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清清楚楚,他覺得自己剛剛走出魔王的咽喉,白拉就已經知道了,她很體貼地給六人留下了半天的休息時間。
六個人始終都在一起,沒有人能在不被發覺的情形下向外界傳遞訊息,秦麥很確定。
好似沒有重量一般,白拉隨著輕風飄下了獒背,靜靜地立在與眾人相距五六米的地方,卻給人一種與她間隔著難以逾越的空間的詭秘感覺。
白拉的目光從眾人面上逐一掃過,被她看過的人心臟皆怦然而跳,當目光離去時卻讓人感到若有所失的傷感,白拉的視線在唐離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意味,最後在秦麥的身上停駐,“你們的確沒有讓我失望。”白拉輕聲說道,聲音溫柔得彷彿情人的蜜語,秦麥卻隱隱感覺到一絲疲憊的味道,心頭微微一動。
秦麥接觸到白拉的目光,一種很奇妙的感受如輕浪不斷地衝擊著他的心神,就像冬日的暖陽讓人愜意舒服極了,秦麥緊持的心神漸漸鬆懈了下來。
“狐狸精!”郝韻厭惡地輕聲罵道,聲音不高不低卻讓秦麥如聞炸雷,猛地驚醒過來,背心瞬間滲出了冷汗,差一點就著了道兒!
秦麥很生氣,生自己的氣,也氣惱白拉卑鄙,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毫不避讓冷冷地與白拉對視,表面上溫和謙忍的秦麥其實骨子裡是很驕傲執拗的,他很清楚自己如果這一刻選擇了逃避,那麼他心裡將永遠烙下一個不堪回首的恥辱印記。
白拉眼底浮起驚訝之色,微微點了下頭,沒頭沒腦地說了句“很好”。
秦麥不知道她是在說自己能從魔王的咽喉活著出來很好,還是誇獎自己面對她充滿魔力的眼神還能保持冷靜,他也不想知道,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與白拉的交易。
“秘典我已經拿到了,解去他們身上的幽冥花香氣和回魂散。”秦麥冷聲道。
白拉微微側頭,“他們身上的回魂散已經解了,至於幽冥花香氣。。。。。。”白拉手臂揚起,皓白如雪的一截手臂從袍下閃現,那瞬間漫天的星光都彷彿失去了光彩,“接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黑乎乎的東西脫手朝秦麥飛了過來。
那東西還在空中翻滾時,秦麥就看清了白拉拋向自己的是一個癟癟的皮囊,探手抓在手裡,裡面裝著幾個指肚大小,形狀不規則的石子一樣的硬物。
“把它泡在水裡,每天喝三次,每次要喝到再也喝不下水,連喝一個月。”白拉邊思索著邊說道。
所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喝到再也喝不下水,那實在是件很痛苦的折磨,更痛苦的是每天要經歷三次,而且還要喝夠一個月的時間。
鐵莘悶聲問道:“為啥非要喝到再也喝不下去?”
白拉語氣很隨意地道:“因為我喜歡。”
眾人愕然,鐵莘顯然也沒料到白拉會給出這樣一個解釋,怔怔地問道:“不喝這麼多行不行?”
“你可以試試看,反正喝不喝在於你們。”白拉語意戲謔地說道。
鐵莘臉上湧起怒色,眼角抽動,緊攥的雙拳都在顫抖,看樣子是在竭力遏制著怒火,秦麥對白拉的說法也感到無可奈何,性命攸關,誰敢試試看?
黃平突然怯怯道:“你、你給我們的藥不會是假的吧?”說完如避蛇蠍地躲到了秦麥身後,就像白拉是能殺人於無形的惡魔一般。
白拉這次連話都沒有說,似乎壓根就沒聽到黃平的懷疑。
秦麥不認為白拉會騙自己,卻又不得不防,沉吟著問道:“你的意思是一個月之後他們身上的幽冥花香氣就會徹底解去?”
“我可沒有說。”白拉眼底閃過一抹調皮的神色。
鐵莘猛地發出一聲暴喝,指著白拉吼道:“妖女!老子和你、和你。。。。。。”他本來想說老子和你拼了,可轉念又想到秦麥對他說的那些話,想到不光自己的小命,就連郝韻和陳教授的生死也握在人家手心裡呢,那拼命兩個字便說不出來了。
人有牽掛就會有畏懼。
白拉看著臉紅脖子粗的鐵莘似乎感到很好笑地說道:“和我幹什麼?拼命嗎?如果你不想活為什麼還要去魔王的咽喉尋找秘典呢?”
鐵莘就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了。
秦麥眼裡閃動著冰冷的危險氣息,冷聲道:“我們做到了你要求的事,你為什麼不遵守諾言?”
“誰說我沒有遵守諾言?”白拉望向秦麥,亮若星辰的眼睛忽閃眨動,予人受到了委屈的無辜感。
“你不是說不。。。。。。”秦麥有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