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別生氣。”妻子瞥看了一眼丈夫,既心疼他。又怕父親真的氣壞了老骨頭,就急忙安慰著父親道。
誌慶知道,岳父做事一向都謹慎小心,所以在他幹勘測工作那麼多年來,從來就沒有出過什麼岔子。
看著妻子扶住老岳父出了房門,誌慶無可奈何的低下頭,腦部的疼痛,並沒有阻止他每時每刻都在牽掛鍾奎的安危。當時那種混亂局面,是他陳誌慶沒有預料到的,更加沒有想到他和鍾奎這一路的行蹤居然會有人在暗地裡監視。
誌慶懷疑的物件鎖定在一個人身上,這個人就是鍾漢生。
鍾漢生一直被噩夢糾纏。就在幾分鐘前,他進入情人的身體裡,兩人痛快淋漓恣意的暢遊在慾海之中完事後。他突然發現不能跟情人脫離開
鍾漢生記得曾經聽誰說給一件奇事,那就是兩人在一起之後,完事不能相互脫離。最後還是被人用棉被包裹住,送到就近的醫院,才救了一個人,而另一個人卻因此丟了性命。
鍾漢生最近特別怕死,怕死的感覺就像被無意中傳染了什麼瘟疫那麼緊張。明知道自己會死,卻不得不戰戰兢兢的苦熬一分一秒。從而貪婪允吸時日不多的陽光,扳指頭算計過了一天又一天。疲倦、擔驚受怕,各種煎熬,再也不想動彈一下。在彼此離開後,可意猶未盡的情人好像還沒有滿足,湊近的面龐帶著一股熱氣噴在他耳輪邊,挑逗的話語竊言道:“漢生,你最近怎麼嫣嫣的?”說話間,一雙靈活的手宛如靈蛇攬住他不放。
“不玩了,我得回去。”由於心中有事,鍾漢生煩躁的翻身爬起,推搡開情人的手說道。
“這就走?”
“嗯!”
鍾漢生從招待所出來,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轉了幾個口子,就徑直往得力手下張三家去。
張三正在找鍾漢生,沒想到他就來了。
走進張三家三開間低矮的平房裡,鍾漢生就直接問道:“情況怎麼樣?”
“打傷一個,另一個撂趴下,死活還不知道。”
“誰幹的?”
“我查了,反正不是咱們的人乾的。”
鍾漢生從張三家出來,蹬著這輛除了倆輪子不響,全身都在‘嘚嘚’響動的破腳踏車往家趕。
家門口粗粗胖胖的就是鍾漢生的結髮妻子,她是遠近聞名的悍婦,卻無奈不能束博住丈夫這顆賴不住寂寞的心。
“你總算回來了,我今兒個收拾屋子,發現你那雙解放鞋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一隻。就想問問你,是不是落在什麼地方了?”
鍾漢生沒好氣的瞥看了一眼老婆,耷拉下眼皮推著腳踏車到後院,抬腳架住腳架。撩手習慣性取下草綠色的軍帽,隨手掛在牆壁上,一屁股坐在門廳裡一張老式楠竹椅子上。楠竹椅子隨著他滾圓屁股的擠壓,發出‘匝匝’響聲。
鍾漢生的孩子也老大不小了,到新疆去勞動教育還沒有回來。老婆因為他的工作需要,跟隨來到縣城做了名符其實的縣老表太太。
老婆雖然是悍婦一名,卻還是顧忌到丈夫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就因為有了丈夫這樣出色的人物,她才會成為讓人羨慕的縣城人。
可是無論你是縣城人還是城市人,他始終都是從農村來的,從農村來的都有許多這樣那樣不好的壞習慣。比如隨地吐痰,口無遮攔出口成髒,愛走三家擺四戶的扯是非問題等。
鍾漢生是包辦婚姻,包辦婚姻大多數是因為為了傳宗接代,只要是會生娃有沒有感情那是次要的。在他和老婆的努力下,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倆還是阿下那麼幾個孩子,大大小小的圍坐在飯桌上跟養的狼崽子似的。
如今狼崽子長大了,東奔西跑再也不會聽到他們倆口子的哆嗉話,再也不會因為一毛三分錢的事情扯皮。
見丈夫不陰不陽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粗胖的老婆再次進來不厭其煩的囉唣說著解放鞋的事情。
鍾漢生淡漠的口吻說道:“丟了就丟了唄!”說著話,他覺得很疲倦,想到屋裡躺一會。腦海裡卻怎麼也拋不開,張三告知他的那件事。
鍾奎和誌慶在門嶺村遭人打了。鍾漢生蹙眉仔細想這究竟是誰幹的?他把有可能幹這件事的人,在大腦裡統統過漉一遍。
他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那次和他一起在門嶺村處理後事的假道士,劉明山。
【062】 死了一個人多了一個鬼
劉明山沒有成家卻喜歡玩女人,特別喜歡豐滿的女人。他一般不看樣貌,只看女人的豐滿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