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如何到了這裡?”
鍾道臨知道桑葉觀察出自己因為擔心無法完成齊聚九鼎的使命而生出的心靈波動,指出一切皆緣,虛生界盡,不由暗暗感激,心忖這裡人多嘴雜,不好多說,只道:“別叫我尊者了,叫我小臨好了,本來是要去辦點事情,中途遇到了強敵圍攻,受傷遁走後機緣巧合下就來到了這裡。”
桑葉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萬萬不可,教宗不可一日無禮,尊者請收回法諭。”
鍾道臨苦笑了一下,知道這幫天天唸佛的虔誠喇嘛絕對不敢拿他亂叫,只得對其他人道:“咱們各交各的,大夥叫我小臨就好,不然會不習慣的!”
闊木臺趕緊又拜了下去,連呼“不可!”,藏民和蒙古部族的人天生對宗教極為虔誠,要他們對連桑葉喇嘛都萬分恭敬的人不敬,說什麼他們也不幹,只有麗珠琪瑪看到鍾道臨苦著臉的樣子,偷偷嘻嘻而笑,她只把鍾道臨當成她的安達大哥哥,什麼大日尊者一類的,她是不太感興趣。
鍾道臨暗歎倒黴,這麼下去可就沒什麼意思了,連忙對桑葉喇嘛和眾人說道:“我來這裡的事情,屬於秘密,希望各位能夠保密,不要跟帳外的人提起!”
眾人連忙應是。
鍾道臨心想,先堵住你們的嘴再說,找個機會盡速離開便是,於是說道:“外面的那達慕大會也快開始了,我們過會兒出去瞧瞧吧,順便我和桑葉護法還有點事情要談。”
闊木臺等人聽到這裡,知道二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說,趕忙拉起不願離去的麗珠琪瑪,十幾人倒退著走出蒙古包,只剩下了鍾道臨和桑葉喇嘛。
鍾道臨簡要的說明了此次前往異域的因由,以及將要趕往邏些城布達拉宮尋找神鼎的打算,挑了些問題看似隨便得問了問。
桑葉點了點頭,恭敬問道:“尊者還有什麼吩咐?”
鍾道臨嘆了口氣,沉痛的說道:“太虛凌霄上人關伊前輩已經仙去,護法可知道?”
桑葉點點頭:“法歸於體,體攝於心,心攝於境,心境相融所住於相,境相貫通於體用,體生萬法,法法皆通,迴歸於自性,人生來也無物,去也空空,掌教圓寂之時,大昭寺內法鍾清鳴,西藏業已明瞭。”
太虛凌霄閣與西藏兩密之間的關係是隻有凌霄閣七子或鍾道臨這樣接受過關伊傳承的人才明瞭的東西,桑葉如此一說,鍾道臨也不再多言。
桑葉似乎能穿透人心靈的眼神緊盯了鍾道臨一會兒,平靜弱水道:“敢問尊者此去邏些城是否為障眼法,真正的目的地應是古樓蘭秦皇古墓才對!”
鍾道臨聞聲輕震,看向桑葉的眼光中訝異之色一閃而逝。
桑葉不為所動,好似看不到鍾道臨無辜的目光。
鍾道臨暗中嘆氣,搖頭苦笑道:“怪不得花靈兒能夠準確把握住小弟的行蹤,原來此事天下皆知,哎,小弟那笨師傅還想出了這麼個蠢辦法讓我去取《無道經》下冊,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嘛!”
桑葉也笑了笑,簡潔道:“可需援手?”
鍾道臨聞聲眉開眼笑道:“要,為什麼不要,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桑葉也不廢話,和鍾道臨再討論了一會兒具體事項,毫不耽擱的躬身退出蒙古包,消失在門外。
鍾道臨閉目思考著下面的行動,他正在思考花靈兒可能追來的線路,自己是按照原計劃走一趟邏些順便拜訪一下活佛,還是按照方才兩人商量好的在下一個地點等待桑葉,引出花靈兒,正在這時候,外面的歡呼聲打斷了鍾道臨的思緒,微微一笑,既然想不通,就索性放下,悠閒的走了出來。
外面這時候已經聚集起了至少上千人,到處都是穿著節日服裝的草原民族和以物易物的牧民組成的集市,看穿著裡面還有漢人,回回等別的民族,人數最多的還是要數用木樁圍起來的賽馬場;射箭場和空地旁的架著的摔跤臺,無數的小販圍著蒙古包的外圍,開闢了一個流動集市,相互交換著日用雜貨,油鹽鐵器,一聲聲吆喝與陣陣喝彩聲不絕於耳。
“安達,快來啊!”
遠方傳來了麗珠琪瑪的叫聲,鍾道臨眯眼一看,不禁啞然失笑,麗珠琪瑪換了一身緊身短衣,手持馬鞭,正雀躍著朝他揮手叫喊。
鍾道臨舉手搖擺了一下,縱身快步走了過去,麗珠琪瑪看到鍾道臨過來,笑嘻嘻的迎了上來,喊道:“快跟爹爹說,安達,爹不讓我參加賽馬!”
“哈哈哈哈!好!”鍾道臨拉住麗珠琪瑪不斷擺動的手,一起走到闊木臺跟前。
鍾道臨朝闊木臺笑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