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必要有比那更大的想像力。”
“得汶,”格蘭德歐夫人說,她不理她女兒,“他在等你呢。”
得汶和塞西莉互相看了看彼此惱怒的表情。
“塞西莉,你能到亞歷山大的房間,把他帶到這兒來嗎?我想讓他與弗克比亞德先生見見面。”
“好的,好的。”塞西莉說。
烏鴉絕壁大房子的女主人看著門外屋頂的平臺,“暴風雨看起來正在醞釀之中,”她平靜地說道,“我希望燈火趕快消失。”
在這孤島上斷電是常有的事,的確如此,在她做了這個預言後的幾秒鐘,電劈里啪啦地迸濺了一陣,然後就完全消失在這個房子裡,傍晚那柔和的藍色的光線對冬天說是如此珍貴。如果不是蠟燭這麼長時間地在客廳和走廊間燃燒,房子裡黑影將會變得更黑、更長了。儘管如此,得汶和塞西莉在通向廚房的走廊分開時,還看得見彼此的眼神,他們對視著給彼此一個飛吻。
他們都是十四歲,都處在易使人醉的初戀的痛苦掙扎中。那時,得汶仍認為和一個女孩握手,或在沒人看見時偷偷吻一下是不可思議的———尤其是想到她專橫的母親。可其他時間就不同了。他被自己對她的感情擊敗了,這種感情是那樣的強烈,那樣的出人意料。
“爸爸要是活著就好了。”得汶在轉向門的時候想著。他沒有同父親談論過這些感情。得汶曾經可以和父親無話不談。自從來了這兒,他學會了走自己的路,那裡沒有人引導他,沒有人給他提任何建議,除了羅夫·曼泰基,他自己是監護人的兒子,他有全部的有關夜間飛行的力量的書籍———但羅夫是第一個承認他沒有全部答案的人。
“塞西莉。”得汶在客廳大聲說,“告訴亞歷山大不要戲弄伯爵恩。”
得汶想起這個男孩兒在他來到烏鴉絕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