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一定要親自出手,他可以交代手下或收買殺手代他執行暗殺。姐姐之前告訴我,她一直懷疑軍隊裡有人跟黑幫勾結,這也是最好的證明。」
洪巖揉了揉太陽穴,自言自語地說:「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我相信軍隊裡有敗類,但是他怎麼會將圑長的身分隨隨便便洩漏給那三個侏儒呢?這不合理。」
「合不合理,一調査就知道了。」
白鳥薇的眸子發著光:「團長這個階級的人數有限,只要叫我姐姐暗中逐一留意,一定能找到真兇的破綻。」
「但願如此」
洪巖的語氣不太樂觀,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話。夕陽西下,天已偏黑,沿路還有不少街道停著警車。荷槍實彈的警員不時攔下車輛檢査,可見逃走的罪犯仍未就擒。
二十分鐘後,氣墊車在洪巖家門口停下。他推門下車後,轉身對白鳥薇說:「有訊息再通知我。」
「什麼訊息?」
「咦,你不是說要設法找到你姐姐,去調查團長嗎?」
「不用了。」
白鳥激忽然以冷淡的語氣說:「這件事我自己做就行了。」
洪巖先是愕然,接著恍然大悟,生氣地說,「你該不會是有了線索就過河拆橋,想甩了我,自己一個人單幹吧?」
「答對了。」
白鳥薇的眼神充滿譏誚:「我本來就是在利用你,你現在才察覺,真是笨到極點!」
洪巖反而露出笑容:「少來這一套,小薇。你的心思我清楚,你怕我跟著你一起査案會遇到危險,所以想讓我打退堂鼓。你這麼關心我,我真是太感動了。」
白鳥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自作多情的毛病?你在秕身邊只是個累贅,比如剛才,要不是為了保護你,我根本不會受傷!」
洪巖嘻皮笑臉地說:「你打擊我也沒用的,我臉皮特別厚。」
白鳥薇哼了一聲:「總之這件事先告一段落,你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門窗記得鎖好,警報器要開啟,沒事儘量別上街。」
「哎呦,糟糕。我突然想起來,我家的警報器壞掉了。」
「那還不趕緊拿去維修?」
「維修需要時間啊!在還沒修好的這段時間,我家等於處在完全不設防的狀態,我無時無刻都危在旦夕啊,這可怎麼辦才好?」
「沒辦法,我鄭重建議你燒香拜佛,求菩薩保佑。」
「喂,你不會這麼無情吧?我有種強烈預感,今天越獄的罪犯說不定正好會被我撞到。哇,想到就害怕!」
洪巖一副愈說愈怕的模樣,伸手去拉車門,但白鳥薇早已搶先一步死鎖車門,不讓他上車。
「你要是怕的話,更不應該跟我在一起。」
白鳥薇嚴肅地說:「老實告訴你,越獄的人是鐮刀幫的唐肥!」
洪巖失聲說:「什麼!是他?」
「這傢伙是我親自送進大牢的,他一定恨我入骨,十之八九會找我報復。你要是跟我在一起,那才是真的危在旦夕。
「這樣啊,我們是好朋友,曾經一起同生共死過。我已經決定,這次還是繼續與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甩不掉我的。」
洪巖說完俯身趴在氣墊車上,攔住去路,耍起無賴。
白鳥薇對他做了個鄙視的手勢,毫不猶豫地踩下油門。但卻不是向前開車,而是向後倒車。說時遲、那時快,整輛車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倒退,洪巖猝不及防,驚叫著失去平衡,一屁股摔倒在地。
白鳥薇操縱方向盤轉了個彎,由倒車熟練地切換成前進,瀟灑地揚長而去。
洪巖苦笑著搖搖頭,站起身,取出鑰匙開啟門,走進家中。他才剛要換鞋,就忽然愣住。
整個客廳的傢俱東倒西歪,好像被人洗劫過一樣,唯一端端正正擺著的只有一張沙發,上面赫然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鐮刀幫的老三唐肥,正冷笑地看著他,洪巖馬上轉身想逃,但一轉頭就結結實實地撞在金屬鋼板上,痛得他齜牙咧嘴,抬頭一看,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般軟下來。
半人半金屬的「四大金剛」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魁梧的軀體堵住門口。言金剛和朱金剛獰笑著踏上一步,猶如老鷹捉小雞般一左一右夾起洪巖,走到沙發前,將口0他扔在唐肥腳邊。
都「喂、喂,有話好說,大家都是文明人,別動粗!」
洪巖揉著摔痛的屁股抗議,一分鐘之內,同樣的部位和大地親密接觸了兩次,感覺都快裂成四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