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蔽變色驚呼:「快臥倒!」
她邊喝邊一躍而起,將洪巖撲倒在地,用自己的身體壓上去。轟隆一聲悶響,洪巖只覺一股熱浪襲來,暴露在外的面板感到灼熱的疼痛,彷佛置身於洪爐之中。他下意識地反手摟住白鳥薇,奮力翻轉身體,企圖壓到她身上保護她。
「別動!」
白鳥薇嚴厲地囑咐一句,用雙腿緊緊夾住洪巖腰部,不讓他動彈。
幾秒鐘後,煙霧沙塵略微散去。白鳥薇騰身躍起,一個箭步竄出門口。
洪巖痛苦地咳嗽著,緩緩爬起身,眼前是一副慘不忍睹的情景。那三個侏儒已變成三具焦黑的屍體,倒臥在散裂的傢俱碎片中。好厲害的炸彈!
洪岩心有餘悸地吁了一口氣,感覺雙腿一陣發軟。這炸彈正是這時代的高科技產品,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將最大的殺傷力控制在最有限的範圍內,甚至沒有驚動隔壁幾間地下室的人。
他在瓦礫堆中翻找那臺電腦的零件。主機和顯示器已被炸得七零八落,硬碟也只剩下半個,怎麼找都找不到另外半個,大概已經灰飛煙滅了。
十分鐘後,白鳥薇回到地下室,她手上拎著一個精巧的小型機器人。
「小薇,你受傷了!」
洪巖驚呼一聲,他看見白鳥薇的上衣有多處灼燒痕跡,背部更是幾乎赤裸,有一小片區域的肌膚還呈現焦黑色,不過這個區域正在逐漸縮小。
「小傷,沒事。」
白鳥薇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輕描淡寫地問:「你怎麼樣?」
「輕微擦傷,多虧你保護我,我才沒被炸死。」
洪巖走到白鳥薇身邊,望著那片正在痊癒的肌膚,一臉心疼。他看出這次傷口癒合的速度非常緩慢,以女特警的體質而言,這個傷勢顯然也相當難以承受。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觸控一下她的肌膚,但白鳥薇卻側身閃開,一把抓住他的上衣,劈頭扯下。
「哇,你幹嘛脫我的衣服?有話好說啊!」
「少自作多情,反正不是叫你以身相許。」
白鳥薇嘴裡嘲諷著,隨手將洪巖的上衣披在身上,擋住赤裸的背脊。
洪巖訕訕苦笑,只好轉換話題:「扔炸彈的傢伙抓到了嗎?」
白鳥薇搖搖頭,認真觀察著手中的小型機械人:「我只找到這個。」
「這是什麼?」
「本來是遙控拆彈機械人,但是現在已被人改裝過,成為投擲炸彈的機械人。」
「遙控的?那對方一定跑了。」
洪巖十分失望,隨著技術進步,這類遙控的距離可以長達十幾公里,對方有充裕的時間銷燬遙控裝置後從容離去,不會留下任何線索。
「等等,對方又是怎麼跟蹤我們來到這裡的?遙控機械人的移動速度有限,追不上車輛啊。」
「這玩意兒沒有跟蹤我們,它早就被安放在附近監視這三兄弟。只要他們一說到關鍵之處,它就會殺人滅口!」
洪巖打了個寒噤:「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先離開這裡再說。」
兩人用一個塑膠袋裝好殘破的硬碟和機械人,匆匆而悄然地離開地下室。
氣墊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白鳥薇左手操縱方向盤,右手拿著手機正在通電話,「我真的有急事找白少將,我是她妹妹,喂喂!」
電話裡傳來盲音,對方已經結束通話。
白鳥激惱怒不已,將手機拋下。其實她對此已有心理準備。姐姐參加軍營的全封閉集訓,按照軍方紀律,從今早開始,就要交出所有通訊設施,而且不能跟外界有任何聯繋。剛才她姑且一試打給軍營總機,要求與姐姐通話,果然還是吃了閉門羹。
洪巖坐在副駕駛座上,也放下手機:「我已經報警,你的刑偵組同事馬上就會趕去現場。」
白鳥激點點頭。洪巖從手機中抽出臨時買的電話卡,丟擲窗外,換回平時的卡。「現在要去哪?」
「先送你回家。」
白鳥薇說:「然後我去軍區找我姐姐,大概還是會被攔住而不能進去,但無論如何,我得碰碰運氣」為什麼非要馬上找到你姐姐,你真的認為暗殺者來自軍方?」
「你自己也聽到了,那個誅儒臨死前說出團長二字。除了軍隊裡的人,還有誰會被稱為團長呢?」
「但你不是說,軍營今天早上已經開始封閉集訓,團長一定也會參加集訓,不可能出來遙控暗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