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雨時愕然道:“凌副座”
凌戰天微笑道:“我知道你一向有點怕我,故在我面前特別謹慎,其實看著你們不住成長,由黃毛小子變成可以獨當一面的成人,我心中只有高興,那有半分其它的蠢念?”
翟雨時哽咽道:“凌二叔!”
上官鷹正容道:“凌二叔,雨時和小鷹仍是嫩了一點,你怎可放手不管”浪翻雲笑道:“好了好了,戰天的提議很好,雨時的才智一點不遜於戰天,欠缺的只是點,嘿!奸狡的火候吧!”
凌戰天一陣笑罵聲中,這新舊權力的轉移,便這樣定了下來。
眾人意氣高昂,食慾大增,酒過多巡後,上官鷹道:“我們與逍遙門和十惡莊一戰功成,談應手當場身死,莫意閒滾避老巢,本來我幫理應聲勢更盛,但事實卻非如此,雨時你來分析一下形勢。”
瞿雨時微一沉吟道:“現在江湖流行一種說法,就是龐斑故竟讓覆雨劍聲名更盛,使天下人人注目此事後,才出手對付浪大叔,以收威懾江湖之效。”
凌戰天微微一笑道:“這訊息必是方夜羽漏出,以掩飾他們所犯的錯誤,不過龐斑那次沒有出手,確是令力費解,所以這說法便更合情合理。”望向翟雨時道:“方夜羽才智雖高,那天也給你利用戴在手上的小鏡,反映火光發出訊號,使數百人一齊點燃火把,耍了一招,使他日後若要來攻怒蛟島,也須猶豫再三,我敬你一杯。”
眾人轟然附和,舉杯痛飲。
翟雨時文秀的臉泛著酒後的微紅,道:“在攔江之戰前,我們對方夜羽方面不用過分操心,龐斑雖天性邪惡,但卻非常有胸襟和風度,絕不會作無謂之爭,真正令我擔心的卻是朝廷方面。”
浪翻雲微一錯愕,道:“那些只懂剝削民脂民膏,卻美其名為承天之德的混蛋,難道還受不夠教訓嗎?我們不去動他們的家天下,他們已可祈神作福了。”
梁秋未切入道:“據我們的密眼線回報說,朝廷新近成立了一個‘屠蛟小組’,由專對付敢言忠臣的廠衛大頭領‘陰風’楞嚴出掌,網羅了一批高手,配合朝廷的龐大實力,要從各方面打擊我幫,我們絕不能小覷這小組。”
浪翻雲再盡一杯,微笑道:“據聞這‘陰風’楞嚴,來歷神秘,武技卻是京城之冠,手段兇殘,被他害死的開國重臣、忠良之土、為民請命的正直好官也不知凡幾,有機會倒要看看他有何驚人藝業?”
凌戰天皺眉道:“這小組成立的時間,剛好是龐斑出山的時刻,雨時你看這之間可有聯絡?”
翟雨時臉色凝重道:“假設我估計無誤,這楞嚴極可能是方夜羽的師兄,龐斑的首徒,若是如此,龐斑的目標便不止是爭霸江湖,而是爭奪江山,這樣看來,龐斑的真正實力,會比我們眼看到的大得多,即使龐斑辭世,禍根仍在,天下將永無寧日。”
上官鷹一呆道:“你既有此想法,為何從不提起?”
翟雨時道:“我還是剛收到訊息,楞嚴最近曾親到武昌,會見了黑白兩道一些重要人物,其中包括了黑榜高手‘矛鏟雙飛’展羽,而龐斑亦恰在武昌,故我才推想出他和龐斑可能有密切關聯。”
龐過之道:“我和展羽曾有一面之緣,此人極重聲名,想不到晚節不保,竟會投靠官府,令人惋惜。”
上官鷹話題一轉,道:“雨時你一直留心江湖上的情況,只不知謝青聯被殺一事有何發展?”
翟兩時微微一笑道:“白道專為對付龐斑而成立的八派聯盟,一向以少林、長白、西寧三派為首,長白的不老神仙和少林的無僧儈更隱為八派聯盟最超然的兩個人物,可笑處正是這兩個人的嫡系繼承人發生瞭解不開的深仇大恨,我看八派聯盟應有一輪頭痛,暫時會使聯盟癱瘓了下來,無力再理派外的事。”
凌戰天道:“這事可大可小,就算不老神仙肯吞下悲痛,少林和長白兩派間的裂痕亦會更深,因此我才懷疑,馬峻聲為何會有膽子去殺謝青聯,那是完全不合乎常理的。”
上官鷹一呆道:“你是說謝青聯並非馬峻聲所殺的,但據說他曾在事後多方設法掩飾,若非作賊心虛,怎會如此?”
凌戰天道:“目前罔下判斷實是言之過早,不老神仙和無想僧兩人自許正道,作的事又比龐斑他們好得了多少,不過五十步和百步之別罷了。”
翟雨時道:“另一件白道的大事,乍看毫不覺眼,其實卻意義深遠的,就是兩大聖地之一的慈航靜齋,終於打破工二百年來的自我禁制,讓一個傳人踏足江湖,據說那傳人還是個美絕人寰的年輕女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