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愈可持久,故漢高祖建朝後,第一件事就是誅除不肯歸還權力的大將;趙匡胤陳橋兵變後,還不是靠杯酒釋兵權:只有集中權力,才不致出現亂局。看看今天的藍玉和胡惟庸,當知朕所言非虛。”
韓柏皺眉道:“藍玉確是恃功驕橫,可是胡惟庸之有今天,完全是皇上一手捧出來的,卻又有何道理呢?”
朱元璋微一錯愕,望向他道:“這幾句話換了是別人來問朕,必是誅連九族的收場,幸好是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哼!單玉如確是高明,竟可瞞了朕這麼久!”韓柏知道朱元璋不會直接答他,但亦隱約猜到了胡惟庸實在是朱元璋用來對付功臣的擋箭牌和劊子手。
只要幹掉胡惟庸,所有權力便全回到了朱元璋和他的繼承者手裡,這一著可說老謀深算極矣。試探道:“皇上是否要小子對付燕王?”
朱元璋的臉色陰沉起來,好一會才道:“待會朕去見若無兄,先聽聽他還有什麼話說。”韓相見談了這麼久,急於脫身,通:“皇上這次召小子來,是否有什麼特別差遣呢?”朱元璋肅容道:“現在最使朕擔心的有三個人,第一個是單玉如,若查不清她有什麼厲害手段,我們栽了筋斗都不知是什麼一回事。”韓柏拍胸道:“這事包在小子身上,有範良極幫手,什麼陰謀都可以查個一清二楚。”
朱元璋苦笑道:“這老賊真是死性不改,你知否他究竟想偷朕的什麼東西呢?”韓相大吃一驚,色變道:“皇上怎知他要偷東西?”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若他不是有所圖謀,怎會無端端要睡上一覺,那時我還不知他是範良極,所以沒有疑心罷了:”韓柏尷尬地道:“讓我勸勸他吧:”
朱元璋搖頭道:“不!讓他試試也好!朕亦想看看他的偷術高明至何種程度。”頓了頓道:“另兩個人就是陳貴妃和楞嚴,他們均為最接近朕的人,若有圖謀,必是防不勝防。”韓柏苦著臉道:“小子真不敢碰陳貴妃,據浪翻雲說,我根木不是她的對手。”
朱元璋一呆道:“浪翻雲這麼說過嗎?”韓柏連忙拚命點頭。
朱元璋失笑道:“朕看是浪翻雲低估了你吧!唉!或者朕是年紀大了,每次想起陳貴妃,心腸都軟了起來,感到難以下辣手。你快想想辦法吧!時間愈來愈少了,最好你能在這兩天為朕解決了單玉如和陳貴妃的問題,那朕便可全力對付其它人了。”韓相心中苦笑,自己真能在兩天之內,解決了厲害至不知何等程度,神莫測的單玉如和狡猾狠毒,連父親都忍心謀殺的陳貴妃嗎?這時記起了為韓家找屋的事,同朱元璋提出請求,獲准後,才施禮退去。
第23卷寒樓觀雪第七章前塵往事
第23卷寒樓觀雪第七章前塵往事
月榭內,戚長征赤著精壯的上身,由寒碧翠、褚紅玉、紅袖和宋媚四女為他處理包紮左肩的劍傷,自然要同時默受諸女的埋怨。
宋楠亦來了,正和小錶王荊城冷下棋,後者顯是落在下風,不住皺著眉頭,苦苦思索。
虛夜月和莊青霜把秦夢瑤送入靜室後,領著翠碧和夷姬這金髮美人兒來趁熱鬧。
虛、莊二女不住向戚長征瞪眼,不明白為何他泡妞竟會泡到負傷而回。
戚長征向在一角下棋的荊城冷笑道:“知道我大舅的厲害了嗎?”
荊城冷嘆道:“要找師傅來才行了。”
虛夜月嚷道:“爹到那裡去了?”
錶王的聲音由遠而近道:“總算還記得阿爹哩!”
虛夜月喜歡得跳了起來,掠出齋外,不旋踵分挽著虛若無和幹羅步入齋裡,旁邊還有個“掌上可舞”易燕媚。
眾人紛紛施禮。
客氣一番後,幹羅關心義子,問起戚長征受傷的事。
戚長征不敢隱瞞,把過程說出後,與幹羅並排上座的虛若無微笑道:“這孟青青不但劍法高明,還是個光明磊落的人物,否則只要找個鷹飛之類的人物埋伏暗處,小子你休想有命回來了!”
戚長征暗叫慚愧,自己真是人粗心大意了。
旁邊的寒碧翠狠狠瞪了他一眼,低罵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逞強?”
幹羅見戚長征受窘,岔開話題道:“想不到秦夢瑤竟為韓柏動了真怒,我看藍玉休望能由這一劍復元過來,等若幫了朱元璋一個大忙。”
虛若無舒適地挨著椅背,悠閒地道:“真想快點看到她和紅日法王決戰的動人情景,紅日這傢伙號稱西藏第一高手,修的是不死法印,一擊不中,遠千里,如此功法,多麼引人馳想。”
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