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
浪翻雲望往窗外,一彎新月剛破雲而出,嘆道:“只有言靜庵這種德智兼備的玄門奇女子,才能培養出這種人材,假若我沒有猜錯,此女必是慈航靜齋專用來對付龐斑的超級劍手,即使八派聯盟的十八種子高手,也將遠比她不上。”
眾人赫然大震,想不到浪翻雲對言靜庵和她的傳人評價如此之高!
浪翻雲絲毫不理會眾人表現出的驚異,輕嘆道:“可惜風行烈受了非常怪異的內傷,不但使淨念禪宗精於醫術的廣渡大師束手無策,連我也不敢出手救他,怕弄巧反拙。”
凌戰天喟然道:“難道這樣一個不世之才便就此完了?所謂之天有道,是耶非耶?”
浪翻雲露出深思的表情,沉聲道:“天下間或者有兩個人可使他回覆功力”
翟雨時截入道:“其中一個,當然是龐斑,他既使風行烈陷此困局,自然深悉他所受之傷,但另一個人會是誰?”
浪翻雲微微一笑,並不答他。
上官鷹笑道:“雨時,大叔在考你的腦筋。”
翟雨時眉頭一皺,已成竹在胸,道:“我猜到了,那人定是厲若海,因為只有他才真正認識風行烈的內功底子,亦只有他的‘燎原心法’,才可真正幫助一手調教出來而內功也走同樣路子的徒兒o”凌戰天道:“假設真是隻有這兩人才能救他,風行烈這次是完定了,龐斑
現仍四處擒捉風行烈,自不會救他;厲若海一生最恨叛徒,亦不會救他,試問天下還有誰可救他?”
浪翻雲斷然道:“正是厲若海,此人外冷內熱,否則風行列早死了十遍了,不過他若真的救風行列,便是公開向龐斑宣戰了,龐斑退隱前的十年內,已從沒有人敢這樣做了。”
眾人大感興趣,梁秋未問道:“厲若海挑戰龐斑,豈非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眾人紛紛點頭,在龐斑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的過程裡,真是數也數不情有多少人曾經向他挑戰,直到今天龐斑仍能屹立不倒,豈是輕易得來,厲若海雖是黑榜高手,但聲名遠低於赤尊信、幹羅,當然更不能與浪翻雲相比,厲若海對著龐斑,結果不問可知。
凌戰天亦好奇心大起,道:“大哥與厲若海七年前曾有一面之緣,未知對此人有何看法?”
浪翻雲將一杯酒倒入口中,閉上眼睛,好一會才再睜開來,沉聲道:“你們都低估了他,若龐斑以為自己可輕易勝他,將大錯特錯。”
眾人齊齊譁然。
浪翻雲道:“你們疏忽了一個事實,是因風行烈叛出了邪異門,而將厲若海和風行烈兩個人分開了來看,其實若沒有厲若海,那會有風行烈,只是由風行列彗星般崛起於白道武林這一點上,便應椎算出厲若海的可怕。燎原槍法,實是最出色的槍法。”
梁秋未愕然道:“難道厲若海竟能勝過‘盜霸’赤尊信和‘毒手’幹羅嗎?”
浪翻雲迎著洞庭湖吹來的風深吸了一口氣道:“赤尊信聰明絕世,對武學有與生俱來的觸覺天分,但正因得之容易,故苦功未足;幹羅亦是蓋代奇材,可是野心太大,又愛權勢女色,雖未如談應手和莫意閒之沉迷不返,始終不能到達龐斑之境界。“唯有厲若海既有不下於這二人的天分才情,又能四十多年來心無旁騖,專志槍道,兼且此人有種震懾人心的英雄氣質,造成他睥睨當世的氣概,多年來我雖從不說出口,但心中最看重的黑榜人物,便是此君。”
眾人騷動起來。
若他們知道連方夜羽率領高手佈下重圍,仍給厲若海擊殺叛徒宗越後,從容突圍而去,震駭還應不止於此。
翟雨時道:“黑榜十大高手中,赤尊信不知所蹤,封寒、莫意閒、幹羅三人均曾敗在浪大叔手中,理應除名,談應手已死,可以不論,眼下除了凌二叔外,誰還可名登黑榜?”
浪翻雲道:“黑道中除了黑榜高手,最著名者莫過於‘三大邪窟’,依次是京城的‘無心府’南粵的‘魅影劍派’和漠北的‘萬惡沙堡’而三窟中又以‘無心府’最星高深莫測,府主‘鬼王’虛若無,其武技在三十年前便可名登黑榜有餘,只因他輔助朱元璋得天下有功,受了策封,故不算黑道中人,才沒有被列入黑榜,否則何時才輪得到談應手、莫意閒之流,如是以武功論,此人實是最有資格。”
上官鷹微笑道:“聽說虛若無有女名夜月,色藝雙全,愛作男裝打扮,顛倒了京城中不知多少權貴公子,令人神往。”
梁秋未抱拳道:“只要幫主下個命令,我們便立即上京將美人擄來,為妻為妾,任幫主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