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沒頭沒腦的對著鍾奎一頓訓斥。
鍾奎記得老祖宗的畫像是被撕去擦屁股了,爹怎麼就給忘記了呢?
“爹,那畫像是我撕來擦屁股了,你曉得的啊!”
爹好像在聽到鍾奎的話後,不但沒有繼續生氣,反而把柴刀放進案桌下。然後對他說道:“記住柴刀放在這,如是我沒有在家,有歹人進屋,你就拿柴刀嚇唬他。”
“哦!”鍾奎答覆著,感覺爹的話好奇怪。
就在這時,灶間傳來一個女人的喊聲;“飯好了,你們快來吃。”
鍾奎越來越糊塗了,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得,家裡就他和爹,沒有女人。怎麼突然鑽出一個女人來了?想到這兒他就循聲看去,可不是嗎?水娘笑吟吟的看著他和爹。
一家三口圍坐在飯桌旁,飯桌上擺放著香噴噴的飯菜。
鍾奎一看,好豐盛的飯菜。一碗回鍋肉,一碗豆腐腦,一碗紅燒土豆
鍾奎拿起筷子,就去夾菜眼看就要送到口裡
“不許吃”一聲嬌嗔的喊叫,門口出現香草的身影。
“香草,我正在找你呢。”鍾奎放下木筷,噌的從板凳上站起扭身看著門口的香草說道。
“跟我走。”門口的香草沒有理會屋裡的爹還有水娘,一把拉住鍾奎就跑。
鍾奎回頭看向爹他驚呆了。爹面色青白,水娘嘴角流血,都木木的仁立在飯桌邊,低垂著頭
這怎麼回事,鍾奎懵懵懂懂的質問拉住他手的香草。
“你快醒醒,不能這樣迷失心智。”香草幾乎帶著哭腔對鍾奎嚷嚷道。
鍾奎一邊被香草帶著跑,一邊努力在回想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路上好多人,大人、孩子,全部都是門嶺村的人。他們幾乎都是木木的行走,僵直的身子不帶一絲生的氣息。此刻他們的傾巢而出,就好像要去參加什麼集會似的。
村人們的統一路線,都是往一個單一的方向而去,鍾奎感覺這種奇怪的行走路線,有一種難以抑制的誘惑感。在盯著這群人看時,他也有一種想融入進去的感覺。
“求你,別看他們。”手被握住的冷沁感,迅疾傳遍全身。鍾奎忍俊不住打了了一個冷戰,耳畔傳來香草的叮囑聲,可他就是想扭頭往後看。
鍾奎看見人堆裡有香草娘、假斯文、還有爹和水娘,還有那一晚在眼前一閃不見的女人,女人緊挨在一個的低垂頭顱,高聳肩胛的男人身邊。這個女人好像在偷偷的瞥看他,給他的感覺就是夏老漢的女兒。接下來他有看見好多好多認識的‘人’都機械的往一個陰暗之門走去,而那個陰暗之門的方向就是蓄水庫。
【061】 亦真亦假
鍾奎神志不清醒處在亦真亦假的幻夢中,他在夢境中看見了香草,看見了許多已經不存在的‘人’。
幾聲清脆的鳥叫聲,還有那柔柔的太陽光照射在躺臥在破廟門口一具將死之人身上。看此人渾身粘滿黑乎乎的淤泥,凌亂邋遢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是被誰從一處骯髒的淤泥里拉扯出來的。
此人不願意從夢境中醒來,他留戀夢境中的所有。極力排斥殘存在大腦裡的記憶,記憶印跡著當天發生的那一場,毫無預兆的混亂場面。
門嶺村;鍾奎用毛竹杆攪擾出一具屍骨,嚇走了鬧事的村民,卻引來了一群更為兇狠的狼群。聽著從遠處傳來鳴槍和雜亂跑來的腳步聲和吶喊聲,他心知有異,急忙和誌慶齊動手想把屍骨整個的撈起來看。
看著氣勢洶洶撲來一群手持傢伙的青壯男子,誌慶見狀大驚失色趕緊的和鍾奎,把屍骨往岸邊扛。可是看看時間來不及了,他就大喊道:“鍾奎要不咱們把那具屍骨戳下去,掩蓋起來。”
鍾奎還來來不及答覆,也來不及掩蓋屍骨,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已經來到面前。
好一場惡鬥,他們都是有備而來的,手裡拿著皮帶、古巴刀、還有木棒什麼的。二話不說趕來就對著鍾奎和誌慶亂打,誌慶雖然有兩下子,可也不能對抗群狼的圍攻。
鍾奎倒是有一股子蠻力,可也不能突破重圍去幫助誌慶。
有人用木棒砸在鍾奎的後腦勺,他只感到後腦勺一麻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景物在眼前漂浮起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誌慶倚靠在床上頭部包裹著白紗布,右邊紗布上侵出一片血跡。他神態焦躁的看著妻子,妻子和岳父不讓他出去。
“你知道嗎?這樣莽撞行事是不行的,你想過秀芬沒有?想給我沒有?”岳父氣沖沖的指責誌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