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看著韓柏哄三位姊姊,顯然看破了韓柏要討好她們的心意。
範豹這時進來通知說葉素冬來了。
韓柏大訝,待要到正廳見客時,虛夜月跳了起來,親熱地挽著他的手臂,陪著走了出去,低聲道:“你要小心西寧派的人,他們一向嫉忌阿爹,現在誰都知道月兒是你的人了,他們對你的態度或者會改變。”
韓柏暗忖若真改變了的話,怎會還這麼早來找自己呢,停在長廊道:“我打發他後,立即回來陪月兒去見外父,補行拜堂禮後順便到月兒的小樓再次成親。”
虛夜月大窘,惡狠狠道:“若你敢向爹說一句昨夜的事,我定殺了你。”
韓柏見她動輒喊殺的習慣絲毫不改。失笑道:“昨晚你留宿在此的事實誰都改不丁,何況以岳丈的眼力,怎還看不穿他乖女兒已早獻身於我,何用我”
虛夜月跺腳道:“總之不准你說出來,快滾去見人吧!”逃了回去。
韓柏渾身骨頭都酥軟起來,志得意滿地走到正廳。
葉素冬正喝著侍女奉上的清茶,暗自沉吟,見到韓柏來,起立笑著迎土來。低聲道:“今次末將來為的是私事而非公事。”
韓柏愕然道:“什麼私事?”
葉素冬故作神秘道:“那天大人救了青霜,師嫂知道了,要親自問你適謝哩!”
韓柏大喜,這不是又可以見到莊青霜嗎?忙道:“午飯還是晚宴,不過今晚卻不易騰得時間。”當然是想起了燕王之約。
葉素冬臉上閃過奇怪的神色,通:“若大人現在沒有什麼事,可否立即和末將到道場走一趟。”
韓柏沉吟片晌,道:“統領請稍待,小便去安排一下,回來再去。”
走回內宅時,正苦思如何找個藉口,暫時穩住虛夜月,才發覺她和範良極兩人都溜走了。
柔柔笑道:“大哥是佳人有約,我們的乖月兒則偷偷逃回家去了,只著你稍後到鬼王府和她吃午飯,她要親自弄幾味小菜孝敬你,我們則要和範豹回酒鋪工作,眼下再沒人可陪大人你去遣興了。”
韓柏喜出望外,趁機佔了三女一輪便宜後,騎著灰兒,和葉素冬到西寧道場去。
葉素冬比平時沉默多了,到了那天的練武大堂,葉素冬停了下來,雙目厲芒一閃,盯著他冷冷道:“韓柏!你知否犯了欺君大罪。”
韓柏腦際轟然劇震,愕然道:“你在說什麼?”
這時左右兩邊側門擁進了兩個人來,竟是西寧派掌門“九指飄香”莊節和“老叟”沙天放,兩人均臉色不善,隱成合圍之勢。
韓柏心中叫苦,這三人均為西寧派的頂尖高手,任何一人自己亦未必可以穩勝,若三人同時全力出手,恐怕逃都逃不了,怎辦才好呢?
對方為何這麼有把握指出他就是韓柏呢?
難道是莊青霜露出自己的底細?
一時方寸大亂。
莊節冷笑道:“霜兒昨天向雲清查問有關你的事,雖然她什麼都不肯說,但我們已從你的身手看出你乃叛賊赤尊信的魔種傳人,我西寧派對你本無惡感,可惜你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冒充專使,若我們知情不報,皇上怪責下來,誰都負擔不起,惟有得罪了。”
沙天放嘿然道:“小子你裝得真像,來!讓我領教你的魔功,看看厲害至何種程度。”
韓柏聽得與莊青霜沒有直接關係,她還曾為自己隱瞞,放下心事。腦筋立時活動起來,心想若自己心虛逃走,那等若明告天下人他就是韓柏,那時連朱元璋都護不了自己,所有計畫都進行不了,還會牽累很多人。所以絕不能退縮,變臉怒道:“本使真不知你們在說什麼,去!我們見皇上去,如此侮辱,我樸文正定要討回公道。”
葉素冬冷笑道:“古劍它的人今午使到,你那侍衛長大人怕就是‘獨行盜’範良極吧:“莊節笑道:“不要硬充了。若你真是高句麗來的使臣,虛若無怎肯把掌上明珠許你,讓他的月兒嫁到異域去。何況他最愛我國文化,絕不會讓他的外孫兒被外族同化。”
韓柏心知這三個熱中名利的人,是在利用揭穿他的身份來打擊鬼王甚至乎燕王。從容道:“到現在你們仍只是胡亂猜測,為何不多等一會,待那什麼池的人來了才當面和本使對質呢。”
沙天放怒喝道:“還要硬撐!”一拳凌空向他擊來。
韓柏知他這拳表面雖勁道十足,其實只有兩成勁力,旨在迫他露出武功底子。一咬牙坦然受拳。
“蓬!”
拳風撞在他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