦吧。”接著又問了河寬、流速、水深、守渡口的兵力等情況,問得非常詳細。一一問明之後,才厲聲告訴他:“我們是紅軍,你帶我們去找船,如果船發生問題,唯你是問。”胖區長嚇得大汗淋漓,乖乖前頭帶路。宋任窮派一個偵察組跟著他。來到江邊時,船伕見幾個大兵和區長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