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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敢管老子的閒事?”米秉良是乎不想節外生枝,於是忙圓場道:“鐵兄勿怪,這位大師初來溫州,不識此地規矩,實屬正常。冒犯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

苦海沉聲道:“佛門弟子,專管天下不平事。施主欺壓良善,收刮民脂,這是那門子道理?”那匪首氣急,當即一撩袖子大罵道:“喲呵!你這禿驢膽子不小,竟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想是活膩了。”

苦海書生氣一上來,便想理論到底。米秉良見勢不妙,偷偷抓住苦海手腕,低聲道:“大師休要壞了老倌的生意,咱們有話上樓再說。”苦海聞言更加不悅,正待理論,卻忽感手上傳來一股大力,不由尋思道:“他功力如此深厚,何以會怕幾個蟊賊?難到他是深藏不露,又或另有說法?”

匪首見苦海沉默不語,更加囂張道:“禿驢你聽著,在這溫州城裡,誰不識得我‘小霸王’鐵拳。你要想在此地討生活,就得知道這裡的規矩。今日看在米員外份上,姑且饒你一命。下次再有冒犯,定將你五馬分屍。”

米秉良忙替苦海回話道:“不敢,不敢,多謝鐵兄承情,你請走好。”鐵拳見苦海並未作聲,於是冷哼道:“原來也是個光放屁不撒**的孬種。兄弟們,扯水。”匪徒們先是一陣鬨笑,這才跟著鐵拳打馬而去。

苦海忿然問道:“居士為何如此懼怕這群賊人?”米秉良神秘地一笑,淡淡道:“回去再說。”苦海無奈,正欲與米秉良回店,卻見一隊官兵直衝過來,那為首將領勒馬問道:“鐵拳那廝往哪裡去了?”豈料竟沒人理會他,甚至還有人低聲罵道:“一群飯桶,馬後炮,裝腔作勢。我呸!”

米秉良卻駐足回應道:“方將軍來晚了,鐵拳那廝已回九龍山。”那姓方的將軍聞言,恨恨然道:“又讓這小子給跑了,真他娘晦氣。”說著朝米秉良拱手道:“多謝員外相告,方某改日定當登門道謝。”說著又率兵折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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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各修其道第五節

更新時間2011…2…2421:40:00字數:4581

官兵走後,米秉良帶著苦海回到雅間,雙方尚未坐定,苦海便問道:“難道這些官兵每次都來遲?”米秉良淡淡一笑道:“大師難道不知官匪往往是一家?其實這鐵拳另有個身份,乃溫州留守單長喜的外甥。單長喜斂財,但又怕明目張膽地收刮民脂民膏,會激起民怨不好收拾,於是便想出了這麼個餿主意,讓自己的外甥假扮強盜,出來打家劫舍,搜刮民脂,自己則裝腔作勢地抓上一抓,其實只是走走過場。不知道內幕的,自然會被瞞過。”

苦海質問道:“居士雖已還俗,卻還是俗家弟子,況且身懷絕技,如此貪官惡霸,怎能不加制止?難道就任由其為非作歹,讓溫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嗎?”苦海還是少不了讀書人的脾氣,說話的語氣頗不客氣。

米秉良不以為然道:“單長喜救過吳越王錢俶,是其寵臣,在這偏安一隅的小國裡,自是無人節制。其實遏制貪官惡霸,有很多方法。就像那青沙灣,原本是塊肥沃的耕地,後來傳言那裡蘊藏著銅礦,單長喜便讓鐵拳霸佔了下來,想開礦發一筆橫財。誰知事後發現沒有銅礦,鐵拳雖說失望,卻也沒有歸還耕地的意思。老百姓想要,就得以一百兩銀子一畝的價格買下來。現在我只花了區區一千兩,便買下這百畝良田,日後還給故主,豈不是件好事。”

苦海搖頭道:“居士此舉雖說出於好意,能夠幫助那些失去耕地的百姓,但對於貪官惡霸,卻是於事無補,並未起到任何懲戒的作用,他們依舊可以橫行霸道,塗炭生靈。”

米秉良捋著鬍鬚道:“大師人雖遁入空門,心中卻還是這般憤世嫉俗,難怪你參不透佛為何物,心又為何物了。世人越活越墮落,以至於道德淪喪,退而求其次,乃揚仁義禮。豈料三者並立,亦不能解人心善惡,始有法度。法不外乎規範行為,雖能遏制個別不良者,卻難以及眾。人乃萬物之靈,卻又痴迷於萬物,始生無窮無盡的心障。若是心障不除,痴心自然難改。你師父乃佛道雙修的高人,座下弟子豈能不明此理呼!”

米秉良見苦海陷入沉思,於是接著道:“貪官惡霸如果易鬥,世人又哪來這許多疾苦?你要記住,但凡貪婪者,必然各懷鬼胎,互不信任。我唯有使些銀子,從容周旋其間,才能設法離間關係,從而各個擊破。”

苦海不由想起了往事,心中陡生罪惡感,不由感慨道:“鬥來鬥去,到頭來最苦的還是百姓。智者千慮,尚有一失。居士如此做,未必就是上上之策。”

米秉良笑道:“貪官汙吏