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該說什麼了。
白拉發出一聲輕笑,“我是沒有說一個月之後他們身上的幽冥花香氣會解去,又沒說十天之後不能,或者是十五天,也可能一天就解去了呢!”
秦麥怔怔地不知道該說什麼,鐵莘更是差點一口血就噴出來,這個白拉到底是什麼人啊?妖女還真沒叫錯!
一直都神色淡漠地沉默著的唐離開口了:“不知道您願意被稱呼為白拉小姐還是女士?我們不知道您究竟是誰,究竟想要幹什麼,但是我很佩服您懸壺濟世、救命治人的行為,我也相信您不會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也許在您的眼中他們都是不相干的人。。。。。。”唐離指向鐵莘和郝韻,“但是對我們來說,他們都是我們最重要的,所以請不要用他們的生命開玩笑!”
白拉眼中射出複雜難明的目光,原本嫵媚的眼波剎那間冷漠得彷彿岡仁波齊峰頂萬年不融的冰雪,語氣冰冷得如同能把人凍僵的暴風雪,“我說的就一定會做到,至於我是誰,你一定不會願意知道,而且我的名字並不是白拉,不過對那些世俗人來說,我叫什麼名字又有什麼關係呢?”頓了頓,白拉的目光柔和了下來,輕哼了一聲,“你的話讓我很不高興,所以一個月改成兩個月!”
秦麥徹底說不出話來,這個白拉就像一個精神分裂的瘋子,一時精明狡猾得讓人害怕,一會兒卻像小女孩一樣喜怒無常。
“如果我的話傷害了你,那我很抱歉。”唐離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
郝韻拉住唐離的手,對白拉怒目而視,“唐離姐,為什麼要給這個妖女道歉?她以為掌控了別人的性命就等於可以隨意踐踏這人的尊嚴嗎?那我寧可死!”
瓊宗山頂有七個人,結果卻變成了三個女人一臺戲,四個男人神色各異卻都一般沉默無語。
郝韻的話一出口,黃平立刻變得臉色煞白,身體萎縮得好像風雪中的鵪鶉,夾頭縮腦地顫抖不止。
鐵莘害怕郝韻激怒白拉,偷偷地輕扯郝韻的衣袖,不想反而激怒了倔強的郝韻,後者猛回頭怒視著他罵道:“扯我幹嘛?我說錯了嗎?你怕死,我可不怕,懦夫!”
這兩個字就像一枚炸彈,鐵莘拳頭攥得咯咯作響,臉色由白到紅又轉到白,肺子差點氣炸,他委屈啊,自己這麼委曲求全還不是為了她郝韻?
秦麥暗暗嘆了口氣,給唐離打個眼色,唐離會意,伸手攬住郝韻的胳膊,有意無意地踏前一步,擋在了似乎想用眼神殺死白拉的郝韻身前。
“好吧,我相信你不會騙我們。”秦麥掏出羊皮卷,走向白拉,“這是你要的秘典。”
白拉卻沒有伸手去接,微微搖頭道:“我說過了,我要的不是神鼓、不是天書,更不是秘典,我要的是命運之眼。”
秦麥握著羊皮卷,伸到了白拉麵前的手並沒有收回來,“對不起,我們看不懂天書,也看不懂秘典。”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拉失聲叫道,這是秦麥第一次見到白拉失態,她眼中的震驚和不可置信的神色顯然絕非偽裝。
白拉並不知道如何使用秘典!秦麥立刻敏銳地做出了判斷。
匆匆瀏覽了一遍羊皮卷,白拉的眼神恢復了平靜,“這裡面除了木族的文字還有另外一種類似文字的符號,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文字嗎?”
秦麥攤開了雙手,“我連木族的文字都不認識,何況是。。。。。。”
他的話還沒說,白拉就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嗤笑,眼角有意無意地瞟了眼氣鼓鼓的郝韻,“不認識本族文字的鼓姬她還是第一個。”
郝韻的身軀巨震,若不是唐離動作迅速把她及時攔住,她已經衝到了白拉的面前,郝韻驚駭地叫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麥卻沒有對白拉知曉郝韻的身份感到驚訝,既然她知道神鼓已經被自己找到,而郝韻也是在九重天宮裡救出來的,足夠確認她鼓姬的身份了。
白拉對郝韻的質問視而不見,目色肅然地攤開了羊皮卷用充滿了敬畏的語氣恭聲誦讀起來:“當月華再無阻隔地降臨大地時,也是那神聖之星最耀眼的時候,用神賜予的力量喚醒沉睡的神聖之星,在那哭泣的神人耳邊跳起最莊嚴的神舞吧,我的孩子,滔天的巨浪下有你回家的鑰匙。”
她的聲音空靈飄逸,彷彿蘊含著某種攝人的魔力,話音落下許久,各人感覺猶似餘音未絕。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震驚之色,尤其是郝韻,身軀都已經劇烈地戰慄起來,木族的文字與現代文字型系是不同的,作為一種比象形文字先進不了多少的字系,它的絕大多數字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