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韓柏運起捱打神功,往橫蹌兩步,化去勁勢,其實夷然無損,但卻裝作受了傷,退去臉上血色,咬牙裂嘴喝道:“好大膽!竟敢傷害本使。”
西寧三老臉臉相覷,均不明白他為何不還手。若他真是韓柏,怎敢仍然留下,因為曾見過他和範良極的冷鐵心一到,他便無所遁形了,除非他真是高句麗來的使臣。
他們亦非魯莽之徒,只是怕給楞嚴搶先一步,揭破韓拍的身份,那他們使會大失面子,以後再難抬起頭來做人。因為根據線報胡惟庸在昨晚宴會後,不知何故,已通知了楞嚴,著他進一步查察韓柏的身分。
韓柏摸著眉頭,狂怒道:“本使要求立即謁見皇上,還我公道,你們要綁要鎖,全任你們,不過事情弄清楚後,本使定會追究責任。”
甄夫人嫣然一笑,同戚長征道:“要動手嘛,素善求之不得,但戚兄弟敢否先聽素善幾句話?”
戚長征見她如此有風度,亦很難變臉出刀子,忍住怒火道:“說吧!”
甄大人一對妙目掃過翟梁兩人,柔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處理叛徒,乃天公地義的事,素善已是寬大為懷了,讓柔晶能在你懷內死去,只是你自己錯過吧了!若索善把她交給鷹飛,你估會有什麼情況出現呢?”
梁秋末吟笑道:“那我們還應感激你了。”
甄大人對三人露出清甜動人的微笑。她那帶點病態的玉容確是我見猶憐,看得三人一呆時,她才垂首輕輕道:“素善不敏!朱元璋建國後,無日不派大軍出塞討伐我等弱小民族,姦淫虜掠,無惡不作,我們今次東來,只是迫於無奈。兩軍對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此乃公恨,非是私仇,三位能怪素善心狠手辣麼?”再嫵媚一笑道:“若非這等對立身分,素善可能還會對你們其中之一傾心下嫁呢!”
三人臉臉相覷,均感此女笑裡藏刀,難以應付之極。又不知她為何有此閒情,連以智計著稱的翟雨時亦感頭痛。
甄夫人巧笑倩兮,向翟雨時幽幽道:“先生還應感激素善哩!若非我起了愛才之念,怎會強把先生從胡節手上要來,先生早成死人或廢人了。”
翟雨時曬道:“想把翟某變成白痴,難道還要謝你?”
甄夫人失笑道:“你這人哩!素善那有這麼本事,只不過在嚇唬你吧了!告訴我,素善有動你半根頭髮嗎?”
戚長征苦笑道:“我如今給你弄得連應否向你動手也不曉得,快說吧!你到這裡不是為了閒聊或發花瘋找男人上床吧!究竟有何目的?”
甄素善笑道:“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來和你們講和。”
三人一起目定口呆,瞪著她說不出話來。
韓柏被莊節三人和近百名禁衛押上皇宮。
朱元璋聞報後立即在御書房內接見韓柏和西寧三老。
四人跪伏朱元璋龍桌前,由葉素冬將他們對韓柏的懷疑,加鹽添醬地說將出來,當然瞞去了莊青霜那個環節,最後道:“古劍池冷鐵心今午即至,上可驗明正身,教他無法抵賴。”
朱元璋出奇地溫和道:“這事關係到我大明和高句麗兩國邦交,葉卿家為何不多候一天,卻如此魯莽從事?”
葉素冬硬著頭皮道:“微臣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更怕賊子圖謀不軌,遲恐不及,才立即動手拿人,這事全由微臣出主意。願負全責。”
跪在他旁的韓柏心中亦讚道:這人總算還有點義氣。
朱元璋淡淡道:“看吧!”隨手在桌上取了一卷文書,擲到葉素冬身前地上。
眾人包括韓柏在內。齊感愕然,究竟那是什麼東西呢?
葉素冬戰戰兢兢,膝行而前,恭敬開啟一看,立時傻了眼睛。
只見上面寫滿了高句麗文,當然不知所云,可是卻有兩幅手繪畫像,赫然是身穿官服的韓拍和範良極,繪得維肖維妙,傳神之極。
韓柏偷眼看到,亦呈驚異莫名,為何朱元璋竟有這樣一張玩藝兒。
朱元璋語氣轉寒道:“這張影象,乃專使抵京前三個月,由正德派人由高句麗送來給朕以作證明的,葉卿家明白了吧?”
葉素冬一聽立即汗流挾背,伏身大叫知罪,額頭叩在地上,卜卜連響,若非他功力深厚,早頭破血流了。
朱元璋怒喝道:“人來!立即傳朕之命,公告全京,以後若再有任何人敢說出半句懷疑樸專使和侍衛長來歷的話,不理他身居何職,立殺無赦,即管他們兩人和韓範兩賊長得一模一樣,亦不準再在朕前提起這事。”
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