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人領旨去了。
葉素冬等三人暗暗叫苦。心篤膽顫,誰不知朱元璋反臉無情,心狠手朱元璋餘怒末消,喝道:“你三人立即給我退下,待朕與專使商談後。才和專使計議怎樣處置你們。”
三人雖為當代高手,可是得罪了朱元璋,只是魯莽欺君一罪,已可株連九族,聞言臉如死灰,跪行著退出書房。
朱元璋再揮退了所有人後,淡淡道:“韓柏還不起來!”
韓柏跳了起來,尷尬道:“多謝皇上包涵,嘿!皇上那處弄來這麼精采的身份證明檔案。”
朱元璋搖頭失笑道:“算你這小子有點道行,若你早先反抗逃走。朕唯有下令通緝你,好小子,坐吧!”
韓柏笑嘻嘻在他龍桌側坐下,道:“皇上都說小子是福將了。”
朱元璋再失笑道:“就算你不是福將,朕都要隻眼開隻眼閉,否則朕便要立即和若無兄及燕王翻臉,還要抄陳令方的家。”
韓柏道:“皇上何時知道小子就是韓柏呢?”
朱元璋微笑道:“其實自第一次見你,由你砌詞不肯寫信開始,朕便在懷疑你的身份,所以才多次試你,看你是否想行刺朕。那天朕見過你和左詩後,老公公罕有地找朕說話,明言你的身份,於是朕立即找人趕製了這證明檔案,好堵天下人之口。唉!朕想不信你是福將也不成了。連兩大聖地都不顧一切盡力支援和掩護你,只是衝著靜庵在天之靈,朕便不會動你。”說罷忽露倦容,揮手道:“專使回去吧!葉素冬這人忠心耿耿,現亦正是用人之時,不要太為難他。同時告訴陳令方,朕絕不會因此事不重用他,因為朕真的希望你這福將能為朕做點事。”
韓柏其實有滿肚子話想和他說,至此惟有叩頭謝恩,無比輕鬆地退出御書房外。
西寧三老正在門旁等候聖裁,見他出來,立時擁上來道歉和請代說項。
韓柏不為已甚,低聲道:“千萬不要再觸怒皇上,而小使已代三位叩頭求情,請皇上千萬別把這種雞毛蒜皮的小誤會擺在心上,三位大可放心。”
葉素冬差點感激得哭了出來,事實上他一直對韓柏很有好感,只是利害衝突,不得不把交情放在一旁。
這並非說他們完全相信了韓柏真是專使,尤其在朱元璋說出一模一樣這句話後。只是明白到無論如何,朱元璋都會護著韓柏,只是這點,便使他們要對韓柏另眼相看。
三人離開皇宮之時,莊節恭敬地道:“專使若有閒,請到道場小坐。霜兒很掛著專使哩!”
沙天放道:“掌門怎可如此怠慢,明晚得由我們擺下盛宴,向專使正式陪罪才行。”
韓柏先是大喜,繼又一驚,忙道:“小使最怕應酬,還是隨便點好。”
暗忖若碰到冷鐵心,那就尷尬極了。
,莊節欣然笑道:“專使放心吧!只是我們西寧自家人陪專使小敘,不會有半個外人的。”
韓柏和他們對望一眼,大家會心笑了起來,像所有芥蒂都消失了。
他終於明白了官場爾虞我詐的遊戲規則。
甄夫人嫣然一笑,神情純真誘人。淡然道:“是的!素善將會退出怒蛟幫與官府的鬥爭,這是你們以實力贏回來的,若非翟先生昨晚表現出驚人的策略佈置,今天又有膽子悍然無懼地向素善公然挑戰,當然會是另一個局面。”
翟雨時眼中射出銳利和智慧的光芒,阻止了戚長征說話,微微一笑道:“明蒙鬥爭終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所以夫人準備到京師去了。在下卻是奇怪,你們正佔在上風中,要退便退,何須特來與我們談和呢?”
甄夫人深深凝注著他,好一會才嘆道:“翟先生太自負了,你當素善看不穿你的計謀嗎?你們故意以身犯險,其實只是想引開我的注意力,讓邪異門和貴幫的人抄遠路進入常德。昨晚素善見你們故意停在奪命斜,便知悉中詭計了。”
翟雨時暗叫慚愧,昨晚所有行動,大部份都是隨機應變。竟使甄夫人著了道兒,當然不會說破,問道:“夫人貴屬追殺敝幫凌戰天的行動是否亦告失敗了呢?”
甄夫人柔聲道:“可以這麼說。但假若先生不接受和約,素善立時盡起人手,前往對付貴幫主和凌戰天。勢迫得先生由主動變作被動,與現時的情況判若雲泥,先生好好想一想吧!”
三人心中一凜,暗叫厲害。
他們到常德來,正是欺甄夫人顧忌官府,不敢有大規模的戰鬥場面出現,而他們卻可肆無忌憚,放手而為,握了主動之勢。若甄夫人硬迫他們把戰場移離常德,以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